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跟我来。”

这一回,杨雪并没有立刻回答,她抿了抿唇,申请并无变化,只忽然天南海北的扯了一句:“外蒙古买卖城那边……前几日突然发起了动乱,毫无防备北洋政府听说是输了……”外立的成功,这次的战争可是“功不可没”呢……

杨雪眼睛亮得像是会发光,俨然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站起身便对着章嘉熬应道。

“哦?章先生也开始写诗了?我倒也真想看看。”郭漠若说着,便也将头凑到了沈得鸿的身边,就近也看起了沈得鸿手中的文稿。

“呵,原来真的是章小姐,这次来与文学研究社进行交流,我还正想着能不能遇上章小姐呢。”郭漠若的脸上溢满了极为热切的笑容。

杨雪听见这个名字,忍不住愣了愣,许久才反应过来,这是爱宜的老师兼恋人的名字。

那座小小的村庄“瓦绥村”和那村庄里的一整个家族“葛家”,成了偌大的中国的缩影,中国百年来数不清的战事,数不清的亡灵都映射在其中,被杨雪以触及人灵魂深处的笔法一件件的描绘出来——

她首先看到的较为重要的消息,是沪上警察厅厅长的死讯。

“你想弃笔从戎?”杨雪猜道。

顿了顿,望着舞台下热情期待依旧的学生,她接着道:“比起纯粹的一方主动给予,一方被动接受,我更希望是你们主动索取。因此,这堂课或许也不能说是一堂课……就让它成为我们直接的一场交流会吧。我相信你们有很多问题想要问我,这一次,我想让你们放开了问!”

他并没有说,这份来接人的工作,实际上是他自己主动接下的。他只是觉得,当今社会的文人里,能让他敬佩的着实没有几个,但能写出《悟空传》和《我有一个梦想》的章佑亦,却绝对能算得上是其中之一。

“这个答案是什么?”那些来听课的人们其实未必不知道答案是什么,但此刻的他们已然陷入了杨雪所带动的节奏中,无法再分神去思考。此刻见杨雪卖关子似的停了下来,便好似意犹未尽般,迫不及待的问道。

小小的调味剂结束,见讲台底下的人都目光灼灼的紧盯着自己,眸子里的期待就好像水一般快要溢了出来,杨雪随性的笑了笑,道:“我没当过谁的师长,我也不知道做为学校里的一名老师,有什么是要必须做的。所以,我只会按我想的来做。”

孙钟山面对着杨雪,像是松了一口气般。但杨雪却明白,这其中并没有那么简单。

明白他语气里的调侃,杨雪也不在意,只道:“既然有事,你还是赶紧说吧,过不了多久,我就要上车了。”

“是。”

听到了杨雪的话,众人才纷纷转过头重新讨论起各自感兴趣的话题。

只要国人仍然遭受军阀或洋人或任何人难以形容的野蛮迫害,我们就绝不会满足。

这个年头,能够读书识字的人,其实还并不多,毕竟封建王朝才刚被推倒不久,所以大部分人其实是看不了报的,只能听听识字的人将报上的文章给念出来。而蒋中正便是这段日子以来,给大家念报的人。

想起一个词,叫‘光阴’。五百年前,五百年后,物是人非,时过境迁,能留下来的还有什么?是不是所有的一切都要在光阴的逝去中泯灭?是不是所有的骄傲和尊严都要慢慢在光阴里消散?是不是长久的光阴教会了你低头,让你再也抬不起来?

盛爱宜还是如同以前那般反对着杨雪调侃的话语,但杨雪却仍是一眼便看出了她的不对劲。若是以前,自己这般说她,她定是不依不饶的,但今日,她却并没有要同自己纠缠的想法。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江冬秀问道。

这办报方针正是此时民国的办报人所追求的最高境界,如果真能做到,则必当引起当今社会的一场极其震撼的动荡!

‘你不觉得这晚霞很美吗?’孙悟空说着,眼睛还望着天边,‘我只有看看这个,才能每天坚持向西走下去啊。’

说罢,他便离开了。只不过,杜月笙却铁定是被他给记上了一笔。

“亲爱的章小姐,我真为上次沙龙中我的女儿对你的冒犯感到抱歉。”美国上海总领事夫人瑞娜在与杨雪的拥抱松开后,忽然抱歉道。

“咳咳,”一手握拳,放置嘴边假意咳了咳。好歹是来了,既然答应了帮忙,即便不满,她还是会做。杨雪试探着笑道,“卢少爷不如给我一个面子,将黄金荣先生给放了?”

看样子,这两个黑衫男人是主子,其余的人都是这两人的手下保镖。

沈得鸿自顾自的纠结了许久,杨雪和盛爱宜便在沉默中等待了许久。好半晌,沈得鸿终于忍不住沉沉的叹出口浊气,浑似豁出去般试探着问道:“章小姐可知道今年元月正式成立的文学研究会?”

众人惊疑不定地看着杨雪,没有人再去打断她的说话。整场沙龙,好像一瞬间就变成了杨雪的个人展示舞台,而杨雪自然便也是在这静寂中越讲越顺畅。

杨雪话音还未结束,诺娃便下意识反驳道:“想要推翻原有的政权,推翻沙皇的统治,怎么可能会是革命?!”

“你大可以不必顾虑我,因为哪怕是我,也是不能说他的诗是不好不美的。抛开身份,平心而论,其实,我也很喜欢他的诗。”

迎着杨雪疑惑的目光,盛爱宜连忙笑着解释道:“我是先生的读者之一,也是先生的追捧者之一。”

女人的归宿为什么不可以是梦想和自由?不可以是她追寻的东西?不可以是她的信仰和信念?不可以是她坚持的理想?

杨雪无所谓的撇了撇嘴角,笑道:“唔,我已经猜到了,今天的《沪上日报》我也看到了。”

眨眼间,她已想好如何落笔,但也正是此时,吴妈却再次敲门走了进来。

在这场风波中的争论之中,所有人的意见无非也就是分作两种——赞同的,和不赞同的。

这篇小说里太多层意义了!看到最后,谁又敢说法海不像那些对宛如白素贞般的“传统女人”极为苛责的“新青年”?他如此偏爱小青这般的“新潮女郎”!他竟以自己都做不到的事,去无情的要求白素贞断情!

她为什么会放手?盛爱宜很茫然,可看到了小说的后面,她却又忽然明白了——

瞧,赚钱也没什么难的,她不过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便已足够许多车夫工人忙活大半个月了。知识就是财富,这句话在民国这个时期,体现得淋漓尽致。

主角很少,故事也很短。统共不过十万字的小说,短短一个下午,杨雪竟然已经足足写了将近一万字。

坐上了开往沪上的火车,杨雪终于在一个小时后到达了沪上。而她的第一件事,便是在法租界租下一所房子。那是这个年代的沪上面积最大、治安最好,也最繁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