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水之……

唐采儿回头失笑,“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指不定你之前是什么坏人,人家是来寻仇的。”

“啊!娘子!!”白痴夜大呼。

唐采儿嘴角一勾,手臂搭在了席清的肩上,“我说席兄啊……”

柳昭芸笑着,“采儿,你现在这个样子,要怎么救人啊……”

王墨眼尖,一看来人就知道绝不简单,立马将王芹放下,而后上前冲着两人抱拳一敬,“在下王墨,不知两位是?”

席清冷哼一声,掏出一定银子放在桌子上,“开间房,预备几个小菜,然后再去买一身……”他忽然语塞,转头看向唐采儿,“男装还是女装?”

翌日清晨,唐采儿便在迷迷糊糊魂不附体的状态下被三个老嬷嬷、五个丫鬟外加那位昨晚笑得胃抽筋的喜娘给拽了起来。

被请来的老裁缝看见唐采儿大惊失色,颤巍巍的看向蓝瑛,“城主三思啊,怎可娶名男子作妻啊!”

救过无数的人,从来都是平静淡定的帮其治疗,可是这一次却如此不同,她慌乱了。

“白痴,肚子饿不饿你摸我额头能摸出来吗。”唐采儿瞟了白痴夜一眼,而后无奈的向后靠去,继续掂量蓝瑛的事。

白痴夜嘿嘿一笑,跑出了屋子,“嗯,娘子给换的。”

又拿起九珠连环,无声狂笑起来,“疗伤解毒的圣药,落到我手中了,妙哉妙哉。”意识到身后还有秦郦,急忙遏止住了自己兴奋的动作,无声无息的将九珠连环塞进了怀中。

唐采儿回过神来,急忙收回色迷迷的眼神,轻咳两声,担心邢胤一个不爽杀了自己,事实上,邢胤已经开始不爽了。

唐采儿立刻踩了一旁白痴夜的脚,“非礼勿视!闭眼!”

黑影身形一晃,随即紧握了下手中的宝盒,“唐景是死是活,无需你我去管。”

是生气了?怎么会,他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白瓜,怎么会生气。

蓝瑛点了点头,“就是云天楼的楼主。”

唐采儿干笑两声,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看着白痴夜的双眼杀意渐浓……——

“两位请。”蓝瑛笑着款款而坐,“采儿肚子饿坏了吧,不要客气。”

“小蓝蓝?!”唐采儿不明所以,仅是一瞬间,无数个猜想和念头闪过脑子。按理说白痴夜失忆了应该不认识任何人才对啊?!现在是什么情况?!莫非仇家找上来了?或者是白痴夜曾经的朋友认出了他?

“嘿嘿,有娘子在,夜儿什么都不怕。”

转身迈出数步,身后却毫无声息,唐采儿有些诧异这样的安静,听着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脚步随之越来越慢,最后僵硬的无法再迈出一步。

唐采儿刚迈出门的脚不由得一滑,险些跌倒。

都城是不能回了,那个蓝衣人说不定还在追捕自己。于是,唐采儿的脚步毫不犹豫的向南方迈去。

“兄弟可知这是哪家的公子?天刚亮就风风火火的出门去?”少年看向身边拿着扫帚的伙计,轻声询问。

“多多少少知道些,我心里差不多猜到了病根在哪里。”

“嗯?”

“先说说芸儿姐都知道些什么吧?我好再次确认一下。”唐采儿眉头一挑,微笑着问道。

柳昭芸思忖了片刻,缓缓道:“我还记得我小的时候来西郡堂兄家玩儿的时候,他不是这个样子的,那个时候二伯家有一笔生意失败了,几乎钱财丧尽。二伯二伯母几乎一连就是几个月不在家,在外忙着生意。于是我娘就让我来陪着堂兄……”

“然后他们又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突然钱财全部回来了,且生意越做越大对吗?”唐采儿犀利的问道。

柳昭芸点头,“嗯,真的几乎就是几日之间的。他们家要比从前还要富有……我爹是东郡富,那几日之后,原本小本生意的二伯成了西郡富。”

“好厉害啊。”白痴夜拄着下巴感慨着,“居然几日就成了富呢。”

唐采儿随意把玩着自己的一缕丝,“那之后呢?”

“再之后的你们也就知道了,前几日我与堂兄重逢,家中竟然只剩下他一人了,所有亲戚家眷全部死了。”

“怎么死的你知道吗?”

柳昭芸摇头,神色有些哀伤,“我不知道,家丁不提,堂兄也不提,我无从得知。”

“我想我已经猜出十之了。”唐采儿眯着眼睛,模样实在有些高深。

昭芸:“病根是什么?”

唐采儿将手指竖在唇前,“嘘……今夜我会知道答案的。”

白痴夜睁大双眼看着唐采儿,“娘子要做什么?”

唐采儿诡异的奸笑着,“夜探柳府……”

是夜。

唐采儿趴在窗台上看着外面的大月亮,手指有节奏的敲着窗栏。身后的白痴夜翻了个身,睁开了惺忪的双眼,“娘子……”说着打了一个大哈气,“娘子什么时候去探柳府啊?”

唐采儿敲着窗栏的手指停了停,“再等等,你安心的睡。”

“娘子,夜儿要和你一起去。”

“不行,带着你麻烦,别给我添乱,乖,继续睡你的觉。”唐采儿继续看着空中的月亮,小声的否定白痴夜的提议。

“哼,夜儿才不会给娘子添乱呢。”白痴夜小声嘟囔着。

唐采儿回过头双眼一瞪,“嗯?!”

白痴夜吐了吐舌头,翻过身去,面朝白墙,“夜儿睡觉!”

“嗯……乖乖。”她说着又仰头看了看天,“差不多了。”话落,单手一撑,翻身从窗子跃了出来,而后冲着里面的白痴夜摆了摆手,“不要出屋子哦,闭眼睛乖乖睡觉,我一会儿就回来。”

白痴夜坐起身子,小声叮嘱道:“娘子要小心哟~”

“嗯,躺回去。”唐采儿说着伸手将窗子关山,断开了白痴夜的视线。

她左右看了看,而后低头从怀中拿出一支小瓷瓶,将里面的粉末倾洒在屋子所有的入口处,而后掌风一阵,粉末随之纷乱轻扬,几乎无孔不入,“嘿嘿,这样谁都靠近不了了。”

断了后顾之忧,唐采儿拍拍衣袖,轻身一跃,飞身来至屋顶,开始对整个大宅探究起来。

“诡异啊诡异,这雾影国还真是名副其实啊,就算到了夜里还这么多雾气。”唐采儿跳落到一处宅院,看着周身的薄雾不由得感慨。

据她的了解,柳笙并没有中毒,而是蛊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