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门最近流传着一个故事,一女子在澳门巴黎人赌场连赢一个月,总盈利超过一个亿港币。

这不是传奇,她是一个真实的故事,甚至被写进了上市公司的财报,我透过朋友圈流传的图片,发现自己曾经和她同桌赌钱,澳门就是这样一个创造奇迹的城市。

澳门的一天基本没有上午,车水马龙间,流动着金钱、自私和,它虽只与中国大陆一关相隔,但这里却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对于世界各地的赌客来说,赌博和各种挥金如土的娱乐,几乎占据了他们在这座城市的所有时间。

由于身在澳门,受影响最深的还是澳门本地人。当地人我见得、聊得最多的是出租车司机。

某天夜里,我觉得饥饿难忍,但又觉得澳门威尼斯人娱乐场的牛肉面太难吃,就打车离开澳门凼仔城去老城吃东西。

开车的是一个来岁的大叔,一上车问我嬴了还是输了,我说没打牌,就是饿得睡不着,出来找点吃的。大叔从后视镜里看了看我,笑笑说,“在澳门,不赌为羸。”

大叔说起了自己的故事,他年轻时在赌场里做荷官,除了看别人赌自己也赌,见惯了赌场百态。

他甚至说起了玄幻:在澳门因为有人陷于赌博,输光身家,无路可走,跳海跳桥很多(酒店是不可能跳的,因为全世界赌城的酒店都没有对外可以开启的窗户)。这些人死得离家太远,无法找到来时的路回故土投胎,只好流连在赌场、桑拿等地方,正是这些孤魂野鬼的存在,带来了赌场里诡事:

经常有赌客说感觉到赌桌下有不可明状的东西在骚扰他们。大叔说这类人生辰不太辟邪,他就是其中之一;

他更提到有专门和赌客作对的野鬼:曾经看到有人上半夜嬴了两千多万,下半夜不但输光两千多万,还搭进自己全部身家的赌客。

更有些事情从科学的角度看无法直视,因为它发生的概率比中福彩头奖还难倍:司机大叔称他在新葡京发牌时,曾经连续开出次闲,从概率上计算,这种事情发生的可能性是,即要发亿把牌才会出现一次这样的情况。

虽然此事时过境迁,但司机大叔仍记忆犹新:当时一个大陆赌客从第五把开始,连续反着买庄,他认为不可能一直开闲,赌客每把下万,结果输光多万,他被老婆打了一记大耳光后,才如梦初醒,低头出了赌场。司机大叔说这是后半夜的事情,他称自己隐约看到了这个人走出赌场时身上披着若影若现的绿光。

大叔点了一根烟说,澳门就是这样,专治各种不服。

他继续给我讲聊斋:赌场里都有养小鬼,你只要注意观察,酒店的一些角落都有喂养它们的粮食,还说赌场里每天总是在装修着什么,其实这些地方都是花了几十上百亿修的,哪有这么容易坏,这是一种风水上的考虑,装修粤语谐音“庄收“。

大叔大半夜的给我讲这些,吓得我吃饭的心情都没有,我直接喊他拉我去麦当劳,那里人多,阳气比较旺。下车时一看计价器元。我直接甩了块给他,让他不用找了,怕他的钱上带着晦气。

即使破财免灾,但大叔所说还是让受过无神论教育的我半信半疑,时间流逝到我码字的这一刻,我仍然无法理解有的赌场门囗为什么会用尖利的刀片状的造型来做装饰,只要稍有常识的人都知道这是建筑中的大忌,其实赌场这么做是有原因的:用来杀“猪”。所以各位要赌钱的朋友,我奉劝你们千万不要去这间赌场,万一真被当“猪”杀了呢?

澳门开赌多年,当地人深受其害,当局甚至成立了专门的戒赌组织,帮助病态赌博者。今天你走进任何一座赌场,都可以看到类似“借钱赌博,是一种危险行为!“的广告,但澳门的现实的情况可能比你所看到更为糟糕:澳门人至少有%的曾经走进过赌场。

一次偶然的机会让我洞见了澳门人的赌瘾。

因为澳门禁烟,我经常会跑到赌场的吸烟室去吞云吐雾一番。有一次住在四季酒店,半夜醒来,无法入睡,由于住的是无烟楼层,只好跑到威尼斯的吸烟室去过把瘾。时间是半夜五点半,这个正应该睡觉的时间,赌场里的男女们肾上腺素仍然飙升,我甚至看到几个满身泥水的工人也拿着筹码在赌。

时间,对于这些人来说仿佛是静止和豪无意义的。

吸烟室里的人很少,为了显示我的高逼格,我在入关前买了几包中华。我拿出了一包大陆版的软中华,正准备点燃,进来一个大约多岁的老太找我要一根烟抽。

老太牙囗全黄,精神尚好,我与她方便,递了她一根,亲自给她点上。

老太很高兴,说借我的火头,今晚定能大胜。接下来老太一个健步跳上了接近一米四左右的高台上,享受起我“大中华”带给她的福利。

这一跳惊得我瞌睡全无,是怎样的神人到了这把得年纪还有如此好的身手?难道她就是传中的万中无一的绝世高手?

老太博学,国语讲得不错。他说自己“芳龄”六十,十六岁随父从ad来到澳门打拼,岁的时候在何老板家赌场做清洁小妹,最好的年纪,嫁给了最爱的人。那人是葡萄牙人,人高马大,帅气无比,堪比罗。

眼看生活从此步入阳光,可在某天她接到消息,丈夫因赌博欠下巨额高利贷,悄悄跑回葡国去了。她用了三年时间去葡萄牙找这个人,可是此人如人间蒸发,音信全无。

绝望之下回到澳门,她在父亲的帮助下,得到一份在酒店里做收银员的工作。闲暇难之余,她靠赌博打发时光,这一赌,就是四十年,她终身未再嫁,以赌为伴。

其间的最传奇的事情是用作本连贏天蠃到万,最惨的是为了蠃几百块的机油钱,输掉多万,也被“贵利党“(高利贷)追债跑路香港做小姐。她甚至还跟过黑帮大哥提刀砍人,也落跑大陆做过苦工。

老太的一生都过得不好,寥寥数语,她却讲得跌荡起伏。我相信:她一生绝对惊心动魄,若是她有莫言大作家十分之一的才气,澳门定会有人拿到诺贝尔文学奖,这个人便是老太。

一根烟的时间并不长,老太吸完最后一口,从高台上一跃而下,不知是体重过轻还是练过轻功,亦或有非凡之力,居然无声落地。尔后我看她掏出几个黑色的港币筹码,脚步轻快地走向了赌桌。我仔细看了一下,他身后并无绿光,我悬着的心终于恢复了,看了一下我的电子手表:每分钟次的心率,我终可安心上楼睡觉了。

我经常出入澳门,走的路线多是珠海,由于坐的都是廉价航班,这些航班正点率几乎为零,所以无聊的时间很多。在这里,你可以碰到突然失声痛哭输光家产的中年人,也可以碰到根在大陆却在澳门上班的内地人。

偶尔,你也会发现在这个三更富五更穷的城市里,也有幸福的人。

有一次从珠海回q的飞机的候机厅里,遇到一个hap;ap;bsp;q人,这是一个岁的中年女人。

这位阿姨在美高梅做荷官,一做就是年,她先前是嫁给了一个澳门人,所以在当地买了房生了子。

“班长“(澳门荷官的别称)这个职业她带来了不错的收入,两公婆在澳门房价还低的时候买了两套房子,几经拆迁和打拼现在有价值二千万港币左右的房产,她和他的老公都赌博,但赌注从来不超过港币,一月博彩资金不超过万港币。

阿姨老家在q渝北碧景公园附近,每年过年她都会回老家或者让家人飞到澳门与她们团聚。她从来不认为赌博是不好的事情,正如澳门博彩管理局的宣传一样:小注怡情。

阿姨的儿子在澳门大学上学,每年假期的时候,都会到社区做义工。在她的眼里,澳门的人是善良的。

这也是我在澳门所体会的,不管你走到哪里,只要与赌不沾边的行业,都会有最好的服务和微笑:酒店的前台从来都语速不快,面带微笑,老城餐馆里的老者会用蹩脚的国语和你交流,如果实在听不懂,你可以用英语,还有手、比划之类的交流,直到他们听为止,且没有人会生气。酒店的rap;ap;bsp;all会用三种语言为你服务,当然如果你用地道q话回过去叫客房服务,他们多半会说:“对不起,先生,您能讲慢一点吗?“我的手机澳门掉过两次手机,一次是在出租车上,一次是在饭馆,都顺利找回。

命运的阴差阳错,让我与澳门结下不解之缘,我的故事和很多人一样,是在不经意间开始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