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也要忙了,联系宏辉,约定去验厂的时间。

“嗯,好,你自己慢慢选,想都留下也行,反正你衣柜也是空的。”他在那头说,应该还比较忙,很快就挂了。

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当时我从那么多案子里,直接把宏辉的挑出来,连部门经理都知道,以明烨的聪明又怎么会不知道?

他也看我,一脸冰刀雪剑,浑身都像冒着刚从冰霜里带出来的寒气似的,隔着两三米远都冻的我打冻颤。

不过我忙着跑宏辉的事,明烨也在忙着他自己的事,我们两个有时候几天都不见一面,也没有电话。

乔棂月装束跟仙女相似,但声音却像河东狮:“明烨,你敢,明氏有我们乔家的项目,我是负责人,我随时可以出入这里,跟进自己的家一样,你管不着。”

回到家很久,手都是抖的,站都站不稳,歪倒在最近的椅子里,心脏跟被人生生掏了去了样,空荡荡的痛。

他来的很快,十几钟就到了门口。

他还把手伸给我说:“呢,我自己也有一只,这情侣款,只要不眼瞎,一看就知道我们的关系,在明氏也没人敢挑战我的底线,至于你,宏辉的业务不做了,还有别的单,以后少跟他见面。”

上面一个属名“月月”的人发给他一条短信,说我跟高志新相约去旅行,并且要确立两个人的关系。

保全也从小区里面出来,很鄙视地看我们两人一眼,敲着玻璃说:“两位,换个地方吧,这里挡路了。”

我看着他不说话,他也不说话,突然手一伸就把我捞进怀里,紧紧抱住,下巴就抵在我头顶,轻轻摩擦着。

明氏只所以可以这样嚣张,不仅是因为它是宁城商业的领军,是数一数二的企业,还有他的诚信。

一直到下班,这种情绪都没有好一点,看着办公室的人一个个都走掉,我也拿包往电梯口去。

“朱经理的意见,你们怎么看?”他看向每个主管问。

“你怎么知道?”

谈话间也更多说出我的疑问,原来她与朱谨音确实为不同类型的人,朱工作虽强,但性格偏向男性,不爱收拾家里,而她则工作一般,不过是混个工资,却在做饭和家务上是一把好手。

他过来已经是十分钟后了,眼光快速略过我的脸,停留在眼眸处,默了许久才轻声说:“我还有点事得出去一趟,晚点再来陪你。”

这个问题还没成型,两个人就这么快说崩了,让我有点措手不及,看着还不停晃动的房门,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倒是没看出明烨有这特质,从我认识他开始,好像就像个小男生,如果不是总裁这个称号摆在那里,我都会怀疑他是不是纨绔富二代,实在没看到他处理过什么雷霆大事。

到了地下车库,连电脑包都扔在电梯里,抱起我就往车里去。

正要转身走开,其中一个年龄小点的快步走过来低声说:“那个,我看到乔小姐进去了,你小心点哦。”

我点头,先一步走入打开的电梯。

所以换了一种口气说:“高经理客气了,我们虽然年龄相仿,但我再不懂事,也知道您是职场老人,只是不屑于给我一般见识而已。”

他表现的有些慌乱,已经不像最初进来时那种精英的派头,倒是让我想起两人的过去,过去他也常常是这样,如果我说什么不对的话,他想反驳,就会表现的有些着急,有些手忙脚乱,以至于我一直觉得他是一个心底简单的人,藏不住事儿,但现实打脸。

里面的关系还真跟经理说的话一样,复杂到头晕。

他站着默了一会儿,还是向门口走着说:“那我明天来接你。”

他斜歪在墙上,手机的蓝光在脸上散开,照着他好看的五官,令人迷醉。

我真的很纳闷,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昨晚他母上大人给上了课,今早也不理我自个儿走了,现在又跑过来献殷勤,这是搞什么?明里一套,暗里一套?还是想一边跟乔棂月保持婚姻关系,一边抓着我不放?

明烨张口说:“妈,你怎么想起这个时候过来?”

明烨点头,没再继续话题,反而轻轻问了一句:“陪我喝点酒怎么样?”

他突然笑了,看着我说:“有一个作家你知道吧,叫张爱玲,我不喜欢那个女人,虽然她也算长着慧眼,看透人性,但是太悲,生活里还是有很多美好的,不过我特别赞同她说过的一句话。”

他一把扯住我的手臂,伸手就把衣服撩开,烫过的红色立刻进入视线,上面好像还起了一层小泡。

那天发生的事,很快就在网上传开,尽管明烨没有正式向乔家发出声明,但是舆论已经铺天盖地。

我们才刚出采购部,就看到乔棂月一身盛装的出了电梯,像个女王一样蔑着芸芸众生,往这边走过来。

经理没敢再说话,擦着汗退了出去。

明烨听到这话,更是笑的欢快,还故作惊讶地侧头看着我问:“真的吗?我很爱笑吗?我怎么不知道,他们都说我是冰山男呢,一定是因为吃了你,嘿嘿嘿,你就是我的笑豆豆,对吗?”

她声音娇嗲,说话间已经靠到明烨的身上。

从他那里基本套到了朱谨音工作的全部资料,包括她为什么会去住院。

我本来还担心万一自己说的地址明烨找不到,那他让我指路的话,我真的就傻了,因为我也只有地址,不知道具体位置,现在看来,他似乎去过朱家,倒是让我迷惑,既然两个人的关系如此密切,为什么他不早早把朱谨音调到总部呢?

两人刚一到门口,就看到保全快步从门卫室出来,笑着说:“朱经理您回来了。”

他也笑,竟然开心的像个大孩子:“是四个,但多你一个不多。”

我尽量避开关键词,含糊地回他:“就是不想换环境。”

我的脸一阵发烧,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他,选择说饭。

我脑子里乱糟糟一团,根本没心思去分辨他的意思,整个思维全被那则新闻抢去。

这句话像富有魔力,被深深刻进我的脑子里,一至于我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想,朱谨音是谁,我为什么要是她?

不得不说,真正到工作上,高志新还是很认真的,他一页页把合同看过,很慢,我估计连标点符号都不会漏掉。

看完一遍,还要回头复合,这个过程足足用了半个多小时。

我紧张的要死,手在桌子下面握了松开,松了再握住,眼睛看着高志新,又怕盯久了他起疑,只好端起茶杯去喝水。

根本不是滋味,整个心都悬了起来。

如果此合同不成,我们将要重新拟订,那么必然是要归避掉这份里的漏洞,而我的计划也会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