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执看清了是那憎人的半截舌头之后,轻声惊叫了一声,扭过了脸。但她看到的是更为凄惨的景象,只好仍是闭了眼睛,把头倚在思忘的肩上。

但是他没看出什么来。

白面老者嗡地一声又将手中的金珠射了出去,直奔向悬在空中的银珠,两珠在空中一撞,众人但听得刺耳之极的一声巨响,睁眼看时,那枚金珠不知何故已被炸成了无数的碎片,飞散开去,银珠却仍是那般的悬在空中。

眼下周伯通见那向智开这般说,连声赞道:“好眼力,好眼力,我走遍了树上树下,大路小路,就是你小于认出我不是我徒儿,我徒儿也不是我.当真是好眼力,了不起,怪不得我女儿看不上你!”

恩忘心中一震,泪水瞬即涌了比来,他猛地将有琴闻樱抱住了,使劲摇晃着、口中叫道:“闻樱姐姐.闻樱姐姐、你怎么啦?”声音已是哽咽.象个孩子似地无助而绝望。

思忘只道她想起了伤心之事在自言自语,因此任由她说去,只是用手擦着她眼中不断涌出的泪水,没有想到她说的是什么。

这一次青衣人却是已到了最后的关头才将掌力吐出来,虽也被震得退出了两步,但掌中的剧毒却已随内力吐出,沾到了思忘身上。

苍氏三奇对望一眼,竟然是一样的心思,之后那苍松子道:“我苍氏三奇自知决不是左使的对手,因此情愿自行了断,我们有个请求望左使允可。如若不允,我们是拼了二条老命也要拼上一拼的。如若左使允可,不须左使动手,我们自焚二奇庄,遣散庄丁,随后到总舵去自裁谢罪。”

有人啼道:“就你的词儿多!”

有琴闻樱松了一口气,慢慢地伏到思忘的肩上,轻轻地吻他的耳朵、脸、鼻子,直到把他的整个头部都吻遍了,泪水也沾湿了她吻到的每一个部位。她轻声地:“忘儿,我好爱你,我这一生终究是你的人,你什么时候想要我……我就什么时候……给你。”

有琴闻樱道:“老顽童,你玩什么古怪,你不要这么吓唬我好不好?”

这两下起落都姿态优美之极。只把一个神雕侠看得呆了一呆,那车便即缓得一缓。这时圣毒教众见教主已然出手,便都纷纷地拔兵刃又扑了上来。待见那车轮一缓,暗器之属便纷纷出手。倾刻之间暗器雨点也似地扑向了圈中的三人,危急间竟是连同有琴闻樱也给捎在了里面。

思忘心中忽觉有一种极其异样的感觉,那不是一种沉重的感觉,而是比沉重的感觉又多出了许多的甜蜜的——种感觉,到底是什么感觉,却说不上来,当下便问道:“姐姐说吧,到底是要我去做什么?”

秦方甲呼呼地立在那里直喘粗气。

他心下一急,这许多问题却如何能解,脑中嗡地一声便又失去了知觉。

这时听到身后风声有异,杨过猛然转身,眼中精光暴射。却那里有什么强敌,眼前笑嘻嘻站着的,却不是老顽童周伯通么?

周伯通咦地一声:“哈哈,好看,好看,不赖不赖,这等身手,虽较中原五绝大大不如,可也算得上数一数二了,只是三个打一个,未勉太不公平,不过么,三个人都没有一件完整的兵刃,可也算扯个直。”

阵雨过后,阳光又现了出来,空气清新湿润,让人觉得心胸畅快之极。

他们三人来到前面不远的一处旅店,一进店门,思忘一眼就看到了等在那里的周暮渝。

周暮渝本来极好热闹,原是定会跟那老顽童去看热闹的,但她听到老顽童是和那致虚子约会,便不敢去了,等在店里。那日致虚子将她抓住了,若不是后来老顽童和思忘相继赶到,当真是后果不堪设想,至今思之,犹自心有余悸。

周墓渝焦急她正等着老顽童回来,一见思忘走了进来,竟是不顾一切地扑上来将他抱住了。

思忘顿即满脸通红,一瞥眼间,见那杨执正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忙轻轻地将周暮渝推开了,说道。“小妹妹,你们怎么走了这么许多天,刚刚走到这里?”

周暮渝见他推开自己,脸上已是现出一丝恼意来,听他这么叫自已小妹妹,更是恼上加恼,哪里会回答他的问活,只是哼了一声,扭头跑进房间中去了,匆忙之际,没忘了回头恶狠很地瞪上杨执一眼。

思忘看那杨执时,见杨执亦是正看向自己,目光中似是颇含嘲讽意味。

老顽童对杨执道:“小姑娘,你今天是同我一房睡呢,还是自己一房睡!”

杨执睁大了眼睛,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问道:“老顽童,你说什么?”

老顽童道:“我女儿和我徒儿自当一房睡了,他们小两口也是有些日子没有团聚了,咱们自是不能搅了他们的好事。你如果想同我女儿睡一个房间,那可是万万不可能的,同我徒儿睡一个房间,那是更加的不可能,所以你只有跟我睡一个房间,或者是自己睡一个房间。”

杨执这次听得清了,但仍是不相信老顽童会说出这等话来,于是看了思忘一眼,见思忘只是苦着脸,皱着眉头,便道:“我还是自己睡好了。”

老顽童拍掌叫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好徒儿,乖徒儿,那么你就和你媳妇儿一房睡罢。”

思忘道:“师父,我还是和你一同睡罢,在那千魔洞之中我们两个人也是睡得惯了,同别人在一起,我定然睡不好,睡不好了武功便会大打折扣,武功一打折扣,那岂不是于师父的面子大大有损么?”

老顽童听得思忘如此说,眼珠转了几转,忽然高兴地叫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便是我们师徒俩睡一房,那两个小姑娘每个人睡一房,比起来还是我们俩人便宜一些,既好玩儿,又有伴儿。”

思忘看着杨执;向她使了一个眼色,杨执点了点头,便去要了客房。

吃过晚饭,老顽童便道:“这祖师庙地方不大,没听说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又找不到那祖师,跟他比武较艺一番,我们就早点休息,明天也好早点赶路,找那无色和尚贼斯鸟算帐。”

思忘看见老顽童忽然之间不这般地胡闹了,反觉甚是奇怪,但想他不论说什么做什么,反正自己已有计较,也就不去管他。

吃罢晚饭,思忘又向杨执使了个眼色,趁老顽童不备,将一个纸条塞给了杨执。杨执脸红了,急忙回到自己的房间中去了。

周暮渝也是满怀幽怨地看了思忘一眼,极不情愿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只有老顽童,仍是那般高商兴兴地。两个小女娃儿各自回到房间之后,他忽然来了酒兴,说道:“徒儿,我们喝上几杯如何?”

思忘正欲强辞,老顽童喊道:“店家,我们要五斤酒,二斤中肉,送到我房间里来z”

店家座道:“好——来,就送来,就送来!”

思忘只好苦笑。

老顽童兴致颇高,两杯酒下肚,就大讲他的逍遥掌法如何如何了得,只几个回合,就将那致虚子打得大败面逃等等。

思忘无心听他讲,只盼着他快些躺下睡着,哪料到老顽童酒兴越来越高,喝完了那五斤酒,竟是又叫店家打了五斤两来。

思忘心下着急,只想着快些酒喝完了了事,哪料到猛喝了几杯酒之后,竞至是头有些晕,坐也坐不住了,眼也睁不开了,摇摇晃晃地便欲跌倒。

老顽童见了思忘情态,站起来叫道:“不好,这酒里边有问题!”

思忘听得老顽童一叫,心中更急,心中一急便即更加站立不稳了,最后终于摔在了地上,便什么也不如道了。

迷迷糊栅地醒来;忽觉有一个软绵绵的身子偎在自己身上,极为柔顺地正在吻着自已。

思忘此时神智尚未清醒,觉得这个正在吻着自己的人便似是有琴闻樱那般的让自己觉得充满了一种温馨的感觉。

忽然之间思忘觉得体内有一股势力冲撞着自己,要自己泄,要自己使劲楼住了怀中这个软绵绵的肉体,他不由自主地便使劲搂位了怀中之人出轻微的幸福的呻吟声,这声音使思忘更加冲动。他好似非常熟悉这个声音,又好似觉得这个声音极为陌生,虽是把这个软绵缔的呻吟着的肉体楼得紧紧的,但是他的脑中好似总是悬着一件事情。

这件事情使他就这么搂着那个肉体,却什么也没有做。

那个肉体出阵阵幽香,吻着他,使他的意识回到了一个古洞之中。

那古洞中有一张干草铺成的床.他在那个床上曾抱着有琴闻樱,也是这么搂抱着她,她也是这么搂着自己。那时他的体内也是燃烧着这样的烈火,但那次的燃烧是出于自然,是他体内积蓄了多年的干柴被自己的爱所点燃。而现在体内燃烧的烈火,却是那么霸道,横冲直撞,叫他无法忍受,虽然不是出自自然的本性,出自他的爱心,却使他更加无法控制。

就在他的最后的防线将要崩溃,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之际,忽然之间听得外面一阵吵嚷。

有人大喊:“我的女儿,我的女儿被人劫持走了,是哪个强盗劫持了我的女儿!”

思忘好似头被人重重地击了一下,手慢慢地松开了,尽管体内仍是燃烧着这样的无法控制的烈火,但他已经清醒了一些,觉得有些什么事情不要。

那个被他搂着的女人见他如此,“反而使劲搂紧了他,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我想要你,我想要你,不要管他们!”

顿即如烈火蒸腾一般,思忘又被卷入那种与自己体内的欲望抗争的苦傲之中。外面好似已经吵得翻了天,但他的意识好似被怀中的女人抓住了,听不到外面生的一切,更是不能判断外面到底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