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在意识的历史中,在每一个人的时间中,都存在着。所不同的是,在时间的经历中,我们可能忘记它,也可能失去它。这样的时间,是基于生存的时间,而不是基于自由的时间。在生存的压力之下,我们放弃了自我,放弃了自由精神,去交换我的现实拥有。纯真年代,在现实的物质挤压下,隐约在繁杂中。它可能还存在于内心深处,可能还触动我们的心,只是我们很少注意。假若我们可以打开心灵之门,或者还可以找寻到那一段美丽的时光。我们是否愿意,在现实之外,用些时间,找回自己的心灵?

物质,大到出意识的视野,就失去其概念的基础。无论这个宇宙,有多少恒星,意味着黑洞的存在,都并不存在。假若非要存在,只能存在与意识中,存在于我们的感觉中。科学,本来与感觉只有一步之遥,可是有时我们要走很多步,甚至走到相反的方向。以空间而论,我们可以包容物质的小,即若那并不是真的包容。大,却让我们恐惧,即若它并不准备伤害我们。无论是大自然,还是大宇宙,还是自大,都成为我们的自由。当我们觉得脆弱时,我们会追随上帝;当我们觉得强大时,上帝还不如黑洞真实。然而,那只是因为我们太现实了,只知道物质的世界,忘记了自身的意识。对于人类来说,这才是一个黑洞,它正吞噬着我们的灵魂。

法国作家让•保罗•萨特[Jeanpau1sartre],在其著作《存在与虚无》中表明,存在先于本质[1'existen-soi],或自在的存在,“是其所是”;自为(foritse1f,1’pour-soi),自为的存在,“是其所不是”。自在或者自为,是基于尼采宣称“上帝死了”,自才成为主体。这并不是存在主义本身,而是萨特作为人道主义的存在。之前,克尔凯郭尔在上帝的信仰中,已经找到存在的自由。“人类被赋予的神秘力量就是选择的权力,即自由。”这是人类不可避免地生活在恐惧和惶惑中,在走向死亡的疾病中,基于虚无的现。克尔凯郭尔从神学进入存在主义,“一切本质的认知都关涉存在”。这正如他的本质,“我曾如此忧郁,这或许是我的幸运。”

映射论,适用于意识体的原始,以及意识的形成期。在生命的原始形成中,生物体更多是经由光合作用形成的。细胞的结构,是否就是一种透镜的模式?这还必须由科学来证实,因为它在物质中,而不是在意识中。意识,可以提供非物质的想象,甚至构造物质的原理,却无法创造物质本身。映射,无疑是一种值得探索的模式,因为它简单而直接。尤其是在人类的有意识中,映射对于人类意识的形成,尤为重要。感觉,这个意识到物质的通道,也是物质映射为意识的路径。我们所了解的,我们所有的知识,我们所有的想象,其实全部基于外部的物质世界。所不同的是,外部的物质世界,还包括人类改变的物质世界,甚至更多是人类的世界。这样的递进,是由人类有意识完成的,尽管人类对意识还并不了解。意识,已经创造了一个物质的,却又是非物质本身的世界。

我,作为人类,失去了方向,甚至失去了自己。因为现实的生活,遮蔽了我的视野,填充了我的意识。我,作为浮游生物,却找到方向,也找到了我的所有。我只是我,因为失去一切,现了意识之我。这时的我,有的更多是自由,是来自内心中意识的自由。在生物的概念之下,在浮游生物之前,我是否还可以将我的历史,继续追溯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