那些压在晏航心里的疑问，就像是被施了肥一样，越来越茁壮。
晏航洗完澡出来的时候老爸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闭目养神。
晏航把手机视频点开，对着初一。
晏航起身打开冰箱，拿了三瓶冰红茶出来放到了桌上。
石头不算大，比砖头小很多了，梁兵砸过来的时候也没用劲，但他的脑袋还是一阵痛。
晏航坐在桌子旁边，看着一桌菜和老爸面前已经空了的酒瓶出神。
“啊？叔，叔叔帮你打，架？”初一有些吃惊。
老爸起床有叠被子的习惯，所以判断不出来他昨天晚上睡没睡，但屋里还没有完全散尽的烟味儿证明他就算睡了也没睡多长时间，这味儿，上半夜应该都在抽烟。
“没看出来，这种肉眼不可见的增长速度先忽略吧。”晏航看了看他头顶，初一头发有点儿长了，风吹过来的时候脑袋顶上有两撮头发跟要跳舞似的立着，估计没钱去理发。
晏航也看着他，很长时间都没说话，最后笑了笑，在他胳膊上轻轻拍了一下：“你懂个屁，回去吃饭吧，一会儿晚了又挨呲儿。”
晏航伸手在他胸口上轻轻点了一下，一翻手掌，钢镚儿已经躺在他手心里了：“这儿呢。”
他又回头去倒了杯水，拿进了屋里。
“不知道，她要没光膀子我就过去凑个热闹……”老爸话没说完，看了一眼初一。
从台阶下去，顺着小路走到那天初一寻宝的地方。
他找到沿河那条路的路口时，也还没决定到底要不要在这儿跑。
“十块钱就能吃碗面了。”晏航说。
晏航发朋友圈的频率大概是一天一次，不过他只看到第二条。
一直走到了河边。
碎了的杯子还有一半没有落地，被水杯上的绳子勾在那个男生的手指上，他扬起手准备把半个杯子往主角脸上再一次甩过去的时候，晏航吹了声口哨。
“那个小孩儿啊……不知道，”晏航偏头往客厅看了看，“去窗口等等吧。”
“谢，个屁。”初一说。
晏航笑了笑。
“你想吃什，什么？”初一问，“外卖还，还是……”
“我做饭吧，”晏航说，“你是不是不想回家？”
“是不，不放心回，家。”初一说。
“我没事儿。”晏航啧了一声。
“那我是不，不想回。”初一改了口。
晏航扶着桌子慢慢站了起来，靠着墙活动了一下胳膊腿儿，从桌上拿了钱包给他：“你去对面超市买点儿菜，想吃什么买什么，我去洗个澡。”
“哦。”初一接过钱包。
“怎么不说你有钱了啊？”晏航说。
“没带钱。”初一叹气。
“去吧，”晏航甩了甩胳膊，“再买一件冰红茶，你想喝什么自己买。”
“嗯。”初一点了点头。
看着晏航拿了衣服晃进了卫生间，他才出了门。
超市距离晏航家没多远，出门就能看到。
初一快步过了街，刚上了人行道，旁边跑过来一个人，撞了他一下，他下意识地捏紧了钱包。
没等他往前走，又跑过去一个人。
“真死人了啊？”接着有人边跑边喊了一声。
第20章
初一对围观热闹没什么兴趣,什么车祸打架吵架,他都不会去看。
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