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暮子昕微皱起了眉,出于客套暮冷冽起身相送:“今天之事,多亏二主提醒,在此谢过,请代在下问候尊主。”

眉心紧皱,看向旁边的暮子昕“这样下去,恐怕也不是办法,子昕不如你我同力,解开阵法的封印,以便迎各派的支援。”

“不是!”弟子回答“并不见魔王,领头的是魔界四大护法,还有一个是叫宿弦的人,自称是魔界五护法。”

“是!”璎珞笑道。

“手腕曾经被割过一下!”她指的是离开瑶池割破手腕那次“所以不喜欢再被抓着!”

“是!”

岄冉眉头紧了紧“前几天的瑶池仙会,仙界半数的人都死在那里,回来的人。有些修行不足者,中了阴邪之气。所以才上山求药的!”

说完目光一转,长剑起落,一声惨叫响起,地上的之人,半边的耳朵已经掉落在地。鲜血粘满了剑身。

花颜山,璎珞突然想起,回来时看到的那个熟悉身影,果然是他吗?

直到日落,默兮搬了两大筐的蜜饯出来,全塞进她的口袋。纵使是乾坤袋,也被塞得满满的。他说这些年,她的蜜饯都是他给的。如今他们要走了,总得多备点。

妍汐脸上的神色这才回复,只是看向璎珞的眼神多了丝轻蔑和不屑。再也不愿停留,拂袖转身,红影已消失于大殿之上。

“原来是掌门呀!”璎珞稍稍吃惊,知道为何这么眼熟了。转身又灿笑着看向另一个人:“我吃了药,好了很多,所以来看看怎么样了!”

璎珞仍是不在意笑笑,仿佛已经习惯了他恶劣的口气“我……我不会死的!”

她上前一步,想是下定了决心,鼓足勇气,拿出身侧袋子里一直掐着的东西,塞到他的手里“这是……这是血色六花,你知道六花禁色,定也知道这血色六色的含意!你愿……愿不愿意替我保管?”

心口传来一阵钻心的痛,身体不由的都有些软,摊了下去。

“跟紧了!”手上一紧,微温的热度传递进手心。璎珞心里的慌乱顿时被压下不少,虽然看不见,她却知道他是在看着她的:“敛神静气,不要多想,跟着我不会有事的!”

“什么人?”晃动的人影往这边移了过来。

“为什么?你见过移动的大冰山吗?他就是那样的人,要见得先穿件棉袄再说!”说着他又是一个寒颤。

瑶池仙会吗?往年她都是不愿去的,但听说那里的桃子不错,偶尔去溜达溜达,也不为过吧!想着便解下腰间一个葫芦型的配玉。

白容迟疑了一下,回头看一眼右方才八岁的儿子,幼小的年纪尤不知生了什么事,好奇的盯着两人。白容脸上闪过一丝迟疑,眉心皱了皱,一咬牙转身御剑,大身道:“掌门现在何处?”

“白日之事,还得多谢姑娘提醒才破了魔界的诡计!”他语含笑意,到也客气气。

“举手之劳!”璎珞回道:“我也是无意之中现的?”

“哦?”他突然来了兴趣“姑娘是怎么现那是幻术的?”

“太阳!”她指了指天上“当时日头还在东方,地上的树影不应是朝东倾斜,定是幻术造出来的假象,而且你说过,正午的时候阳气最盛,所以趁那时趋除阴邪之气。阴邪之气已驱,必是正午已过,日头应偏西才对。”白暮位于最东方,之所以幻术中的太阳会那样显示,一定把围攻其它门派的妖魔也呈像在了这里。

“原来如此!”暮子昕点了点头“原来姑娘对子昕说过的话,记得这般仔细!”

璎珞脚下一个颠簸,害点扑倒,她的重点不在这里吧!伸手拭去额头的一滴汗,嘴角继续抽抽,随口问道:“不知其它门派的情况的如何了?”

他神色沉了沉“千凡还未回来,他的修为虽然不算高,但御剑还是快。”

“哦!”璎珞点了点头,虽然快,但还是需要时间,怕各派还是有所损伤才是!

他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扣住脉门道:“姑娘可想到下毒者是什么人?”

璎珞微愣一下,看着他抓过来的手,还是不放心吗?“璎珞愚昧,以为魔界的人都已经全数被白暮拿下,大可放心,谁知道还是有漏网之鱼,吃了个大亏!”她有意无意的暗示,下毒的是魔界的人。

他淡淡的笑了笑,顺着她意:“如今的魔界确实让人防不胜防,不单有人精通禁法之术,而且使用之毒药,竟然可以伤到神!姑娘今后当加倍小心才是!”

璎珞埋下头数着脚下石头,他的暗示,又怎么会听不懂?他是指……下毒者就在她的身边吗?

世上能伤她的毒药少之又少,目前为止她也只知道一种,那便是福伯死的那一晚,那炽人的六花池水。而腹中传来的那般火焚般的疼痛,却是跟那天溅到手上的如出一辙。

腹部又传来一阵搅痛,她一咬牙,忍住不蹲下身去,保持着那完美苍白的笑容。

他的手还在手腕上,璎珞眉心紧了紧,不着痕迹的抽回“多谢上仙关心,璎珞自会小心谨慎。”

他看着已经空了的手,半晌才缓缓的收回,“姑娘不必如此客气,这是子昕当做之事,知恩莫忘报,才是为人之本。我以前,也被人救过……”

“……”她没必要再听一遍吧?

“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寻她,一直在等着她来找我。只是她始终都没有出现过,直到再次遇上,我无意,却将她伤之至深!”

她仰起脸,笑得灿烂“世间总是有各种不得已,上仙不必介怀!有些事情过去了,想开了,就什么都不重要了。”

他闻言,深看她一眼,眼神越来越深,像是要把人吞噬进去一般“姑娘可知,也有些事情永远都不会过去?”

“是……是吗?”她珊珊的笑,这人记挂得深,一定活得很辛苦。她不愿意辛苦呀!

“如今正值多事之秋,今晚必……”他盯着她的脸,话到一半,又改了口“今天围攻白暮的宿弦,不知姑娘可还记得?”

宿弦!她心中又浮现出那双满是愤恨的眼睛,沉了一下“记得!”

“此人的来路不明!我多次掐算却始终算不出他的来历!”他眉头紧皱“而且他似乎对仙界和神族皆有不满,恐怕魔界必不是只针对我仙界而来。”

璎珞点了点头,说不满也算是含蓄,那人眼里流出的明明就是愤恨“谢上仙提醒!”

“如若姑娘它日有难,子昕必会竭尽全力。但……恕子昕冒昧,姑娘修为有待加强,如若不嫌弃子昕定会倾囊相授!”

璎珞愣了愣,他这话确实还有够冒昧,笑了笑,故意曲解他话中的意思道“不劳上仙了,我神山之中自有修行之法,况且我曾听闻,上仙收千凡为徒时,曾有立誓一生只收一徒,璎珞又哪能害上仙自毁誓言!”

暮子昕嘴唇动了一动,想要反驳,终还是没有开口。

璎珞故意揉了两把眼睛,显露几分困意“夜深露重,璎珞有伤在身,恕不打扰上仙赏月了!”转身往来时的路上而去。不禁在心里叹道,白暮为何要盛行夫妻双休呢?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