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黑的六爪章鱼刺绣。

有人猜测这是小丑的又一场阴谋。

“……晚上好,各位,来看joker的表演吗?”

抱头围成一圈的人质们在周围瑟瑟发抖。

啊!哥谭!

“轰!”

奥利凡德抱着臂,没有哪怕一点去摸那个箱子的意愿,微微勾唇:“根据体检报告首先排除你患有先天性色觉障碍的可能,那你的眼睛可能是瞎掉了吧。”

……

原本满怀怒意的研究员听见她的声音,在地上僵硬了一下。

门外的助理更加面面相觑,他们完全搞不清楚艾伦教授是过来干什么的,也许只是单纯的表达一下不爽?

……

一般的小巫师在十岁之后就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

若是能找到美国队长的遗体,以艾伦为首的细胞基因研究员们必然会像是嗅到血腥的蚊子一般将他瓜分殆尽。

——然而事实上,如果没有奥利凡德,他才是整个九头蛇内部最年轻的特级研究员,专攻人类细胞基因领域。

“红骷髅”几个字一出,他自觉失言,两人面面相觑、赶紧噤声。

一只被随意丢在地上的盒子飘出宫殿大门,把一幅幅画卷展现给她看。

——启动冷冻舱的按键被疯狂晃动的什么东西碰到,铺天盖地的寒气从四肢百骸窜上来……她当然没办法躲过去。

奥利凡德下意识动了动腰腹,揽在她身上的金属臂存在感十足。

——whattiisit?(什么时候了?)

她身下压着的男人一动不动,如果不是相贴之处可以感受到对方沉稳跳动的心脏,她都要怀疑他们已经睡过整整一个世纪了。

体内充盈而强劲的魔力告诉她,这具身体的魔力在冰冻沉眠的时间段内发生了质的改变,而这绝对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完成的。

巫师的魔力和许多东西挂钩,比如年纪、血统、还有灵魂。

空气里的香味越来越明显,而这种熟悉感也让姑娘没办法继续思考处境。

她费力的将脸转过去,冬日战士棕色的头发拂过她,她的鼻尖实实在在的蹭过他的脸颊。

——真神奇,男人身材健硕,再加上他的脸型也不是瘦长款,所以脸颊还是有点肉软软的。

连习惯了冰冻和解冻生涯的冬兵都没有醒来,他们总不至于直接睡到了公元几千年吧?

想到这里,她伸手摸索,顺着男人的金属臂摸到他冷冰冰的手掌。

伸出手指,在他掌心挠了挠——金属臂似乎跟着动了一下。

他并没有清醒。

然后她扣住他掌心,往旁边一推。

奥利凡德这才从他身上翻下来。

……

松开遮光的手,长久不见光线的眼球终于适应。

耳畔是悉悉簌簌杂乱的声音:电视机的响动、厨房里叮叮哐哐的碰撞、风吹过草地、踩过松软地毯的足音、两个人平缓的交谈……

这些声音离她很远,她能估算距离精确到米,这些声音又离她很近,很多不必要的小细节都听得一清二楚,在耳边胡乱打转。

她的听力就像她体内的魔力一样,被增强,被细化,产生了质变。

不,不止是听力的。

当每一个细胞都蜕变,身体的爆发力简直不像属于自己。

骨骼和肌肉在行动间发出迟到的“咯哒”声,奥利凡德怀疑自己可以徒手拧断一只匈牙利树蜂(一种龙类,魔法生物)的脖子。

——但与之相对的是上的虚弱,看来强劲的细胞力量并不是无偿的,超级战士的血清可以造出不稳定但力量强大的战士,自然也可能在赋予她力量的同时带走她的健康。

——也就是说,她可能可以扛下一辆火车的撞击,却也可能死于一场简单的感冒。

这就类似于,“物抗满点,魔抗为负”。

——多公平。

……

“他们还没有醒吗?”刚刚踩过地毯的脚步声的主人这样问。

从他懒洋洋又有点轻佻的磁性声音听起来,这个人是个英俊潇洒但性格“开放”的男人。

“是的,少爷,之前并没有听见动静。”大约是管家的老人这样回答。

奥利凡德半坐着,终于确定他们身处的地方真的是某处豪宅……的某个客房。

这里的装修看起来还挺正常的,至少让她觉得自己没有睡到未来世纪去。

姑娘没有去思考她和冬日战士为什么此刻不在冷冻舱里,也不打算问他们究竟是被谁、是如何被弄到这儿的……因为她隐隐约约有个有点离奇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