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什么日子？”
云仙一直没告诉过他院子外面的事。只是说，梁王的突然倒戈，是因为局势变了。辽东兵败。打乱了梁王的蒜盘。但他可以预感到，他惹了大祸，一大批人会因为他那一剑而受牵连。会莫名其妙地被砍头和流放。这让他深感不安，几次想一剑了此身，以对亲朋。好在云仙的开导和陪伴下，他度过了最灰暗的日子。
当然，他们也渐渐开始论别的了。论情，论爱，论道德，论传统，论家庭，论婚姻。他们之间，如同这春来时蓬勃的花草一样，生长着他们的爱，散着他们的情。
楚子矜醒来时，在一个闺房中。罗衾锦缎，碧帘红纱。屋里烧着很精致的火盆。很暖和。房间里淡淡的香。很静，听不见什么声音。他有些尴尬，置身于这满是女子气息的屋中，浑身不自在。
楚子矜感觉不出剑伤人是杀不出去了。他不想死。他要讨个明白。
他跪倒在地，朝着南面，磕了三个头。“父母双亲，子矜不孝，原谅孩儿吧”。
快马。都是快马。在出城的官道上留下急促的马蹄声，和滚滚的烟尘。
“就拿辽东的战事来说吧。皇上何尝不想派兵振援啊，都是大明的江山，岂能容完颜氏的铁蹄践踏？哎……难啊！谁知道这背后有多少的事啊”
无声。不，有声。
阳光下的梁府花院全然没有一丝冬意。还有特意栽培的常绿植物，依然在这阳光下盎然着。坐在无风的花院里，身边的假山荷池，孱孱水流，似乎已经有些春意了。
饮之，和之，醉之。一壶淡花雕。
江湖险恶。江湖在哪里？江湖是个什么样的江湖？
楚子矜想不明白。但他却知道自己有了麻烦。知道了一些秘密，还杀了锦衣卫的人。
掌，从哪里袭来，还没反应过来，脖子上或后背上都已经中招。
楚子矜谢恩。
楚子矜惊愕了，这一切都好像是听故事一样。在京城数月，只见一片歌舞升平，未问有战事呀？听君一说，倍感惊心！
他坐在湖边的阳光下，展开，字迹娟秀飘逸：
是谁如此狠毒，暗箭来袭！
他翻身上马，打马而去。留下阿泉在后面追喊和生气。
天狼王举起一碗酒，举过头顶。默默地喊了声：师傅！一仰头，一灌而下。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楚子矜感觉自己还在幻境中，是的，他感觉到穿雾而来的晨光，变的如此强烈，照着他，照得他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