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没有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反是背靠着书柜,直接坐在了铺满了羊毛毯的地面上,随手翻看着吴妈攒下的许多期报纸,挑拣着其中重要的内容来看。

“读书何用?”张钟麟问。

“相信读过《公报》的人都知道,我在广粤给中山大学的学生们上课时,便说过,我向来是不乐意备课的,所以同样的,这堂课我也并没有定好要讲些什么……”

临行前,她甚至没有与孙钟山和宋青龄打声招呼,只悄悄的留下了一封告别信,便离开了。

说到这,杨雪大有一种谜底揭开的豁然之感,笑道:“幸运的是,在前些时候,我总算是揭开了那一层笼罩在这个答案上的面纱。”

“叮铃铃铃~~~”

“那就好,我很感谢先生答应了我的请求来到广粤,为中山大学的学子们进行一次讲课。同时,我也十分期待先生的讲课内容。我相信,一个能引起广粤发起史上第一次女权运动的人,一个能写出《我有一个梦想》的人,绝对不会让我失望!”

卢筱嘉走到杨雪的面前时,杨雪正好从黄包车上踏了下来。

“他们提的要求定然是我可以满足的?不危害他人的?”许章序仔细斟酌后,忽然反问道。

沈得鸿抿了抿唇角,安慰道:“佑亦,你的文章并不是没有作用,甚至可以说你的这篇文章作用极大,向来只懂得沉默的国人所表达的支持,便是最好的证明。”

“当我们决定改革时,我们必须保证向前进,我们不能让历史往回倒退。当然,或许也有人会有疑问,或许是国人,也或许是洋人,他们会问:‘你们什么时候才能满足?’

茶馆里此时已经有许多人了,可青年的进入却还是被一直守在柜台的茶馆老板给发现了。青年是茶馆的常客了,他一进来,那茶馆的老板便笑眯眯的唠着家常道:“蒋先生,您早,您这拿的是什么报纸?”

“想起一个词,叫‘宿命’。这是一场宿命的轮回,也是一场宿命的抗争。这个世界总有一些人,总有一些事,总有一些你想或不想的结局,想要让你承认,这所有的一切,不过全是‘命中注定’!可是,操控你命运的人是谁?高高在上的‘神’?满口仁义道德的‘佛’?总有一天,你才会明白,他们所维护的,只有自己的利益,他们想要的,是你们的臣服。他们要你们不敢反抗,他们将其称之为‘命’。

她是一个极矛盾的人,她在乎着喜欢自己的人,维护着自己的追随者,却又不知道该怎样去予以回应,只好更好的做好自己,这和她前世在娱乐圈的状态是极其相似的。

望着许章序那句“盼适之尽早抵达沪上”,胡适总算是不再犹豫,拍了拍大腿便站了起来,对妻子江冬秀兴奋道:“冬秀,快去准备准备,我们这两天便去沪上定居,我待会儿便去学校递上辞呈。”

沈得鸿与杨雪的私交甚好,且杨雪从未如此直白的请求过他的帮助,此时杨雪亲口相求,若不是还有仅剩的一点儿理智,他甚至有些想直接应下了。

‘你忙?忙什么?’

而这一切,都落在了杜月笙的眼里。

杨雪走刚走进休息室,便见三大驻华领事夫人都向自己拥了上来。她十分懂得洋人的礼仪,便都一一同她们拥了拥,以示礼貌。

她在说到“不得不”三个字时,咬字极为用力,眼神也若有似无的落在了杜月笙和张啸林的身上。

十几人中,打头的是两个身着黑色长衫的男人。一个个子矮些、眼神凌厉的中年男人,一个身子挺拔、容貌清俊的温和青年。

见状,林升便自觉地拿好手中的文稿站起了身来,挂着一抹适宜的温和笑意,向杨雪提出道别:“章先生,既然你还有事,那么我便不再打扰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重重的呼了出来:“尤其,是在那一场世界战争过后,美国成为了真正受益者,一跃而成为世界的头号经济强国和军事强国。它在世界各国的眼皮子底下,真正的崛起了。”

她想了想,对着杨雪问道:“张小姐,你对俄罗斯的叛乱怎么看呢?好像现在的中国人,都很赞同哪一场叛乱。”

望着她隐含担忧的神情,杨雪一个忍不住便笑了出来,但笑的背后,她的心底,其实还暗含些许暖意。

“你就是章佑亦先生?”

然而,要是婚姻不愉快,要是两个人的感情早已经支离破碎,家不成家,那个当初的归宿还是归宿吗?归宿真的只能是另外一个人吗?

张君勉张了张嘴,想要为他的“爱情”辩解,却又不知道从何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