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想带我去盂兰会吧。"想到此,我几乎心跳也停了。

一头蓝色小龙游过我身边:“你在做什么,练功么?”他说话时,一双眼睛如一对小灯,一闪一闪的亮。

他是世间最伟大的,所以吃的东西也是世间最奇特的。山珍海味吃厌了,所以要吃龙肝凤髓。

“放狗屁。你那个什么佛天菩萨又有几个天生是人,不照样投胎来到凡间搅乱人世。他们是不是长大了也害人?”我口不择言。

为了这刻的幸福,我满心都是感激,我甚至感激小公主把我逐出大海,感激手持宝剑追杀我的修真者让我晕倒。

小公主的声音又传来:“大乌龟,你也是我的奴才,不许给他讲故事。”

“傻孩子,别乱想了。”承伯眼里闪过亮晶晶的东西,“成人难,活人难,孩子,有时你得认命。”

“什么没事,我这次偷跑出来,被父王知道可就惨了。”

“惊雷动,惊雷动,天地共我同一恸。万丈碧血向何来,我今有剑千钧重。自辟鸿蒙生不公,自有苍天有不平。化生蝗蠹噬我骨,安识我亦人之子。人子之命沙间草,天子之命黄中宝。与子拼却一腔血,问子此恨何时了。天有惊雷因我动,劲雨疾风来天缝。地净红尘天荡烟,中横天柱朝天耸。洗净繁星三亿三,夜夜照我风流冢。”

我喜欢坐在悬空顶上的珊瑚从里,看着远处无尽的深蓝的大海。

我--司雨,终于醒来了!

“这力量,这力量居然就这样消失了,这力量就这样消失了?”他在那里喃喃着,脸上阴晴不定。

此时,乌云消散,天光重现,星月闪耀。

九天之上,太阳之侧,一个脸色苍白的年轻人斜倚在宽大的椅子上,两手取暧般捧着酒杯,静听玉鸟的清唱。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巫师口角溢出鲜血,气息急促,“我追寻力量二百多年了,怎么会这样?为了力量,我杀死我的亲人,我绝情绝义绝相思,我杀人杀鬼杀神仙,我怎么会败在你的手下,不公平,天啊,这不公平!”

但今天,它们回来了。按巫师的要求,去杀掉曾经的儿孙或家人朋友。

不,就这样走吧,或许过不了几天,我就会倒在路边,成为一把枯骨,然后让野狼撕净。大地会消除我身上所有的肮脏,还我一个洁净的灵魂。

道士轻轻推开女子,声音里似在滴血:“看来,你爱的真的是他。”

女子冷冷道:“我知道,你根本就不爱我。”

“那么,今天这样美的夜,我们共度吧。”

他停了一会儿,也笑着从石桥上掉了下来。

“拦不下了。”他道,“如果不是风磨童捣乱,我有九重的把握他变成一层的白骨。但现在不同了,风磨童就如一块磨刀石,已把他磨成一口新硎的宝剑,全身上下闪着寒光。他的学习度,如果我在三式之内取不了他的性命,只怕就永远取不了他的性命了,但以他现在的功力,我就算三十招也杀不了他。”

“更何况,”他转身向我,“你现在的招式,能放不能收,拿捏不稳,出手必杀人,我才不要在也留下点什么呢。”

我只觉汗溢额头,脸也羞红了。

“不过,我告诉你,你刚才那样只想逃避的比武是不成的。与人交手,必是性命相搏,其间生死间不容,哪里还能容你那样瞻前顾后?左顾右盼?如果不是风磨童这疯子非要在画里和你动手,伤你不着,只怕他一招就能劈了你。”

我起身向他深深一揖:“多谢指教。”

他坦然受了我的礼,道:“这个道理是我与人相搏数千次才体味的,这样传了给你,受你一礼也算不枉。去吧,上四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