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楼下“球场”有什么急需,他们会使用“铃竿”呼唤“铃篮”。“119球场”有根不到二米长的竹竿,竿的一头装有特制的挂钩,是专门挂闹铃的,闹铃上常常贴有小纸条以说明所需何物,或呼叫何事。“铃篮”和“铃竿”的良好合作关系也促进了“芝兰室”与“球场”的友谊。日子一天天过去,可铃篮的专利权却到现在还没申请!

“这,这是我的牙缸,这个是……”兰月儿一边梳着辫子,一边走到窗台前,她也分不清了。

齐妙最后拾起一片比较满意的叶子,招乎猫儿一起回寝。她打算要把拾来的这些叶子寄给初中时的好朋友们,心里想像着他们折开信封看到一片曾经飘在她的生活空间里的落叶,或许会勾勒出她此时此刻拾落叶的情景呢?那是多浪漫的一刻呀!

现在,她也只能这样自我调节。等情绪渐渐稳定之后再和自己谈谈怎么更好地利用时间,提高学习效率。

我知道她并没有睡

乔凌展从水房里打来凉水,给那群sister们洗脸。

她本来就习惯了被别人品头论足,只是小小的初中不象T师校园这样高手如云,她感到竞争的刺激,感到实现自我的兴奋。可一听到有些人口中肮脏的话语,低级的趣味,和对事物歪曲的认识,错误的评价,又不免有些失意,不是为自己而是为自己的同龄人。这种心情她是不愿用“鹤立鸡群”来表达的。

“哎!兰月儿,中午我不去食堂了。我和猫儿去‘咱家快餐’。”

苍爽到挺喜欢猫儿的“疯狂”,但她效仿起来总是有些过火。

猫儿急着去洗漱间,寝室里就剩她的被子没叠,脸也没洗了。“一只懒猫,有啥可怕……”猫儿一边嘀咕着,一边往楼上跑,心里还自呜得意地想:“幸亏没起太早,洗漱间都挤不上不是?寝室里的人都说二楼洗漱间的人太多,我直接就奔着三楼去。”

“我也一直没睡。”林玮梅的声音好像有些哽咽了,“齐妙,到我这来吧!我实在睡不着,你是不是也睡不着?”

从我的高度望去只能看到手指一般大小的人形看不清脸

刚才那一幕重重地印在许天欣眼里,无端地升起一股妒火。

乔凌展太关心齐妙,太关心猫儿了,却对她熟视无睹,许天欣的心里有说不出的愤愤不平。从来不曾对自己的美貌产生过怀疑,也从来不曾对自己高雅的气质失去过信心,她何时不是众人注目的焦点?所到之处不都是荣光闪耀的吗?可乔凌展又怎么会对她那么冷漠,连一点赞赏的目光都不曾投给她呢!并非要乔凌展对她表现得多么卑躬屈漆,她到是很瞧不起那样没气节,没骨气的男生。但是她看到乔凌展与齐妙,猫儿那么亲近,心里很不服气,猛然看到自己即可悲又可怜的高傲,越觉得自己可笑。

她也很想像齐妙,猫儿那样活脱随性,可是习惯了摆架子,习惯了冷眼看人无法轻易改变。已经意识到,齐妙的智趣幽默,猫儿的调皮可爱,玮梅的温柔闲静,甚至苍爽的妖野疯张,都在一点点地抢夺她那骄傲公主的光芒。这个世界变得千奇百怪,变得每个人的眼里都有个不同的世界,变得每个人周围都有一片独特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