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子昕这般说,岂不是强行把两人凑到一块去,断了人家的心思。

暮子昕些许迟疑,再度看了她一眼,嘴角轻笑,缓缓的点了点头,算是应答:“两位请到大殿休息!”

嘴角剧烈的抽动两下,她突然想念起刚刚那个假装正经的顾千凡了。

洞内又是一番景象,唯一不变的,仍是那开得如火如荼的红莲,就连壁上,剩至是洞顶,皆是莲花。一路往昏暗的洞内延伸。

“风风!”她开口出声,那白色身影回过头来,果不其然是顾千凡。她深吸一口气,走了过去:“怎么了?”转头看向顾千凡:“不知顾公子有何要事吗?”

“她不会知道!”他高声回答,一脸坚定“娘您下的这个术法坚不可催,无论怎么样都破除不了对吗?

好!好个岄冉!

“这位是?”他询问。

“五护法?”他再次唤声。

一个一个熟悉的画面不断的从脑海中闪过,为什么到了现在,她还会想起那些事,那本来已经遗忘了百年的事情,她不想记得呀!却还是会清楚的出现在心底。

骆双一愣,抬头看向他墨色的眸子,有些慌乱的垂下眼去,僵僵的拉开嘴角笑:“你说哪里话,我如若不信你,又怎会把天剑交给你?”

“师傅?”后方的男孩,疑惑的出声轻唤,他却不回话,只是死死的盯着自己的手。

那种香味,她只在一个人身上闻到过!会是吗?细一想,又不可能,甩了甩头,抛开那纷乱的思绪,如今她还有更重要的事。

他眼神一沉,对绯艳的口气,颇有几分不满,眼中闪过一丝什么,立马又压了回去,转而瞪向已经被制住的骆双,眼神轻眯,手上越加用力的掐紧,打算就此了结。

奋力一把把她推倒在地“你胡说八道什么?”眼神飘忽不定的四下望了望“别以为你这般说,我便不杀你。我一样要取你性命!”

骆双一惊,想要后退,全身都动弹不得。顿时明白,为何自己会被抓来,敢情还是渺轩的桃花连累的。

骆双顿了一下,这才理解,他这是要掳人,只是为何是她?

“珞儿……”他摸上她的头,眼神转沉,其实他担心的到是另一句。

她横开一步躲过,背靠着刚刚坐的石块“如若你有把握定能治好我,那我便跟你走!”

“……”骆双转过头不语,脑海里嗡嗡做响,想要抽回手,他却不依。

“那就多谢姑娘了!”他突然扬开笑容,阳光撒在那笑容之上,染了一层光,蒙蒙的看不清明,骆双正疑惑间,他却突然退开一步,伸手道:“请!”

“来人自称是天惜弟子,叫炎凤!”弟子敬恭的回答“她说有要事必需见您!”

“美人应该配美人吧!我看那绯艳呢……”

好痛!真的好痛,比起上次的万刃穿心来,有过之而无不及。身体的每一处都在叫嚣着,像是有什么要冲出来,却又被一股力量压回去。偏偏那股阻挡的力量,越来越弱,每每只能挡住一半,而另一半,便回旋开来凌迟着她的身子。

“幽明!”绯艳一声惊呼,来人正是魔界三护法。“我不要你救我,你走开!”绯艳怒意横生大声的喝斥。

“你……璎……”他脸上有些迷茫,如墨的眼神紧紧的盯着她的脸,一眨不眨。

“如若不是呢?”袁掌门眉头一皱,两条灰白的眉毛挤成一线“尊主提前寻剑,但谁也没看到,天剑是否认了主?如若尊主不是天帝,魔神之事又当如何?”

“公……公子……记错了!”骆双讪讪的笑着,像是那石壁上的裂痕,努力向后仰,躲开他的触碰“我与公子……素不……相识!”

他看完脉,轻轻拉下她的衣袖,却没有放开她的手,握在掌心“刚好一百年!”

“不劳他人费心!”他冷冷的道“我天惜的事,自会自行解决。就算魔界攻来,那也是我天惜的定数,怨不得旁人!”

骆双愣了一下,脸上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应声道:“好!”眼睛却不由自主的瞄向身边的人,透着丝怪异。

“竹子哥哥想出来吗?”她仍是眨巴着眼睛,更加努力的把头探下来,身子斜倾。

璎珞却无视他的怒气,一步步走了过去。看着他因身上的伤,有些啷呛的步子,心一阵一阵的揪着疼。

“你为何……非要在现在想起来!”

随即转身出殿,眨眼的工夫,人已经站在山门之前。那抹红艳似火的身影,燃烧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直到……

暮子昕的手颤了一下,脸色更加的沉重,专心的为她输送着真气。

“呃……”那弟子有些怵,左右看了看,脸色有些铁青,今天这位二主是不是太闲了。他急着追魔界妖魔,难道还得继续听下去吗?

璎珞脚下一个颠簸,害点扑倒,她的重点不在这里吧!伸手拭去额头的一滴汗,嘴角继续抽抽,随口问道:“不知其它门派的情况的如何了?”

暮子昕看着自己空了的手半会,眼神沉了沉,上前一步“姑娘,你把手伸出来,我帮你看看是否受伤!”

暮子昕这才收回视线,瞅了眼后方已经追上来的人,抑头看向混乱的天空,眼神轻眯,“姑娘多保重,子昕暂行别过!”这才飞身加入战局。

“你是说外面群魔之中,有人修习了此禁法?”

“璎珞你……是在怨我吗?”沉声的语调自身侧响起。她这才现,身边的人一直在看着自己。

她嘴角抽动得更加厉害“上仙的意思是说,那就是我过来的地方?”

果然顾千凡脸色这才缓和了一点“行了,行了,知道错就行!放心,我不会不管你的,以后我还是会罩着你的!”他哈哈笑着,一把拍上她的肩膀。

前院不远处就是六花池,那边站着四个人。衣衫各异,却个个都有配剑,只是剑在手上,不似岄冉一样,只有用的时候才会召出来。看来只是各派中,辈分中上的弟子。

雷响,像是累积了许久的暴,顿时大雨倾盆,洗刷着满地的血腥,冲进那六花池里,顿时染成一片血红。

哐锵!

“是……吗!”岄冉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释然的笑了笑。

进来的人正是福叔,他恭敬的躬身行了个礼:“尊主,老朽有一事不明?”

“那璎珞谢过上仙了!”她福身要行礼,结果却又牵动伤口,咳嗽不停。见暮子昕上前,忙又退后两步,直往岄冉身上倒。“那花灵……与我到是有几份熟识,如此……神界与仙界也算是两清了!”

“小仙?”岄冉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