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出现,一股很奇怪的味道便飘进了屋子,飘进了三个人的鼻子里。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6晓楠忙用右手捂起鼻子。

老头接过大仙递过去的手机,然后从旁边的一个破旧的笔记本上找村干部的手机号。

小北望向西山,那边此时已经是一片黑暗,没有一丝光亮。

此时,已经是晚上9点多了。

此时,院子里更多了些阴森的感觉,没有风,只有沉闷的空气压抑着院子中央的那具空棺材。

2.

杀猪匠的几个亲戚一看张大仙的脸色,便在心里升起了一种不祥的感觉。他们的脸色也有些灰。

小北摇头,问:“怎么回事?”

“但我死也不信我爷爷的鬼魂能杀人,即使他真的还在!”6晓楠不信地摇头。

他显然不相信这是真的,惊得嘴巴半张,怎么会有一具棺材从天而降?!

鼓匠班里有一个吹唢呐的瞎子,四十多岁。别看眼睛看不见,他可算是鼓匠班里的“员老”,也是这一行的红人。曾有好几个鼓匠班要把他挖走,他都没有同意。

6晓楠仔细瞧瞧,便点头说:“这锁我怎么从来没见过呀?”

“猫精?!有听说过狐狸精、蛇精的,没有听说过有猫精。”小北说,“如果说猫也能成精,那就太离奇了!”

“我知道。”6晓楠说,“只是我不知道这是谁的棺材。”

6晓楠很兴奋地点点头,说:“你也觉得是?”

旁边的站着的几个村民见了赶紧跑过去把他扶起来,杀猪匠的一个亲戚忙给他端来一盆水,洗了手后,白叔站在那里脸色有些白。

在上山的时候,小北仍不时地回头看那滩血迹,那血,越来越黑,越红。

“难道你真的认为是绿光作怪?”小北问。

他们两个人一起跳出了院子,当拖拉机开到门口的时候,只见车上赫然躺着一个人,混身是血,胸前竟然还插着一把杀猪刀,拖拉机的后面沿路也滴满了稀稀落落的鲜血。

这次摔得不轻,他一时难以爬起来。

“外面没有其他的,就那墙上有血。”6晓楠寻思说,“难道是有人在这里杀了人?”

“别说了!”小北生气似的说,“别给我编故事!”

“嘘——”小北忽然示意6晓楠不要出声,并指着附近不到三十米远的庄稼地轻声说,“你看,那边有动静!”

小北站在地上,至少已经转了五圈。因为,他总感觉身后有人。

“土皇帝啊!”

由于二拐子在地中间搭的小窝用了好些麦捆,很是显眼,所以,她一眼就看到并边走边骂。

“你妈的,这么瘦的疯狗还敢来咬老娘!”三嫂边骂边举起右手结结实实地给了二麻一巴掌,二麻的鼻子一下子就被打出了血。

6晓楠郁闷地挂了电话,转身的时候,便看见了从远处走过来的小林。

他把笔记本打开,放着歌,在键盘上轻轻地敲了起来,敲着敲着,又眯着眼睛睡了过去。

三儿不停地向6晓楠劝酒,他自己也喝了不少,到最后,喝爬下了,倒头便睡。

三儿搔搔头说:“怪事!怎么会没了呢?”

“难不成那兔子是个妖精,呵呵。”6晓楠笑着说,“我们以前还真没见过。”

“刮目相看?太恐怖了吧!你居然要把眼睛刮下来看人?……”小林夸张地说。

“我们都快收割完了你才来!”小林嘟囔着嘴说,“给你镰刀,先割几下试试。”

“谁让你小子不告诉我啊!”三儿拿出烟递给晓楠,“哎,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啊?”

酒过三巡后,小北说:“你们医学院就是和别的学校不一样,人家现在都刚开学不久,你们放的是哪门子假啊!”

小北正要说话,忽然见6晓楠猛地一转身,“嗖”的就是一记长拳,然后迅用右手把血弹了出去。

6晓楠用的力道很大,几乎是把吃奶的劲都用上了。只听得在静寂的夜里“咚”的一声蒙响,然后,一阵刺耳的尖叫响彻山村。

小北赶紧转过身一看,便见在黑暗中有一个黑影迅向远处跑去。

“追!妈的!”6晓楠说说抢先一步追了上去,小北也紧随其后。

3.

“如果说它是一个人,可是为什么它走到我们身后的时候却没有一点儿声音呢?”小北坐在老宅的炕上,抽烟做思考状。

“你说得没错,我也在纳蒙儿,它跑的那么快!如果不是人,但是我当时确实是打中了它一拳,而且力道不小,那是实物。至于用血弹了一下,不知道弹到它身上没有。”6晓楠说。

“你别听人们瞎说,如果真是鬼,他怎么会怕血呢?他应该是吸血才对!”

“我不知道管用管用,反正就试了试。看它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但是那声尖叫好像是个女人!”

“张大仙?”小北问。

“也不像,太黑,没看清楚。听声音也不像。听声音好像是个妇女。”6晓楠猜测说。

“妇女?”

“嗯,而且,还有点耳熟。”

“谁?”小北紧追不舍地问。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是以前村里最有名有臊妇,她叫红。”6晓楠吐着烟说。

“红?”小北一脸疑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