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风……我是渺轩的妻子!”

她心生疑惑,习惯的拉过他的手,心中一惊。这手凉得可怕,他到底站了多久?看了看近在咫尺的房门“怎么不进屋?”

啧啧啧,瞧瞧玉池仙子,那青一阵白一阵的脸色,那莹莹的闪光眼眸。如此佳人,任谁看了都会忍不住痛惜才是,他怎这般不知珍惜?

再不停留,举行越过,朝后方的众人而去。那白衣似雪的衣影,从旁而过,淡淡的梨花香,扑鼻而来,似是绕魂的绳索,盘踞久久不散。

“小骆你不知道呀!”他换上一副抱怨的神情,四下张望了一下,凑近压低声音道:“我太不容易了我,要是这事要让我师父知道了,我还不知道要扫多少遍的院子呢!”

男子举行向内走去,修长的手指拔开壁上的一朵红莲。只见突出石块之上,刻着一个花形的印记,手心大小,一共六瓣,简单纯净。

“你……”他一惊,瞪大看向骆双。

“话虽如此……”女子还是有些犹豫。

一时间心底涌上一股从来没有过的情绪,猛风暴雨一般的把她浸没。牙关一寸一寸的咬紧,手紧得已经扣进肉里却浑然不知。脑海中一片灼热,像是燃着大火,一点一点的把一切都焚烧殆尽。

“天惜骆双!”她回道。

那方的人仍是不动!

好痛,真的好痛,即使是睡着了,身体的痛楚,还是会清楚的传来,没有一刻轻闲,她已经分不清到底是哪里痛了。

他眼神轻眯,仍是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上前一步再次拉住她的手,揽她入怀。

“咳咳……”骆双费力从地上爬起来,他那一掌用足了力,由于这一掌,声梦刚刚为他压制的力量,再次被体力的乱流所冲突,那撕心裂肺的痛楚,席卷而来。引得她止不住的咳嗽,嘴间全都是血迹,落地便是泣血红莲。

她越往前走,前面妖魔就越加少,直到走至一座大殿前面。周围已经空无一人。她来不及细想原因,直接向就推门而入。

骆双只觉得脖间更加的被掐紧,眩晕感更加严重。她不能死在这里,她还没有找到所要的。

看着她不为所动的样子,骆双不禁叹了口气。

“哼,他居然为了你种人,对我不屑一顾!”绯艳继续道:“我今日便杀了你,看看谁还敢与我抢!”

“公子你这是要……”

她却顺势环上他的腰,使劲把头往里埋。

听风一愣,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那只伸出的手,缓缓的放下。

“璎珞,我……”他还想要说什么,突然像是察觉到什么,神色一变,盯向自己抓着的手,眼睛大睁“你……”

“嘎?”愣了愣,她有答应过吗?“我没有……”

渺轩似是想起了什么,道:“能否叫她进来这里?”

“珞儿!”他沉声打断,语气有些严厉。

“好痛!好痛!哥……哥……”她眼前一片迷茫,什么也看不清,奋力想抓着所有可以抓的一切,却什么也抓不到,只有那心口的痛,还有那越来越重的眩昏感。明明痛得似刀割一般,她却还是想要睡。

“……”男子回头看了她一眼,眼里闪过一丝哀伤,却不听她的劝告,化开臂上的利剑,与渺轩缠斗起来。

“我乃天惜弟子”她扬声接过话,仍是笑眼盈盈“我派掌门也已经赶来了,上仙大可放心!”

他这话一出,现场顿时安静了许多,人人脸上都有一份沉重。只有骆双事不关已的端起桌上的茶,双手抱住,轻眠一口。为何仙界对天帝的身份,就这么好奇呢?

“是吗?”他脸上的疑惑更盛,瞅着她看了良久“为什么我觉得你这般熟悉呢?”

“一百年啊!”她喃喃的念着,低头看着水中的倒影,再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脸“原来这张脸已经跟了我一百年了,一开始,我还真被吓到了呢?”再捏一把,回头看他一眼,眉头一皱“哥,我变来变去,还是没你好看呢?”

顾千凡被堵了个严实,一脸的着急,看了看上位仍是一脸冷清的人,再想想自己的任务,一时像只热锅上的蚂蚁“骆……骆掌门……虽……虽说是如此没错,但此事关系到众界苍生,任谁都当出一份力。如今天剑被魔界所夺,其目的可想而知……掌门做为修道之人,理当以天下苍生为已任。”

“对了,我说你这年纪轻轻的,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非要找神仙帮忙不可!”福伯问道。

竹子哥哥,他失笑却也不怎么在意,点头道“自然是!”

“回去!回去,听到没有!”渺轩一脸的怒颜,想要抓着她大吼,却稳不住步子,摇晃着就要倒下。

璎珞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人,那般俊毅的容颜,跟记忆中的一般貌样,只是眉眼之间,添了几分苍桑,让她没由来的,又是一阵心痛。

“尊主!”

“珞儿……听话!”

宿弦却再一次站了起来,再次凝神汇聚四周的水气,慢慢疑聚成冰。秋水白容,那是当年青云掌门夫人的成名绝技。岄冉也会!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未等他回话,璎珞忽略他为难的表情继续道“也只是小时候的一些戏言而已,那时我才十岁,有一个人以灵魂起誓会一生守护我,不离……不弃!”她笑得眉眼连成了一线,却好像不是对他说的“现在想起来……确有些荒唐,没说别的,就单单十岁的年纪,又岂能承诺些什么?偏我当时……还就真当真了!”

他神色沉了沉“千凡还未回来,他的修为虽然不算高,但御剑还是快。”

“我只是……”她只是被吓到而已。可还没来得拒绝,他却已经伸上探了上来。

璎珞长啥了口气,她怎么觉得这人的眼神,越来越凌利了,好像要直接瞧进人心里一般。

暮子昕点头。

她探试着退开些距离,嘴角习惯性的上扬:“上仙何出此言?”

“正是!”

璎珞脚下一个啷呛,免强稳住身形,嘴角抽抽,无力的拭去额头的一滴汗“谢……谢谢!”

被雨洗刷过的六花池,早已经不复昨天晚上地狱修罗场般的情景,甚至连半点血腥都寻不着。岄冉说奇怪神山也会下雨,其实神山不是不下,而是没有下的需要,昨晚必是需要的!

颤微微的站起来,眼神已经完全没有了焦距,只有一片空洞。行尸走肉一般踏出步子,手上一松,长剑落地,哗啦一声掉进了六花池,激起水花,溅到了手上。一股似是烧伤的感觉痛得璎珞反弹性的抱住手。

空灵的一声回响,兵器落地之声,只见血花飞溅,巨大的血柱从闫福身上喷射而出,刚刚还抓着剑右臂,此时已经随剑一起安静的躺在了地上。

“我先回屋,你说得对,这伤还真不容易好!”璎珞打趣的笑了笑。

妍汐在正位上坐下,不紧不慢的道:“说!”

暮子昕愈加皱紧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