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夏雨天爬着根本动弹不得,想要抬起头却根本用不上力气,只好嘴上笑道:“是吗?被你们发现了?我的确就是在骗你们。”

虽然他的爱情没有分分合合缠绵悱恻催人泪下的爱情故事。但是如此夏雨天还是很满足了,他向来没有过高的要求。对于一切又都不求甚解。在他的生命图表里一切都是最简单的直线,不用想得太多。

可是偏偏那场景他却记得清晰,即使这么多年他逼着自己不再去想起。

什么?夏雨天就差没大叫出声了。自己一个男人居然被另外一个男人提亲了,这还了得?不行不行,他第一个想法就是赶紧叫上楚问蝶开溜吧,这若要是继续留下来还不得被逼上花轿了啊-

难道还真的睡着了?这个人难道就这样在自己身上点了一把火以后就扔下不管了吧。方才还说要兑现承诺的,这勾引完了就算完事了?怎么说也得有始有终啊!

“思什么春呢在?”忽然楚问蝶一个挑眉打断了夏雨天所有思路。

“那,那……”夏雨天千方百计地终于找到了一个好借口,道:“我是让着她,好男不跟女斗。”虽然他知道这话骗自己都没用。

李家小姐银铃般地笑了起来,用含着无限感动与风情的眉眼凝望着夏雨天,缓缓向他走了过去。

“什么?”龙昊微微一怔。

皇帝龙目充血,瞪着眼前那人。松散的发下,紧蹙着眉头,忍痛的眼睛里好似溢着泪光,挡住自己的瘦弱的手臂死不避闪。

夏雨天咬牙,恨骂这人的脸皮真是厚到一种程度了。真想给他一拳,可是夏雨天嘴上只是冷冷道:“可惜的很,本人根本就没有心。”

妈呀,还是先避避风头吧。夏雨天一边想着一边更加躲进了僻静角落。走着走着却觉背后凉风阵阵,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回过头,啥都没有。又走几步,再回头,还是黑茫茫一片。背脊泛凉,这黑灯瞎火夜黑风高的可不是装神弄鬼的时候。人吓人,吓死人啊。

“这和你没关系吧?”楚问蝶轻笑挑眉。

“都说没什么。”楚问蝶道。“只不过我该做的都做完了,没必要再在这里寄人篱下了。”

夏雨天这个本要被清理门户的不肖子孙,摇身一变一下就成为了全府所有人的掌上珠,心头肉。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一日三餐,补药鸡汤,都是精心特别准备。

夏雨天只是奇怪地望了那老头一眼,却发现这老头登时变得很激动。好像自己目光刺激到了他一样,那窄小枯黄的脸上,却丰富地集中这多种表情,好似喜怒哀乐全齐了。于是那面目显得尤为狰狞。双眼含着血丝略微外凸用严厉的目光在楚问蝶与夏雨天脸上扫视。

转眼这原本的二人转,就变成了三人行。只见楚问蝶扮的老头扶着一个年轻貌美娇弱无比的女子走在前,而后面则跟着一个做着鬼脸满肚子脾气的老太婆。这真是极其诡异的组合。

“他?”夏雨天抬起头来。

可偏偏就在这最最紧要的关头,却传了不和谐的声音。两个人顿时无法再继续下去,紧贴着爬在了黑暗的草丛里,一动不动。

而心里更不可能平静。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什么天黑没回来,就自己照顾自己。你以为自己是烈士啊,你以为我靠你照顾了?别把自己想的那么伟大。

“这是事实。”花无意道。“皇帝他脾气虽盛,但在朝政上却一向隐忍。表面上委曲求全,我想他心里必定恨外戚入骨,暗地里韬光养晦。而这次真是一步错满盘皆输。”

楚问蝶:难道真的不管他?让他胡来……

“那这血……。”楚问蝶上下在夏雨天身上搜索,却没见有伤口。

“你不是吗?看上去没又二两肉,却沉得像什么似的。居然,还流口水。”楚问蝶做恶心状。

“真的,不下来?我快成肉饼了。再说,这位置是不是错了?我不该在下面吧。”底下那人道。

新郎笑道:“也不知道官爷找什么,小弟有什么可帮忙的一定效力。”

“皇上那我自会去说,你就不用操心了吧。”国舅没好气道。可还是忍不住冷冷望了床上一眼。

夏雨天握住她的软绵绵的小手,贴在了自己的唇上。那手微微颤抖着,似乎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哦,哦。紫心。我记得,我记得。”夏雨天扒了好几口饭塞在嘴里,掩饰表情的不自然。苏公公的前身苏少爷莫非就诞生于此地?夏雨天忽然想起了那副画上的词。“青山,青山。”原来就是这个意思。

若是想得开,便能随遇而安。夏雨天经过这一番大起大落,也能做到看潮起潮落,而心平如镜。

“楚问蝶张的难道和我很像吗?”夏雨天委屈地望着那个官员道。

他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灰尘。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可抬起脚却不知道该往哪走了。

“快脱啊。”

“快出来。”

,你能拿得下再说吧。”他还没说老板也要和你pk呢。什么事情没潜藏着猫腻呢?你当个皇帝这都不懂!

夏雨天一皱眉,放下碗。又爬回床上去了。

“不去,我不去了。我不翻了,也不跑了。”夏雨天沉着身子抵抗那股向前的力气,恨不得脚趾都抠进地板里。人不可貌相,夏雨天觉得自己被花无意的温和的笑容给骗了。那分明是笑里藏刀嘛。

可是愤怒却已经提不上劲,反而觉得有点好笑。

怎么形容,当看到他夏雨天闪现在脑海里的第一个词是“精致”。削尖却线条柔和的脸,眉眼略窄尾端微微上扬,轮廓清晰的薄唇完成恰大好处的弧线。淡紫色的衣裳外披着一件深紫色的鹤氅。既华贵却又不张扬。气宇神奇皆从容不迫,优雅淡定。仿佛完事不相干,纤尘不沾身。

边上两个男人居然开始在自己身上乱摸起来,还有意无意地触碰着自己敏感的地方。

可是对方那片温软却突然离开了,他闭着眼仰着头失落地寻觅着。

皇帝看来是学过拳脚的,说着便要开打。

“哦?在哪个宫?”皇帝很敢兴趣。

“太后!您饶了小的吧。小的……。”那还真是不一般!夏雨天郁闷。

可是胸口上那些红痕,却又一次刺激了夏雨天脆弱的心灵。刚刚闪过一丝阳光的脸马上又飘过乌云。

罗帐被掀开一角,磨蹭了半天皇帝才从里面睡眼惺忪地走了出来。披散着头发,明黄色丝绸亵衣松垮地半掩着。

“这样最好。”皇帝终于露出了满意的微笑。“你要记住太后能给你的,朕一样能给你,而且朕还能给你更多。”

终于,他实在再也忍不住了,顾不得眼前是九五之尊地皇帝狂吼道:“滚你的,我可不是gay。”

美好梦容易醒,期望越大失望越大。夏雨天美好的幻想不得不被这残酷的现实给轻易摧毁。

那个太医的药果然有效,三天后夏雨天终于可以下床走动,生活基本自理了。虽然伤口在刚刚愈合,但是疼痛的感觉已经没有了。

“我问得不是这个…。”夏雨天没好气道。

“还好,还好。”

“你是谁?”夏雨天狐疑地看着那人。

那人听了这句更是来气,一把揭开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写满了愤慨的脸,眼里几乎快喷出火来。

“是我!”

夏雨天的定睛一看,楞了半晌,才吐出几个字来:“呃……皇上?”

“混蛋!不准你叫我!”皇帝一甩袖,怒狠狠地瞪了夏雨天一眼。这个人自己救了他,居然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叫别人的名字。这分明就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