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以后我们能合作愉快了,至于跟乔棂月的关系,他没说,我也自然不会提。
明烨开车从高志新身边经过时,刻意看他了一眼,神色也有些怪异。
我是有点慌,而且完全不懂有钱人的逻辑,我还记得之前跟高志新在外面租房子的情况,想换一个大的都要考虑他的工资,买房更是一个超级远大的梦想,我们甚至都没想过四十岁前能在宁城有自己的房子,可是他们拿房子当玩具,说给就给,还一副轻松的模样。
新家很好,房屋虽比不上明家,但比我从前跟高志新住的地方,已经好上了天。
还好赶到明氏的时候并未迟到,但是几乎所有的同事都向我行注目礼,还要私下说些悄悄话才能表达出他们对昨天的事情,还有今天的我的关心。
灯光下一位衣着华贵的女人,从容地坐在那里,她脸上虽然带着笑,但是看着让人心里发冷。
他越是护着我,我内心就越不安。
宁城明氏总裁明烨与乔家二小姐乔棂月正式解除联姻关系。
人刚到门口,就看到明烨一脸冰寒地站在那里,旁边站着他的秘书明启,正在捏汗。
这是我手里最强的一张牌了。
明烨狐疑地看着我问:“谁的电话?”
话早就准备好,倒是没有犹豫,坦白说:“我每天反正要跟你一起来公司,不上班坐着也无聊,不如先熟悉一下工作。”
明烨的手臂早就圈到我的腰上,一边往办公室外带,一边说:“带你出去吃好的,回来这么久,我们都没在外面吃过饭,想想还有点小遗憾。”
明烨用手捏捏我的下巴说:“怎么了?这么吃惊?好吧,我跟你说实话,锦翠苑本来就是明氏的楼盘,所以不用去抢,你选好了我们就装一下,然后搬过去一些简单的行李,也可以周末去那儿呆着,没有佣人,两个人的世界我很喜欢。”
那个秘书还是上次去医院接我们那位,见的面多了,话也自然会多。
他的动作极尽挑逗,我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站的身体都僵硬了,好在胖经理很快回来,兴奋地说:“明总,朱经理,他们都要去,这是名单。”
直到电梯门开他都没松手,还一路圈到停车场,帮我开了车门。
我摇头,被他扶着进了办公室坐下。
只敲了两下,里面低沉磁性的男音就传了出来,简短有力:“进。”
“我出去打个电话,一会回来告诉我中午想吃什么。”他说,然后是病房门打开关上的声音。
果然往后翻了几天,就看到微博和头版的消息,只是重点不是爆炸本身,而是情杀案。
她的头部后仰,包裹在紧身裙里的胸脯抵到男人的脸上,嘴里发出诱惑又极尽满足的声音。
果然高志新的眼睛立刻一亮,把一盘水果移过来问:“这消息确切吗?”
“公司正式会议上说的,你说确切吗?不过据我所知,宏辉并不做此种材料,所以我才敢跟你高经理说起呢。”
高志新笑笑说:“谢谢朱经理信任,不过什么东西都是从无到有的,客户就是上帝,既然上帝需要,那宏辉怎么着也得想办法制造出来不是?”
我警告他:“高经理,这事可开不得玩笑,明氏的要求你应该是知道的,代工或者从别处购得再转手给他的东西,明氏可并不买帐。”
“这我当然知道,谢谢朱经理提醒。”他信誓旦旦。
从餐厅出来,高志新说要送我回去,我也没推辞。
车上两人已然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连称呼都变了,他叫我阿音,我叫他志新,我甚至好笑地觉得高志新有些动情,他虽然处处都不越距,但看我的眼神明显已经跟之前不同。
车子在小区外面停下来,我没急着下车,他也没有急着让我走。
“阿音,没想到我们聊的会这么好。”他开口,声线很低,像过去很多次与我说情话一样,只是现在听到耳里太过讽刺。
我把脸撇到车窗外,轻声说:“嗯,但愿能一直好下去。”
高志新转脸看我,语气坚定:“当然会的。”
我也看他一眼,点头,下车。
在外面与他挥手告别,并且简单说:“明天见。”
转身头也不回的往小区里面走,眼泪一直流进嘴里,咸涩难咽。
过去再也回不去了,他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我也不在是自己,我们之间哪里还会再有情谊,只有仇恨。
我曾心心念念想让高志新回来,甚至愿意接受他出轨,只要他还如以前那般对我就行。
可是生活走过的每一步,都有印记,那些发生过的事情会永远横在我们之间,况且,他也不会再回去,我更不能。
这天晚上我喝了点酒才入睡。
我不会喝酒,以前高志新喝的时候,我总是在一边陪着,手里端着茶杯,还要与他相敬。
今晚他也要了酒,但我一滴没沾,他也就没喝,两人都端着茶杯装腔作势。
不由得有些好笑,以前都是我迁就他,现在换一种身份,就是他来迁就我,我自然知道他想在我身上得到什么,也就借势把坑挖的更大。
苦酒入喉,艰涩无比,心里更是痛的不行,但还是咽了下去。
我只喝了两杯,就有些头晕,赶紧躺回床上。
一觉醒来,天都要塌了,外面门铃响的要死,手机上全是未接来电,而且还在继续响。
我头晕晕的从床上爬起来,一边接起电话,一边去开门。
电话跟门外站着的是同一人,明烨。
他一脸着急,看到我的那一刻已经拿下手机,一把拉我入怀。
我抬头看他,却见他的唇瓣已经贴到我的额头上,还轻声说一句:“是有些发烫,你生病了?”
“啊?没有吧?”我也抬手往额头上捂。
确实有点热,但谈不上生病,或许只是睡觉的时候盖的有点多而已。
明烨把我拥进屋里,那瓶放在桌子上,没来得及收的酒进了他的视线。
他转头看我,眼神不明,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