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侍卫生硬地拉扯了一把锁链,神情没有一丝的放松,楼映臣也不为难人家,很是老实地跟上去,笑话,在这里反抗就是活腻了,为了赌气被抽鞭子,他宁可委曲求全,而且为了能够逃走他也不会在这里给自己制造麻烦成为重点看护对象,那就得不偿失了。依旧是两个人看押着,他们从门口沿着一条匆忙开辟出来的石头小路走到了矿场底下,两排的破旧茅草屋前,有一个修葺得勉强可以坐人的草亭。

绕是没有这样的想法,上官冉也老脸一红——咬了咬牙,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怒火平静一些,然后拍掉腰上那不安分的手,义正严词地说道:“之前你明明没有说过要比武,为什么中途横生枝节?别忘了,我已经许了你半年的粮草,你若是不遵照最初的约定,我可是有权利收回——”

“啪——”

血,充斥了整个口腔——沸腾的温度,殷红灼伤了眼睛。

“……哦……那么,就开始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来者三四十岁,一身骁吴商人的普通打扮,配上那张并不出众的脸,让人有种此人来错地方的感觉,只是仔细看就不难发现那双饱经沧桑的眼睛深处暗流的激流。他在楼梯口往这边看了一眼,似乎是稍微动容一下,马上回身给什么人吩咐了几句,然后快步走来,半跪在地上,恭敬地说道:“见过主子。”

喉咙里发出一声很是渗人的低吼,楼映臣瞪着那只独眼盯住那只悬在半空的手,开始在心里盘算自己是不是该稍微立一下威望,省的这群人有时没有老是把自己当成宠物狗,不过他也是多心,狄越倰听了那一声就马上把爪子收了回去,尴尬地扯开嘴角,老实缩在他的位置上不再有“非分之想”,他也清楚,就自己这小骨头,还不够人家塞牙缝。

单是从千陌赢的脸上,看不出喜怒,而那戏谑的口气却让人从心底冒出一股子冷气。

狄越倰愣了一下,拧起眉头,回答:“容属下检查一番。”他有些抗拒的靠近那头狼,粘在狼爪上的血迹以及那嘴巴里散发出来的味道让他一阵一阵作呕,但是不好表现出来,屏住呼吸蹲在床头小心地拨开看起来血肉模糊的眼睛那一片,观察良久,神色逐渐惊疑起来,千陌赢自然是注意到他的表情异样,却不点破,立在旁边等着他的回话。不多时,狄越倰从袖子里抽了一条丝巾擦干净手上的斑斑血迹,说道:“这头狼……相当的幸运。”

他看着那一系列的扑咬闪躲,心底一股热血激昂起来,“若是我也有这样一头……”

咦?

一头老虎,而且是白色的。

抬?

三秒——

君子好逑sodu

“该死的——”

“鬼面。”

相当的不错——

没有必要掩饰自己的实力,楼映臣扭身躲闪过几把长刀,绕身到一个黑衣人身后,纵身跳上去,狠狠的将爪子拍在了他的后颈,这里是人体最脆弱的地方之一,中枢神经以及脊椎,即使怎样锻炼也无法强化到能够承受他的攻击。攻击弱项,可以最快捷的取胜,其实若是可以,楼映臣更喜欢最阴毒的撩阴腿,不过他现在不是人类的身体,这个动作对于他来说做起来很有难度,所以也就放弃了。

了过去。

天色似乎还很晚,听着窗户外隐隐的树叶婆娑,狄越倰放松下身体慢慢将意识沉入黑暗。

楼映臣自然不会放过对方话语里面明显的敏感词汇。亜貉在黑暗中扯开一个怪异的微笑:“你果然——算了,看在咱俩有缘的份上,我来告诉你几个你想知道的问题吧。你可以——”

“三儿,你在山上是个啥事,给我细说说。”

楼映臣迫于对方突然释放出来的杀气后退了一步,但是不甘示弱地昂扬起来头,恶狠狠地露出了獠牙,不希望这个人死,毕竟——他是自己在这个世界见到的第一个人类,何况还和他有些渊源。注意到对方眼底突然划过的一丝奇异色彩,还没有想明白,身体突然飞了出去。

好痒……结疤的时候最难受了——尤其是后背……他的牙齿根本够不着,唯一的解决方法就是像一条青虫似的在地上翻着肚蹭来蹭去。很是……郁闷纠结的动作……

脑海里面回映着几刻钟前那惊险的事端,突然间无端一个冷

通往村子的小路上,倒是不担心会有人发现,农家一般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会像他所在的地方,凌晨还有一群防备的夜猫子。轻巧地踩踏着地面,草皮发出沙沙的摩擦声,清冷的空气让他连连打了数个喷嚏,转眼,村落已经近在眼前。

臣却没有多迟疑,他身上还有伤口,走到树丛中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开始自我疗伤。舔着湿漉漉的毛发,眼睛瞄着四周。

哎??

以至于回过神来的时候,被突然放大在眼前的狼头吓了一跳:“你……你——”

了山神。楼映臣自然知道那不是所谓的山神,而越来越明确的答案更加让他赶到绝望。

“呐,你觉得,他们什么时候会来?”

独自飞奔向曾经属于猛犵的那片密林,他脑海里不住的回忆着先前的些许记忆画面。想到了曾经救下某头狼也是差不多这样的天气,阴冷的风仿佛要吹进骨头缝里面似的。情不自禁打了一个寒颤,自言自语地嘟囔:“现在可不是怀旧的时候啊……”

但是他不想失去他。

不过——还不至于让他做不下去。

“……”

果不其然,就见雷落还没怎么着已经窜到树干另一边,连跳跃的动作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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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吱——”

似乎是被那种眼神所吸引,狼王起身后低下了头,亲昵的在他的脸上舔舐。楼映臣威胁着从喉咙里发出低吼,张口就咬了过去,身体的一个轻微腾空,却被狼王找准了机会,一把叼住了他的脖子。并不疼痛,狼王的牙齿力道适中的咬合着,然后还来不及发出什么声音,就被后者轻易的拎起来,快步走向了洞穴的深处。

无法忘记那夜几乎变成尸体时候的冰冷,骨头在嘎嘎作响……好痛……痛……

“这下,你倒是可能会帮上大忙——”心里有了计划,楼映臣认真的盯着猛犵,“小东西,能不能去这树上,看看有没有鸟蛋?……恩——其他东西也行,带下来,给我——”他还担心小猛犵不明白他的意思,正想解释,却见那小东西嗖的就环绕着树爬了上去,他的体型太小,目标不明显,所以天空的骆雕似乎没有发现,正当楼映臣庆幸的时候,就听到吱的一声,小东西已经到了鸟窝里面,拖着一块透明的东西在鸟窝边缘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