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龙王,我们龙族还是龙族么?!”

圈子正中,却是一个老道士,笑容可掬的立在一辆车旁,那车上有一破布口袋,他正把一碗碗白花花的大米从中崴出来,分给众人,口里道:“别着急,别着急,大家都有份,前面还有二十辆车,大家都有份的。”

果然,那种感觉又开始明显,就在那感觉达到极点的时候,我猛一扑,与此同时幻出冰剑,运出破天决,仿佛背后空气也被那支箭割裂,这久久酝酿的一箭竟然威力如许之大,几乎把我身形也带动了,与此同时,我手中冰剑幻出一道夺目的光芒,弯刀被被剑式荡开、割裂,破天一式,带着风魔童的狂暴和我的灵动,在一刹那间结束了战斗,失去知觉的身体四散倒下,而我已扑向了那支箭到来的方向。

她接着道:“父王要把我嫁给西帝的二公子。”

我对阵法本有一些了解,加上辰星无极变和风魔童破天决的锤练,要对付这个小虎可以说轻而易举,但我却下不了手,一是知道他和冷先生一定有关系,二只盼着再多斗一会儿,让他多使出些变化来。小虎额上很快见了汗,呼吸粗重起来。飘风不终朝,暴雨不终夕,他用的武技本就是一种十分耗力的功夫,而他又远远没有风魔童那样天生的神力和深厚功力。

母亲这才反应过来,猛一下愣了,她揉揉眼睛,想说什么说不出,就那么倚着门缓缓滑了下去,坐在地上,我忙上前扶住,屋里叽里哐当乱响,似乎父亲从炕上摔下来,但他不管,只大叫:"雨儿,当真是你么?!"

说着话,我感到颈上一紧,给人抓到手里。

"到后来烛龙啊,剑舞啊,逍遥子啊,暗之尊啊,以及这位风魔童兄弟都跑了进来,开始都打小玲珑的主意,后来呢,倒都原意帮我来找这个够条件的人。"

我停了口,这刹那小玲珑的脸色变得惨白:“你,你看到我师父是火浣兽了?”说着倒地晕了过去。

我平定着喘息,用十二万分真诚的声音叹了一声:“大哥,我服了你了!”

我一咬牙,又复冲入黑暗之中。

“如何?”

“他在六层也是在壁画里吧?”我抱着一线希望问。

眼前只是一片漆黑,"这是哪里?"我喃喃道。

于是互诉来历。真没想到,这个赀荣居然是洞庭君之子,因与兄弟争储,给人设计害到这里。

明白了这一点,是很长一段时间之后。我们的伙食不错,不错的令我大惊失色,我们每日吃的是成形后乱跑乱跳的人参乌,喝的是灵山上才采回的朱草玉浆。这些东西,只不过是为了把我们养的肉味更加鲜美些,让天帝吃的更加爽口,更加营养。

匆匆还家,只母亲在,父亲却还在田里。

每当他们称赞时,父母满是皱纹的脸便笑成金丝菊的样子。

承伯点点头:“真不知你的筋是怎么长的,拗死。还有小公主,你们两个,怎么象小孩子过家家?她给你这么好条件,你不依。你走了,她又心疼。”

我跪在小公主面前,挺着脖子说:“我不接旨,我不愿。”

“什么事?”

他说的不平,在我当然也有点。龙太子和我们自然不同,但各有各命,我还不至于傻到去走到水晶宫老龙王面前和他要公平。他叫我主人,主人这个词也是可以乱叫的?那可意味着把命交到别人手了。

承伯一下子愣住:“你这个小家伙,想这么多做什么。”

不,我没有在噩梦里,我醒来了,我虽然经历了一世世痛苦的经历,虽然没有一世能活过三十岁,没有一世得到善终,没有一世不在苦苦的寻觅之中死去,没有一世能得到哪怕一丝一毫的幸福,但那些事情,仿佛一场场噩梦般,深深留在我的记忆里。

“胡说,这不可能,当他掌握了那力量,他就不可能死去!那是天地间最伟大的力量,是生命得以延续的根源,是万物生长的动力,有那种力量,就算是上天对他也无可奈何。”人影的隆隆的声音撼动着地下,仿佛巨雷。

我忽然对他生出一种熟悉的感觉来。

“不必,取天镜来。”

“你,你,你是……”他的眼睛忽然满是恐怖,“你是他?!”

那是一个小女孩,她睡的正香。淡淡的月亮映入窗口,照在她白的似乎透明的脸上,梨花的花瓣一样娇美,她脸上挂着微笑,似乎做着一个好梦。

我在向前走。

我摇摇晃晃的走上山,越走越是心凉,到处是被电火烧焦的痕迹,我看到百年的大树只剩下一截截残躯,我看到坚硬的岩石剥脱零落,我甚至看到半只牛头怪的断角,这刀剑也砍不动的东西,却好象被烧过又用巨力挤压过一样,扭曲的不成样子。

女子笑了:“你就那么怕天怒?那我算什么?你都不如这个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傻子!他还总是心心念念的去寻自己的爱,你呢,你就这样无能!”

“那么,她是谁?”

为了打掉那种孤独和繁乱的感觉,我试着给自己记忆里的朋友写些信,就是在那段时间里,我的写字度开始突飞猛进,但结果,一封回信都没有收到,因为,所有的信,我都没有寄出——我根本就记不得是不是真的有过这些朋友,他们又在哪里。

“什么!”蒙特吃惊的叫道。

他是知道飞骑军的战力的,这种部队,几乎全都有着以一当十的攻击力,而且行动度之快,装备之精,力量之强,远不是几个村庄可以比拟的。

“这消息是哪里得到的?”蒙特问道。

无论这个消息来源正确与否,是相信还是怀疑,这个消息都太大了,大的不能立即做决写。蒙特让村民好好把小丫头和小贼“保护”起来,以便核实。然后吹响了四十八连庄的牛角号,并向四面八方派出“耳朵”。

四十八村连庄,是以竹里馆里为中心,沿山势向两边扩展的村庄的总称,虽然并不明确是四十八个,但数百年来一直这样叫着。这些村庄整体看起来,象是一把剪刀,所以有“四十八庄如金剪”的说法。这些村庄没事时经常为了争水源啊,争猎区的互相争斗,但一有事,没有谁比他们心更齐,他们会团结起来,共同对外,把来侵犯他们利益的人剪成粉碎。

牛角号忽忽吹着,听起来,简直有些象是狂风在怒吼的样子。冷先生笔记里对风吼林的来历之一解释为这种号,然后注着存疑。不过这种只有风吼林才有的传信方式,的确是一种非常有特色的东西,假如过些年太平了,弄一些这种号去卖或许会卖不少钱吧。不过,对卖东西的行为,种田为生的父母会不会有看法。

我正胡思乱想着,小豹跑进来:“雨大哥,我爹说,您是神机先生的弟子,照例请您也参加会议的。”

我也有机会么?我忽然感到一种责任,如果说这之前,我还对此事无可无不可,哪怕敌人真的来,我也可以带父母逃走,但现在却有一种感动――是否在走之前,先帮他们打上一两仗呢?一边想着,一边让小玲珑去找风大哥和小公主。

不要怪我自私,我现在没那个能力,我只能保护我最亲爱的人,我的力量是极有限的。

但内心里又有一个声音问我,如果冷先生在,他会怎么办呢?放弃他们么?

我不敢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