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玉在我身后的办公桌。这样的地理位置极不利于窥,只因为我的两只眼睛都均匀地分布在不长毛的前半球。

然而,古语有言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翻译成白话文意思就是,只要我想窥,办法总会有的。

打她入住在我身后的第一天开始,重量不菲的脑袋就像是上了润滑油,一个劲地晃来晃去,庞大的体积给人以头若翩鸿的错觉。

“小杨,这几天老看你晃脑袋,脖子疼么?……你们这做外贸的一天天守着个电脑,也挺累的,我原先做外贸的同事颈椎病都好几年了,你可得好好注意,小年轻的可别整出个颈椎病……”

是综合部的郭总。

刚开始我还以为他看出来这几天我的反常表现呢,心咯噔一下。但听到后边,心又陡然恢复正常跳动节奏。

“嗯,我会注意的。谢谢郭总关心!”

我微笑着应道,回头的空间,却又管不住自己的眼睛120度偏角去偷看白小玉。

她正在忙着写东西,没有注意到我这个居心很良的家伙。

哇,她竟然跟我上衣装束一个风格!简约的竖领黑色上衣,性感中透着一股洒脱。好似现了新大陆,我忽然心头一阵狂喜。就这么出神地看着,我忘记了回头。

正在这个时侯,她一个回身,像是识破了我的窥伎俩,于是把一股热流泼到我的全身大小神经。霎时,就像是被人当场抓住的贼,我惊慌失措,不知道该怎么样才好。挤一个顽皮的笑脸,我忙想扭转头。她却笑着,什么事儿也没生的样子,起身轻轻走过了我的身边。

“郭总,这个合同我看过了,里边有些还是不太明白……”

白小玉走到了郭总的身旁。而我此时正背对着她。我是怎么看到的呢?因为,我可以通过一个大针孔屏幕,实时监控她的动向——此时,她正在我电脑屏幕的映像中,我可以毫不顾忌,放肆无礼加大胆地监视她的的一举一动。

“这个我也不是太清楚……关于公司网站建设这件事,董事长很关心……,我们一定要努力做好它……对了,小杨,你不是学英语的吗,这次为了公司更好地展外贸业务,董事长特地嘱咐要特别关注英文网站建设这一块,你现在忙吗,要是不忙的话,帮着小白看看这份合同吧,你们都是大学生,看这个比较清楚……哪里有问题就画出来,一会儿咱们再好好讨论一下……”

“哦,不忙,不忙……外贸不像别的部门需要时间,我们只要每天更新产品,及时关注客户的反馈就可以……不忙,一点儿不忙……”

我忙急切地答应道,似乎是在恳求郭总完成我一个心愿一样。然而,事实上,是他在请我帮忙。

“那好。小白,你和小杨一块看看吧,他学英语,对英文网站应该有不错的建议……,你俩好好看看,看哪里有问题,一会儿咱们再好好讨论一下……”

“好的,郭总。”

白小玉看看我,笑着走了过来。oh,mygod!

“这下要请你帮忙了哦”

白小玉顽皮地看着我,甜甜地说道。那双水汪汪的眼睛里藏着无限柔情,高耸挺立的胸脯则让我的性腺激素登时旺盛。

在这个已经具备天时,地利,人和的时刻,我无法形容此时我的心情。只是,心好似神经一样,扑通扑通跳的厉害,任我再是努力,也无法阻挡这种强烈视觉,听觉,生理高度兴奋的的冲击。

一股轻微的体香,在我的鼻翼飘动,我有一种酥麻的陶醉感。思想突然游离,我忽然想醉倒在这种情境中,不愿再醒来。

“嗯,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我很不荡地笑着,然后貌似很自信地答应道。

白小玉现在就在我的身边,我们甚至可以若有若无地轻微碰到彼此。我被这种感觉搅合的级兴奋,身体的某一个部分,已经在自然因素的刺激下极正常地长涨大。或许是这段时间来的一直自我强制压抑,现在需要尽情释放,或许,现在只是找到了一种强有效的催化剂。且不管怎样,现在的我,不论是内在,外在,神经上,身体上,精神上还是生理上,都处在一种极度兴奋的状态。

“你看这个地方,我感觉这个五天的确认时间限制可以去掉……,你来看看……”

“哪儿呢……,这个我还真没注意,这个是应该改一下……,如果咱们领导恰巧在那几天出差的话,肯定来不及确认……,你看的还真仔细哈,真是个细心人!我看了好几遍了,都没有现这个,真厉害!”

白小玉夸奖我道。在一旁听着,我他奶奶的窃喜。md,要的就是这效果!

“我才不仔细呢,马虎的很。你是不知道,我三年级的时候,就因为经常性写错一个字,结果让老师好一顿打……,打的我是外酥里嫩,简直比窦娥还冤……”

我故装谦虚,然后想起以前我辉煌生涯的一个小插曲,于是想说给她听。

“啊?什么事儿,还挨打了?……我不信……”白小玉歪着脑袋,撅着樱桃小嘴等着听我的故事。我看看她,然后在装b强大惯性驱使下,故作深沉地沉默三秒钟。

“这话应该从我人生第一个十年说起。如果不是我天生健忘,那应该是一九九几年的冬天,那年冬天的雪比往常来的要晚一些……,其实这跟我没啥关系,真的……,然而,后来事实证明,这完全是因为我的缘故……”

说到这里,我故意顿一下,若无其事地晃晃脑袋。然而,脑袋晃动的那一瞬间,不偏不倚,我那双本不是很色的眼睛,无比准确地正好撞到了白小玉那道若隐若现且十足诱惑的沟渠。某个部分重又如打了鸡血似地,雄赳赳,气昂昂,差点儿就打过鸭绿江。

“啊?真的假的?你就使劲吹吧!我才不信呢,像你这样有才的人,还能有这么囧的事儿?净骗人!讨厌!……”

白小玉笑着,并不相信我的话。或许,她从现在斯文,酸痞,并处男气息十足的我,断定我不可能有那样不堪回,可歌可泣的辉煌经历。然而,想当年,爱迪生这哥们儿年轻时候不也是被人打的耳朵失聪么,到最后咋样?不也变的人模人样嘛。要想人前显贵,必得人后受罪!牛顿三大定律都没这句话有道理。说良心话,我说的除了有些语气夸张外,确有其事。眼前恍惚又出现n年前似曾熟悉,却并未忘记的情境:

公元一九某几年的那年冬天,一个人的冬天,一个人挨打的冬天,一个人因为“答”字少写一横而挨打的冬天,一个人因为“答”字少写一横而惨遭惨烈侍候的冬天……,那年冬天注定成为了我永久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