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举行向内走去,修长的手指拔开壁上的一朵红莲。只见突出石块之上,刻着一个花形的印记,手心大小,一共六瓣,简单纯净。

“不行!”

“话虽如此……”女子还是有些犹豫。

她猛的睁大了眼睛,那血出自哪里毫无疑问,心里有什么正在咔吱咔吱的碎着。原来……如此!

“天惜骆双!”她回道。

“你此话何意?”赤海眼神轻眯。

好痛,真的好痛,即使是睡着了,身体的痛楚,还是会清楚的传来,没有一刻轻闲,她已经分不清到底是哪里痛了。

“别白废心机了!”骆双拉下他的手,缓缓一笑“听风,谢谢你,我一生没什么朋友,唯有你……要是有机会,我还真想……与个做个知已!”

“咳咳……”骆双费力从地上爬起来,他那一掌用足了力,由于这一掌,声梦刚刚为他压制的力量,再次被体力的乱流所冲突,那撕心裂肺的痛楚,席卷而来。引得她止不住的咳嗽,嘴间全都是血迹,落地便是泣血红莲。

她算算时辰,目前还不到天亮的时候,况且如今是在魔界,那反噬应该更重才是。为何反而减轻了呢?

骆双只觉得脖间更加的被掐紧,眩晕感更加严重。她不能死在这里,她还没有找到所要的。

绯艳一愣,似在考究她的话。

“哼,他居然为了你种人,对我不屑一顾!”绯艳继续道:“我今日便杀了你,看看谁还敢与我抢!”

“不知……公子找在下有何贵干?”她紧盯着那柄剑,就怕来人,一个不小心,自己便会血溅当场。

她却顺势环上他的腰,使劲把头往里埋。

骆双微一愣,退后一步,嘴角又忍不住慢慢的拉开弧度“我知道!”一百年前她就已经知道了,只是……她以为还可以撑个几十年,可现如今……只怕不到一个月了吧?

“璎珞,我……”他还想要说什么,突然像是察觉到什么,神色一变,盯向自己抓着的手,眼睛大睁“你……”

她看见暮子昕手间抖动了两下,手里刚摘下的幻花也落了满地。

渺轩似是想起了什么,道:“能否叫她进来这里?”

他一愣,有些莫明。

“好痛!好痛!哥……哥……”她眼前一片迷茫,什么也看不清,奋力想抓着所有可以抓的一切,却什么也抓不到,只有那心口的痛,还有那越来越重的眩昏感。明明痛得似刀割一般,她却还是想要睡。

空中的两人打着难舍难分,巨大的剑气逼人,无人敢近身。绯艳奋力挡着对方的杀招,全无还手之力,区区两三招下来,她就已经内息翻滚,胸口泛痛了。再接个两招,她势必重伤,偏偏渺轩的招术,毫无破绽,她根本就抽不开身。

“我乃天惜弟子”她扬声接过话,仍是笑眼盈盈“我派掌门也已经赶来了,上仙大可放心!”

“各位仙友,如今已经不能坐以待毙了,魔界之事必须要解决!”开口的是琼山派袁掌门。“再这么等下去,相信百年之前的事,必会重演!”

“是吗?”他脸上的疑惑更盛,瞅着她看了良久“为什么我觉得你这般熟悉呢?”

他眉心皱了皱,有些为难“珞儿……”

顾千凡被堵了个严实,一脸的着急,看了看上位仍是一脸冷清的人,再想想自己的任务,一时像只热锅上的蚂蚁“骆……骆掌门……虽……虽说是如此没错,但此事关系到众界苍生,任谁都当出一份力。如今天剑被魔界所夺,其目的可想而知……掌门做为修道之人,理当以天下苍生为已任。”

“哦!”骆双点头,突然像是想到什么“还没请教老伯高姓大名!”

竹子哥哥,他失笑却也不怎么在意,点头道“自然是!”

殷怀单眼露凶光,隐隐渗出血色,那柄剑更是直向前方人的脖间挥去。眼看着那剑锋就要划断他喉咙。突然一声高吼凌空而来。

璎珞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人,那般俊毅的容颜,跟记忆中的一般貌样,只是眉眼之间,添了几分苍桑,让她没由来的,又是一阵心痛。

青之缓缓站起来,再次担扰的看了她一眼,这才转身瞬间化作一股青影消失。

“珞儿……听话!”

原来那便是血脉相连的牵拌。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未等他回话,璎珞忽略他为难的表情继续道“也只是小时候的一些戏言而已,那时我才十岁,有一个人以灵魂起誓会一生守护我,不离……不弃!”她笑得眉眼连成了一线,却好像不是对他说的“现在想起来……确有些荒唐,没说别的,就单单十岁的年纪,又岂能承诺些什么?偏我当时……还就真当真了!”

“举手之劳!”璎珞回道:“我也是无意之中现的?”

“我只是……”她只是被吓到而已。可还没来得拒绝,他却已经伸上探了上来。

“我又欠你一次!”

暮子昕点头。

今天的他,是不是太过热情了?还是说他本性如此?之前是她看走了眼?

“正是!”

“哼!以后再偷偷开溜……”他气乎乎的喷着火“小心我揍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