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三“溅”客

我他妈的打心里就不想读书,在我唐绍龙看来,在学校里读的书,走到社会上一点屁用都没有,特别是哪些读死书的白痴,读死书不如不读书,但读活书者却也好不了哪里去,最终还是有文化的人给没文化的人打工,高学历的人给低学历的人打工。因此,人人都埋怨这个世道不公平,但我却要说世道很公平,老天对你不公平,那是他妈的你上辈子或者是祖宗十八代不知道做了什么缺德的事。

但是他妈的我却又虚里糊涂的被“骗”到这所东南政法大学破学校来读研。我说这学校破一点也不过分,走进学校,阳光灿烂,丑女如云,男生混蛋,教室玻璃,破破烂烂,一百个老师,九十个笨蛋,还有十个像是通缉犯。这就是我来读研究生的所谓的国家一级重点政法类的东南政法大学,呸,狗屎,什么国家一级重点政法类的大学,我看简直就是一所免费婚姻介绍所,学生只知道谈情说爱,不把心思放在学术研究上,全都是鸡蛋炒鸭蛋——混蛋。我会考到这所大学,我就怀疑我的哪个祖宗也做了缺德的事,现在“报应”到我身上来了。

既来之,则安之吧,既然来了,就安心过完这痛苦的三年。

教室里已经坐满了许多同学,我推门进去,所有人的眼睛都转过来看着我,我感觉很不好意思,全身热,我心里在说:“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吗?”也是,像我帅得掉牙的人,他们肯定没见过,不怪不怪。我在最后面找了一个空座位,和旁边一位长得还算可以的女生一起坐着。

负责管理我们班的老师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此时她在台上讲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真他妈的没劲,我听不进去。我眼睛寻视了四周,看见女生穿得都很性感,有些还有点暴露,我只是看到她们的后背,并没有看到她们的前面怎么样,但是,她们有必要这样打扮。对了,我忘记了,这里是免费婚姻介绍所。女生似乎也比男生多几个,我没有数,全凭感觉。我把视线转移到我身边的那个女生。我小声问她:“美女,怎么称呼?”

她笑眯眯地,露出牙齿,有一颗牙没有和其他牙齿对齐,我不自地笑了一下。

“我不是美女,你过讲了,我叫谢茹花。”她回答着,“那你呢?怎么称呼?”

“不要客气,只要是女人,我都叫她美女。”我开始耍流氓了。

她在笑着,不知道是苦笑还是欢笑,“你真逗。”

“我叫唐绍龙,唐代的唐,绍兴的绍,小龙女的龙,你叫谢什么来着?不好意思,忘了。”

“谢茹花,感谢的谢,茹,一个草头下加一个如果的如,花,是开花的。”

“哦,如花似玉是吧?”我开着玩笑地说,她在笑着,又露出那颗牙齿。“你家是哪的?”我接着问她。

“北京,你呢?”

“和你相反——”

“南京。”我还没说完,她便抢着说了。

“不是,广东。”

“哦,广东哪里的?我去过广州和深圳。”

“两个都不是,在中山,孙中山的家乡。”

“难怪你长得那么像孙中山。”她这样说,我真弄不明白,我长得像孙中山跟我家在中山有什么关系呢?狂晕。

“是吗?你见过孙中山年轻时的样子吗?”我反问。

“没有。”

“那你怎么说我长得像他呢?是我现在样子像孙中山年老的样子吗?”

“不是不是。”她不好意思地说,“我只是乱猜的。”

我还真第一次见到这种有点白痴的女孩,说话一点逻辑也没有。

不知道什么时候,老师讲完了,接下来是同学们作自我介绍。除了我身边这个女生外,其他人我一概没有记住他们叫什么,来自哪里。我用最简单的方式介绍了自己,我相信也没有几个人能够记住我,除了色女外。

这里的气温变化比我家里要大得多,刚来的确是受不了。我习惯了中午睡觉,九月正处于夏天的尾声,仍然很热。宿舍里只有一架破电扇,况且吹来的也是一股热风。研究生都是男女混合居的宿舍,每个宿舍住两个人。走廊上经常都有进进出出的人,尽管天气很热,但我还是关着门睡觉,因为我只穿着一条内裤睡觉,要是不关门,我怕哪位色女挡不住我魔鬼身体的诱惑,进来把我给强奸了,但是我国的刑法条文里规定只有男的强奸了女的才是犯罪,女的强奸男的不叫犯罪,所以男人也有吃亏的时候。真他妈的不知道为什么强奸罪里不体现男女平等。如果将来我有权力修改刑法,我第一个要修改的就是这个强奸罪的条款,以免更的男同胞受得侵害。

白天睡觉只有我一个人,和我一起住的同学刘长军不知跑到哪里鬼混去了,天天都见不到他,到了晚上才回来,要是没有课,想见他真难,他走了也好,我一个人睡觉更安静。我的生活除了睡觉和吃饭很有规律外,其他方面却像一盘散沙。在宿舍里呆着的时候一般是看小说,看黄片,晚上就叫几个哥们一起喝啤酒,吃花生米,我那所谓的哥们就是跟我门当户对住着的陈忠和张铁,我们三个算得上班上最坏的学生了,其实我们并不坏,只是不爱学习,喜欢玩。我们号称是东南政法大学法学院的“三剑客”,其是我觉得我们三个更像是“三溅客”。

“嘟,嘟。”有人在敲门,哪个家里死了人的家伙来敲门呀,不知道老子在睡午觉吗?我装作没有听见。“嘟,嘟。”敲得更厉害了,老子真想出去揍他一顿,女的就拖进来强奸了。

“绍龙,绍龙,你在吗?”是陈忠在叫我。

“老子不在。”

“绍龙,别睡了,起来,铁刚买了一台机车,挺牛的,他说带我们出去兜风。”

铁家里有钱,又是本地的,他能够买机车,估计也是向家里要的钱。听到陈忠这么说,我也极想看看铁的机车是怎么样的。起来开了门,让陈忠进来。

“吵死人了,你小子不知道我中午要睡觉的吗?”

“哎哟,绍龙,你不要那么‘鸡婆’好不好?一个中午不睡觉又死不了。”

“去,去,去,要是别人吵着我睡觉,我早就揍他一顿了。”

“别再‘鸡婆’了,赶快穿衣服,我们去看铁的机车,他还在楼下等着我们呢?”

“真的要出去兜风呀!”

“是呀。”

既然要出去兜风,我得穿好一点,所谓的好,也不过是穿了条很久没碰过水的牛仔裤,加上一件蓝T恤,带上墨镜,流里流气的,像流氓一样。

“哇,酷呆了。”

“走吧!”

我随手拉上门,我从来没有锁过门,反正也没有人敢进去偷东西,加之我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有都是刘长军的。

铁坐在机车上,见我们下来,老远就叫了我:“绍龙,你看我机车怎么样?酷吧!”

我走到他的跟前,轻轻的在他胸前打了一拳,说:“行呀,你,这么牛的机车也买来,以后带‘马子’更方便了。”

“嘿,绍龙,我买机车可不是为了带‘马子’的,我是觉得有机车出门方便,以后我们哥仨去玩也方便呀。”

“行,算你还有良心。”

“哎哟,你们两个怎么就那么鸡婆呀?铁,不是说好去哪里兜风的吗?”陈忠站在一边,那小子一心想着出去玩。

“那你们说去哪呀!”铁问我们。

“机车是你的,当然是你说了算了。”我说。

“那行。”铁动了机车。

“喂,后面那么小,坐得下吗?”我看到后坐是一个人坐的,便问。

“没问题,挤一挤,坐得下。”

“绍龙,你先上。”陈忠让我先上,我不客气的坐上去,接着陈忠便坐上来,“哎哟,差一点,我就要变太监了。

“你变太监了不是更好,免得更多的良家少女裁在你的小不点上。”我开着玩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