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嵩在下面跪着只听着弘治鼻息粗重,显见是气的不清,顿时接的自己头皮的有些麻,这是什么年代?自己竟然将个皇帝气成这样,完了,这下完了

严嵩看着眼前这火爆的场面,微微一笑,转脸向老者说道:“让他们尽可以狗咬狗咬个痛快,此地是非之所,不宜久留,咱们还是先回家吧。

一时间这大街之上拳头与棍棒并举,呼喝与惨号共声,两班人这场厮杀却也是精彩纷呈,双方的人员又多少都是练过功夫的,这一争斗起来声色俱佳。

“在不给我下手,我把你们几个全部送到辽东去苦守”!

这帮人来的很快,吵吵嚷嚷的就来到了近前,到了这边一看,见那辆马车正翻倒在地,登时欢呼到:“就是这辆马车!这回他跑不掉了”!那背人的彪形大汉一扭头,冲着背上的青年说道:“爵爷,马车就是撞了咱们车子的那辆”!

“哈,没说么,别人的损伤,自有公子爷我去赔偿,但是公子爷这辆马车的损坏,马儿受伤,则是要着落在你们这帮人的身上了”!说着话,眼神一扫,从严嵩等人的身上扫过,最后停留在了欧阳颖的身上,只一瞥,严嵩便见这人的眼中闪现除了一缕贪婪淫邪之色。

他光顾着打量这汉子了,却没注意旁边的老者正端详着他,脸上已经露出了惊喜的神色,阿寿眼神灵活,正在四处咂摸,正见这老者看严嵩的眼神特殊,忍不住拉了一下严嵩的衣襟,示意他注意。

“恩,去看看也好,今天这状元楼可是好无趣呢”!有热闹可看,小家伙自是不会拒绝。随即展开了委屈的小脸,欣然答道。

“王先生,不是啊,我是被人拐带出来的,爹爹娘亲还都好生的在家呢”!那女孩见王守仁迟疑,当下大声的说道。

“小小年纪轻狂跋扈,家教何在”?得,这家伙根请是从未见过这等人物,已经搞不清那些个文雅风度为什么在这几人身上就看不到呢?声声追问哪里去了,倒是将王守仁逗得一笑。

这些个在后世的时候尚能吸引群众的益智游戏,在这个时代更是魅力非常,即便是王守仁根王哲都不由得被吸引,也跟着阿寿思考起来。一时之间一个讲,三个听,浑忘记这一回可是逛妓院来的了。

“好啊好啊,状元楼还选花魁,肯定很有意思,阿松大哥,你可得带我去见识见识啊”,小家伙不管这个,有好玩有趣的地方那还不得血奔心般的想去耍子。

整个设计要是放到现代,称的上一个简陋,但是在这个年代却处处显出新鲜。

且看那有的人,伸长了脖子看过半晌之后,猛地一声惊叫,然后便像疯了一般从人群之中挤出来,啪嗒一声便跪在当场,痛哭流涕的向苍天,向家乡,向亲人,向一切能想到的所有有关方面叩谢不已。

说干就干,周氏爷俩对能赚钱的事物可是别样的热心,简单商量了一下,也两个便分头行动了,周放去联络工匠对客栈改装,而周文则拿了图纸去找相关的匠人分头制作去了。

“哈,看来这京师的权力场又要增加一位有力的竞争者喽”信手一翻,那根耳挖子倏的一闪便消失在指间,微微的一欠身,从茶几上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看看吧,顺心顺眼的呢,就托一把,看不过去就压一压,咱这些无为之人不过是求个吃好喝好罢了,只要不妨害咱们这么点小小的要求,凭他们争去就是”。

“伯……”严嵩有些迟疑,这人的实际年龄也不过是三十多岁,这让严嵩的那声伯父实在是叫不出口。

这秋老板却是连周放的寒暄应都没应,径直用那粗肥的手指挨个点着那几个文人挖苦道:“你你你,到今年可是第三次来京赶考了吧,嘿,却是年年考年年名落孙山……对,还有你,你的次数怕是更多,若是今年再不中,嘿嘿,下次会试,怕是连路都走不动啦”。

“禀大人,小可跟这位确不相识”。

正走着,忽闻背后传来了一阵喧哗,扭头看去,街上的行人正在纷纷的躲避。

小孩子家也就是一会的热度,解析了几局之后,神色间便带出了几分不耐,不过人是自己请过来的,也不好意思表示自己听过了兴头,坐在那里,像是屁股上生了痱子,逐渐的不安稳起来。

看着这一张张熟悉的棋谱,严嵩恨不得自掴其手,唉,要是早知如此,还不如从娘亲那里多拿些银两来着,本来就不足一两,又花用了一些,现在身上只剩下几百个大子儿,连玩一局的本钱都不足啊。

看着这位风骚媚人的表嫂,严嵩忍不住看了看旁边周文的头顶,心说若非是这个年代门户忒紧,凭这么一个嫂子,表兄的头上肯定是绿光莹莹了。

以前田景文收的红包不少,也心安理得,这次刚刚有了点歉疚之心想还回去的时候老天却睁开了那对昏花的眼睛,而且一下子变得疾恶如仇了。

“搀扶着?王师傅,肯定是阿嵩大哥来啦”!阿寿猛地从床榻之上抬起了脑袋,转脸冲那小太监说道:“魏斌,赶紧将那边逍遥榻上的、物事收拾一下,再抱机床被褥过来,将这床榻铺垫好喽”!

想了想,有转脸对王哲说道:“王师傅,您能不能再麻烦一下,帮阿嵩也擦些药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