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得振作起来啊。”贺知遇从不曰无的馒头上撕了一半,“臭豆腐应该能卖不少钱吧……”

但是不曰无同意了

坐了蛮久,贺知遇依然在看书,不曰无倒是一直想有个机会和贺知遇多说几句话的,好像能接触到的,能够正常聊天的朋友,就只有贺知遇了吧。

第二天六点还没亮天,爷爷破天荒的给不曰无做了早餐,不曰无裤兜里装着一张银行卡一张身份证,拿着装了一身衣服的黑色塑料袋就出门了。

除了一门:英语,因为他爷爷也不会读。

“闭嘴,吃吃吃,就知道吃!”不曰无狠狠地拍了右肩上的手一下,“我还没吃饭呢?”

贺隼人带着另外两个人拼命的在去往镇上的道路上奔跑着。

“呃……”

————

“不骂奶奶,

这一队人马,都姓贺,腰别刀,腿含镖。

贺寿春吩咐完这些,悬着的心彻底放下了,他心情不错,又去了孙子贺知遇的房间,看了看孙子安详的睡姿,这才回了房间睡下。

镇上的所长听了以后很直接的大呼愚民,然后上报给了县级市,然后天蒙蒙黑的时候,湘乡公安局的人果然就跋山涉水到了红石。

说到水边,贺翊轩眼神一转,这才注意到对岸一直在对着小河思考什么东西的人,突然惊喜的呼唤道:“师傅?您怎么下山了?”

贺框风低着头听完悄悄皱了下眉毛,贺老爷子的话肯定没错,毕竟贺家天灾就是积怨而起的,每死一个贺家人,天谴的威力会削一分,每死一个外姓人,它的威力又会多一分。

从经济上来说,贺家的中年人们确实是顶梁柱。

“打住,翊轩。”贺隼人叹气,“我们时间有限,现在只想知道,这三个头颅,是被人拿回我家的,还是自己回来的,是黑灾?还是?”

贺寿春在这里教书育人,名望还是有,前两家虽然悲恸,但也不是很恨这家人,这种事,其实怨不得别人家的,不是,是天灾,自家孩子上山玩遭了灾,其实属于自家管教不严。

“我……我特么都忘光了。”

四位大人从罗塔寺出发,要到了翊轩报的地点——祥云山的左侧面。

杖偶师?

侧南峰跟罗塔寺一样高,不过它干净。

贺家都已经是山里面的人了,他们这里的山中人是什么样的人可想而知。

”你好,爷爷。“

女孩子们本来是出钱买不曰无这张脸的,但是突然之间硬是发现了不曰无这个家伙厨艺相当的好,比那些城市里的孩子们好了不知道多少倍,甚至还搞了些泥巴裹着报纸裹着肉埋到灰里去弄,那个香味啊……

女孩子们后来就直接把台子撤了,净是搞些报纸裹着各种肉和香料还撒点啤酒搞得香喷喷的……

有点累,但是也还挣钱。

因为毕竟要鬼鬼祟祟,所以也没有扩散了搞,不过就算是这样,当天晚上一结算,纯利润五百多。

“充电一次五块钱也有人搞。”不曰无啧啧的数着钞票,“城里人真是想不通。”

“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只能啃馒头?”贺知遇拿着蹭来的一大盒烧烤填着嘴巴,一脸鄙夷,眼光瞟了下厕所里的各种吃食——顺带他们还弄到了很多烧烤家们不要的食材。

食材大部分是肉,对这个,李奇也有想法。

这么一大袋子肉又不能扔,带又带不走,所以几人打算搞个烧堆火,搞到郊区路边上去卖——就是不曰无的那种裹泥巴的作法,取名叫“叫花肉”。

一伙想到这就是红花花的钞票,马不停蹄的开始忙活,忙活完之后,本来应该是准备睡觉的。

但不曰无觉得满足感无处宣泄,左瞧右瞧,拿着贺知遇的手机美滋滋的开始自拍,他等下要通过手机qq把这些钱发到空间去晒一晒。

贺知遇看着,只觉得牙疼,他没见过这么爱现的男的。

“诶,不曰无。”贺知遇突然发现一个奇怪的地方,“你不是说你第一次出村吗?我发现你一点都不怯场啊?你是不是骗我的?你来过城市吧?”

“怯场?”不曰无不解其意,“怎么怯场?”

贺知遇回忆道:“我当初第一次去南昌的时候,可害怕了,这么多高楼大厦,这么多人,这么多车,总觉得在城市生活会比农村复杂,害怕被人当成土包子之类的。在你身上完全没发现啊。”

李奇噗嗤一声笑了:“看不出来啊,贺知遇,你还挺感性的。”

“他啊。”不曰无总结,“总是喜欢瞎想,所以活得不自然,比我们要累一点,脑袋累!人的生活就是吃饭睡觉大小便,只要保障这三个了,去哪里都可以混啊,城市里又没区别,我干嘛害怕。”

李奇对不曰无刮目相看,“这个稀里古怪名字的家伙比贺知遇要看得透一点。”

贺知遇一人给一个白眼,“怪物扎堆了还嘲笑我来了。”

“诶?知遇,你网友上线了。”不曰无突然说道。

“谁啊?”

“小鸟,她的头像抖个不停。”

“诶?小鸟上线了!”贺知遇惊喜。

“小鸟是谁?”李奇好奇的凑了过来,就看见一个高大上的诺基亚手机里面备注为小鸟的头像在不停的跳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