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从地上爬起,看到竹林的尽头有一个白色的东西,我才看一眼就认出了我的宝马。用眼角瞥了瞥龙鸦,发现他仍旧看着竹林发呆,侥幸的想,不如趁现在赶紧溜,他这人猜不透,虽然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猜透过谁,但我惟独怕他,我怕他沉思,觉得只要他想东西,那肯定就没我好果子吃。

我已经没有知觉了……

一个声音突然在床边咋起,吓得我一时没反映过来,将枕头顺手就扔了出去,那立在床头的黑影一闪,轻松避开。而我也看清了到底是谁。

半夜,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躺在草垛上,如此看来,牵牛姐一天都没回来了。院子里的南风吹得呼呼作响,那些乌鸦还没走,安安静静地歇满树梢,自从我来到这村里就经常看到乌鸦,所以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听声音寒彻入骨,见影子鬼魅如魔,我知道他是谁,我怎么可能忘了他。天下美人环肥燕瘦者芸芸难计,其中被称之为绝色的我有幸也见过不少,唯有他,他可以说是和美这个字眼毫不沾边,但又却是凌驾与美丽之上的,极有风骨和气魄的。只是,我还没来得及让他知道我的兴趣和爱好就要同他永别了。

大蟒的尾巴被人抓住,最初对小涧本能性的攻击瞬间上升至强烈的自卫级别。河水被他突然掉头的动作击起巨多水花,打在我脸上让我一时间什么都看不真切,只知道不停咳嗽。

阴阳涧听后眼中寒光一闪,默默接过我递给他的短小宝刀,抽出刀鞘将它横在胸前,同我们一起屏住呼吸,面朝四方随时准备迎战。

不过,包袱好重!连我这成年男子都觉得沉。难道说天天被人那什么,就可以把身体越弄越结实吗!这么小的孩子拿这么重的东西还面不改色走了这么远,腿上还有伤,真佩服他怎么咬牙坚持下来的。

说话间,大殿的青石板被人从下面唰唰掀开无数块,惊呼原来地下还藏有一个地道,从地道里涌出许多个光头的金甲士兵。这下好了,等不及爷爷去找,孙子们就全出来了!我反手扶起小沙弥,顿同他们杀成一团,

“我跟你说,说起昨天晚上,那简直是惊天地泣鬼神。我跟他本来说的好好的,我晚上去找他,可老子按他指的地方半夜进了他的房,浑身扒得精光后又摸上他的床。结果,摸了半天我就觉得奇怪了,怎么下面有毛,这上面也有毛呢?我知道那小孩没剃度,可这上面的毛摸起来也不像头发啊!后来老子找了个火褶子点灯一看,妈的,竟然是主持!老子当时头皮都麻了,格老子的!是觉着怎么皮松肉跨,原来!原来……完了,我不活了,啊~~!我的一世英明啊,这要传出去我还怎么做人啊……”

想到此,烫昏的脑袋立即清醒过来,赶在被他双腿夹死前,猛将他推开再翻身朝旁边一滚,同他保持安全距离后,冲他低吼:“我喜欢把你从外面把门带上的姿势!”

我还没明白过来,谷尾就笑着在他手心里放了块指甲那么大的一块碎银,顺便在小孩脸上狠摸一把。小孩倒也不再意,接了银子这才欢天喜地跑开。

“我师弟不爱说话,还望将军多多见谅……易将军英雄少年,一表人才,谋略过人,谷尾我实在是仰慕已久,以后我兄弟两还望易将军多多关照,我们也定当尽心尽力…………”

神仙般的老太爷从软塌上坐了起来,挥退侍女,瞪着细长的眼睛看了我好一会儿,直到他发现我被他瞪的不太要意思后,冷哼一声道:“你刚才为何不敢接受太子的封赏?!难道你不想为朝廷效力、为百姓谋福,成就身后一番美名么!没想到,师弟晚年糊涂,竟收了这样一个劣徒!我看你不过空有一副好皮囊罢了!还是早早地哪里来回哪去,不要玷污了我师弟的名声!”

果然,那上座之人不正是几天前从后门偷偷逃走的方含之——方大人么!看他端坐在那儿一副浩然正气的假摸样,在心里狠狠唾了他一口。真是个孬种!堂堂七尺男儿临阵脱逃也就算了,如今还有脸回来道貌岸然地接受我们这些人的礼遇,真他妈的不要脸。但转念想了想他带来的兵马的确是帮了我们个大忙,于是这股

在将军府里随着人流乱窜,无意中瞥到方含之他们拉了马匹悄悄从后门出去。他没看到我,但我清楚就算他看到,在这种忙着逃命的时刻他绝对不会带上我。

还没等我从惊恐中回过神。鬼人手中已经有一团绿光聚集,往箭风逼近的方向劈去。

我蹲在树丫中间,全身都在抖,从妖怪口中脱险的成功几率有多大?我悲哀地得出结论大概是负数。有人试过用大声唱歌来驱赶鬼怪,但好像我还吼不出难听到能把鬼都吓跑的歌声。

一把握住他拦在我胸前的长棒,沉声怒呵道:“怒大公子!陶管家可是伺候你爹爹的老仆人了,他年岁也大了,麻烦你对他尊重点?”

这时,从外面又进来一个年轻人,摸样竟和陆道尘颇有几分相似,推测他不是陆道尘的儿子也是他的亲戚之类。看他脸色潮红但衣冠整洁,想必是和我这位师哥练完武,回去抽空换了身衣服才出来拜见客人的。

不只是货物买卖,酒家和客栈也因为不用交税价格很低。城中收入不多的百姓和长期因朝廷拖延军费而囊中羞涩的士兵军官们也会特地到城外来买东西。

“哦,是吗?”摸了摸脑后的短发,的确和他的高冠束发格格不入,还好我这身衣服虽然是旧了点,但看起来还是比里面那件背心所带给他的打击要小太多。想我那背心还是我爸留给我的,正面印有鲜红大字曰‘计划生育好!’;背面同印曰:“要想富,少生孩子多种树!”

大汉急促同时,还将赶过来护着老妇的其他女人乱鞭抽开,刹时间,本来就衣不遮体的女人们身上又多几道鲜红血印。

被他这么一提醒,觉得还真是漏了个大问号,是啊?!为什么那人偏偏是我?!难道是我当兵时填错了表格?还是老妈经常把穿过的衣服拿去退的事情被天谴到了我头上?这不公平,那些裙子我可从来没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