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希一下子爆发了,他脸色铁青冲到床前,拎起欧元怒道,“你真是麒麟神兽吗?淫荡,贪食,懒惰,不知进退……你是神兽还是妖兽?说,你缠住主人的目的!”

“我不知道……但这是天神的旨意……天命所归,持魄离者必定会得天下,需要我的辅佐。”他一时语塞,拼命摇头。

他吃吃笑着,搂住我的脖子,眼看他的双唇就要附上我的唇……

近侍不敢多言,正要下去,却听到他接着吩咐道,“帮我去告诉父王一声,我基本同意安王叔的意思,只是那人机智过人,不会如此容易上钩,若要成功的话,就要听我的,从淑太妃处入手。”平淡的语气听不出喜怒哀乐。

只是衣柜再宽大,装入两名成年男子,还是稍觉狭窄了些。箱子一动,月郎公子不可避免的撞到我身上,他抬起脸对我抱歉的一笑,黑暗中当真眼如流殇,我不觉心中一动,耳边听到外面的仆人低声道,“今晚谢府夜宴的贵宾是司马大人,听说摄政王大人也派人来了。”

“世侄所言极是,不知有何高见?”安君瑞横了他一眼,神色不定的说道。

昊希眼睛闪闪的看着桌面,语气不确定的问道,“这些改进的暗器比长剑杀伤力强?”

她大概没想到我竟然就这样将她晾在一边,脸色有些难看,勉强笑道,“既然如此,轻樱也一起回席好了,在这清冷的秋夜庭院呆久了,小妹体虚,也是受不起的……”说完娇躯还晃了晃,似乎真是弱不胜衣的样子。

更重要的原因却是后来月郎公子在交谈中告知我的,原来这片大陆相信君权神授,世族贵胄权利高于一切。军队的几乎所有高级将领都是各大世族的死忠家臣,世代维持着势力的均衡。因此,跟外国接壤的边疆地区的实力就很趋重要了。而司马家恰恰维持着这个举足轻重的地位。

“你还敢说……不要命了……”

他面上大喜之色一闪而过,随即亲手将那副画解下,最后看了一眼,细细卷起来递给我。

他听了我的回答后,又神秘的笑了笑,目光落在我随身所佩的魄离剑上,欲言又止,随即竟然爽快的告别了。

跟我们精虫入脑的小色狼王爷不一样,吟风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是啊,那个人一旦温柔起来,只怕没有人能拒绝得了。想起温泉中的迤逦缠绵,月色下的同床共枕,想起那人手执软膏轻轻滑过自己的唇时,温柔溺爱的样子,吟风心中又悲又酸,忽然起身一甩袖子,足不沾地走了。

我穿越前的妈妈是个通过专业心理学考试的医师,家里收藏的心理学专业书籍跟试题也不少,我从小在这方面也颇有天分,屡次将心理学的知识用在商场上,也颇为成功。

我仿佛才留意到他,问道,“不知睿王爷来找安某有何贵干?”

我也没有忘记给我的臣民们安排以妥善的养老制度,他们中有不少是抛妻弃子中晚年入谷,数年后孑然一身,满头华发出来。我甚至授意他们收养一些孤儿,统一教养这些孩子人文武功,我需要一批被忠诚皇甫的信念洗脑的后备军。

陈昊希将谷中残留的余部一个一个叫了进来。

“你竟然……打我……”苏子衡愕然捧着脸,泪珠在大眼里滚来滚去,终于气呼呼的冲了出去。

他如我所愿的将我揽入怀中,低头吻上我的唇,像在亲吻最珍贵的美玉。

柔软的锦缎床单上溅满鲜血,我的呼号惨叫声没有召进来救我的暗卫,虽然我很确定,那时候至少有廿名暗卫守在周围,他们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的少主人被折辱被奸污,却没有一个人冲进来救我!

我这声世伯已表明我有妥协之意,这样以退为进的犹豫言辞,只会让琅琊郡王觉得我的反应小心自然,而非作伪。

维持着下巴被抬起的姿势,吟风冷笑道,“承蒙摄政王兄关心,我还撑得住。”

月郎公子话音未落,昊希乘着马赶上来,挡在金月郎前面。

可是,我恨透了他这种无处不在的美丽。

"主人的心中,不是早就有答案了吗?"他沉默了良久,反问。

世族在这个世界是特殊的存在,他们大都有源远的家世,尊贵的权势,是真正的贵族,连皇帝也不大放在眼里。世族从前都有自己的诸侯分郡,所以往往以此为封号,珩水安氏就是这么来的,也有直接继承前辈封号的,比如金月郎的父亲是琅琊郡王,将来金月郎作为世子也会继承这个封号。至于为什么安氏将我跟不相干的耀昙君扯为一体,这个疑团,只有亲眼见到那位安家掌权者珩水君才可解开了。

他虽然剑法绝妙,跟我的惩天却也无法匹敌。被我的剑势逼得喘不过气来,他一边招架一边叫道,“你在发什么疯?”

心中有种异样的感觉,我不是同性恋,可是他刚才这么笑一笑,细长的眼中竟隐约露出些许媚态,令我忽然有心跳加速之感。

我们离得很近,他的声音中竟然带了些乞

想到之前我在是否来救他上犹豫过片刻,我有些心虚,转头招呼月元。

我好不容易才坐稳这个尧都首富的位置,难道享乐生活到此为止?

这小子看上去年轻稚嫩,没想到力气如此大,看来也是个有武艺的。

好在也没人在意我的口误。老鸨见我似乎很满意,松了口气,连忙吩咐小凤仙回房准备。

见他热切的盯着我的唇,我想了想,说,“论外貌,你比聪明的人俊美,论头脑,你比美丽的人聪明…何必跟别人比……”

“我父亲让我跟着你,更多是为了保护你。”

我已经听药铺负责人来告过状了,说月元他坐在我名下最大的药铺门口给穷人免费看病,开很廉价的药。有些好药那些人买不起,他就药方连药一起送,结果导致药铺部分药材开始亏空。

我抬手让他看我的手掌,莹白一片,毫无碧色。

“不是的。我只是惊讶你怎么还没走……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我一头冷汗,在他面前忽然语无伦次起来。

要知道我以前是做国际审计跟融资并购的,工作时对付的都是跨国公司

后来才知道,当时流行趋炎附势,诸侯割据天下,世族权势滔天,是以金剥皮颇以自己家族曾侍奉过琅琊金氏为荣,想来他的金姓也是那时被赏赐下来的。

他贪婪的看着,向家丁示意。

原来,我们之前送给他一颗蛇珠,他欢天喜地拿到城里去

一觉醒后就回去告诉月元吧,说我没找到吟风,然后等着被昊希那家伙嘲笑吧。反正我早知道自己不适合当情种,我自嘲的想。

她摇摇头,自己又否定道,“怎么可能。对了,那位昏睡的公子呢,他怎么人不在床上?”徐大娘疑惑的问我们。

“唉,你害死我了。”我摇摇晃晃的从蛇身上爬下来,脚一软没能站住,又坐倒下来。

“复国,复国,这就是你唯一会说的话吗?陈昊希,你小时候跟我打架的勇气呢?”我恼羞成怒,一时口不择言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在你们这个时代,几个小国家轮流争个几十年,史书上都不见得会写你们一笔呢。难道姓皇甫的治理国家就一定会比姓苏的强吗?如果当今王朝不好,皇帝治理不好国家,自然会有老百姓起义来推翻他,自然会有新的王朝取而代之,历史本来就是优胜劣汰的,何必把复国的重任推到我身上。哼,我还想多活几年呢。权势诚可贵,自由价更高。若为生命故,两者皆可抛。这个道理你懂不懂?我要出去,我要离开这里!就算不能再去黄金海岸晒太阳,我也要找个吃喝玩乐不愁的地方悠闲过一生!”说到后来,我已经在吼了。

老子舍不得他啊。

我心头大震,这已经是神仙弟弟第二次用求助的眼神看我了。

他的太子已经死了。

“你的魄离呢?”他一怔,随即气急败坏的用剑指着我,沉声问道。

太子其实根本无心复国,他拼命练剑,努力复国,只是因为这是唯一可以将昊希光明正大束缚在自己身边的理由——那个他短短一生最在意的人!

我将碧犀杯托在掌中笑道,“酒已喝完,这碧犀杯兄弟却之不恭了。”

“这是自然。碧犀是你的,而你……”他拖长声音,逼近我,“你却应该是属于我的。凤铭公子,你可知道,从见到你第一眼开始,我便为你着迷。京城四大公子,论美色论气势,有谁堪能与你比?可笑吟风枉自被排名在四大公子之首,跟你相比,却如云泥之别,你这样子的绝世姿容,怎么能将他压在身下,真是暴殄天物?好想看到你在床上哭泣求饶的样子,你一定是上天怕我孤单特意赐给我的情人,我们是天生一对。”他双目露出贪婪的光,仿佛择食鹿兔的鹰隼。可惜我不是任人鱼肉的食草动物,我是真正擅长狩猎的食肉者。

我上身不动,整个人已连椅子已经退到了一丈开外,嘴上叼着碧犀杯笑道,“兄弟我不好此道,王兄不要看错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站错cp,男猪也不是见个美男就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