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n久之后,ken开了口,语气平淡得要死,像是打一个不认识的路人。

盯着ken穿在里头的红色衬衣,钟晴傻眼了。

四枝金光闪耀的剑型光线,端端插在它们的左脚上,将其牢牢固定在原地,分毫不能动弹。

他话音未落,却见那些本在缓缓流动的黏液突然加快了度,并且纷纷改了行进的方向,以他们两人所站的位置为中心点,沿着四壁,齐齐聚拢了过来。

“你说什么?”钟晴凑上前,大声反问。他的听觉现在实在不太灵敏。

“不都一样。帮我拿着。”钟晴白了他一眼,把背上的包袱赛到了他怀里。

钟晴倒吸了一口凉气,在原地踱着步子,说:“我们现在所在的这艘名叫德尔路尼的幽灵船,一九六五年沉没于北大西洋,据说这船上收藏了一批希特勒当年敛下的财物。难道……”

“你看,又是一道门!好像跟前头那道一模一样啊!”

“坚持一下吧,这毕竟不是一艘普通的船只。”ken揉了揉眼睛,“能顺利出去就好,救人要紧。”

他简直是欲哭无泪。

“如果你现在砸碎了这些镜子,你的同伴也会跟着粉身碎骨的,他们现在是一体的。”ken一字一句地警告道。

镜子?又是镜子?又关镜子什么事?为什么这里什么东西都要牵扯到那些该死的镜子!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人头,非常困难地,脸孔朝下,一点一点朝外头挤。

一金一红两股火焰顿时纠结在一起,似两头猛蛇相斗,无数火星朝四周激迸开来,滋滋之声不绝于耳。

这样的偷袭实在无耻,钟晴又急又气又慌,他不顾手掌的疼痛,紧紧抓住脖子上黏滑的触手,拼命向外拉,为自己的脖子争出一点点松动的空间,不至于立即被缠绕到窒息。他手脚并用,艰难地朝后退着步子,想挣脱并且扯断这些恶心的东西,却奈何手里头没有任何可以利用的武器,而现在的情形也根本不允许他腾出双手来施展有效的攻击之术。

撞他的凶手,是一面镜子,准确地说,是很多面镜子中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