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气呀,骂了半天贼泥鳅,这才现我是条龙,你可真是“磨”人,脑袋是石头做的不成。我累的连骂他的力气都没了,只是不停喘息。

我点头。才向前一步,眼前突然变黑,什么也看不见。我微吃一惊,忙运法力,全身竟然空空如也。这瞬间我脚间点地退了回来,方觉法力重回身上,眼前又复光明。只见“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满眼闪。

逍遥子淡然一笑,上前携了我手,步入凉亭。他的手润滑,细致,却没有温度,仿佛极亲密,却又保持着距离,让人不敢侵犯:“司公子坐,这是南海茶云洞才送来的云色娇,用的是北极冰玉洞中之水,我用菊花木小火焙制,方才沏好,公子品评一下如何?”

我开始只是笑,渐渐却惊讶起来。此刻大胡子与一层时如同两人,身法之快,招术之精,武技绝不在我见过的任何一位名家之下,不,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位名家都高。尤其他的步法,似前实后,似左实右,虽在画象之中,移动却纯以步法而非术法,隐和某种阵法。我不由骇然,伸手凝出一支冰剑,与他相斗。我用的是龙族武技海啸波扬--这是以龙的身体出的攻击技,而我又对之进行了精化,曾用之与一位功力远于我的红带教习相斗,三十招内未落下风。化人之后,我更结合人体构造,对之进行改造,以剑出,别有一功。龙族天生法力强,抗魔法能力也强,所以我一直武技用的也少,但这套剑法是我得意之作,修习法术之余,每每在心头想上一想,也觉甜蜜。今日与大胡子相斗,一是他的刀够我不到,没有危险,二是见他招式步法着实见猎心喜,情不自禁。

外面风云声动,想是和尚去了。

他释然一笑,道:“我想也不是,这华山池有封龙印的力量,连我这骊龙都失去了法力,何况你这等凡龙。”

这里,只是天帝的一个厨房而矣。

“别念了别念了,”我痛叫着,却不肯认输,“你念的半点不好听。”

天啊,无论您对我做过什么,我都感激你,我受过的所有的痛苦,都在这里得到补偿了。

忽然远处天边象悬着一块绿色巨石,冉冉而来。飞到近前,赫然是承伯。

三天后,小公主带着十余名黄甲龙亲卫来到三匝,召集所有小龙和教师、承伯,当众宣读了摩赤龙王任命我为亲卫的旨令。

“你……”她小嘴一扁,又哭出来。

自此日,我再没见过海鬼。有时回起起来,甚至以为那不过是一个梦而矣。

特别是一个人的时候,内心总会不由自主的感到一种寂寞。而承伯说,寂寞这种感觉是我不该有的。

我自己的感觉怎么这么怪,被魔王捧在手里,啊,一颗心?我居然只剩了一颗心?!

“对了,还有那颗心呢,找到那颗心,我把它吃下去,或许会得到这力量吧,我找那颗心去。”他跳入黑暗,一路找寻。

我轻轻敲了门。

但是,此刻,他的眉头却微皱着,一个白甲的将领走到他的身边:“主上。”

我向他走去,每一步都震动着大地。

没等我想明白,杀戳已开始了。

我不知道,世人还有谁如我这样活的迷糊,不知何所从来,不知何所从去,没有亲人,没有爱人,没有朋友。梨花,你是真?是幻?你在哪里?

道士苦笑起来:“下辈子,在天怒之下,除了那个受诅咒的他,谁也不会有下辈子的。好吧,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在死之前,我告诉你,他受到的是上天的诅咒,而不是五行封印大法,就算我的炎之封印没有了,他一样会永堕轮回,无法找到他自己。他是罪人,他是恶魔,上天对他的责罚,他永远也逃不过--苍天的威力之下,一切神仙魔怪都蝼蚁一样渺小和可怜,谁也抵抗不了,谁也逃不了,天怒,是诸神力量的凝聚,是天帝意志的执行,那才是真正可怕的地方。

“你爱我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爱我为什么把我化成青烟装在你的葫芦里?”

“你,找一个女妖谈心?!”她有些吃惊,却轻轻的坐下了。

在遇到傻二之前的一段时间里,我很孤独,以至于总盼望门外的那棵梨树能说话。

我正要问这是怎么回事,风魔童的大嗓门先响起了:“我说大和尚,你这回又捣什么鬼?给老子说清楚,怎么回事?”

大和尚还没来得急说话,小玲珑已跳起来,拉着大和尚的手来回摇着:“师父,我这次可以出塔了吧,可以了吧?”

大和尚爱怜的手抚小玲珑的头,对我们笑笑:“不好意思,二位,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风魔童道:“你这回的故事,绝对不准从开天劈地讲起。”

“可是,我都好久没讲故事了,你上次来都是好久以前的事了。”大和尚做个鬼脸道,“而且,讲完这个故事后,连小玲珑都要离开我,再也没有谁听我的故事了。”

风魔童无奈的道:“好,你讲,你讲。”气闷的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