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罩人第一时间认出王珩背上背的人正是他们的任务目标,他们神态高傲,根本没把两个小崽子放在眼里,“小子,给你个机会,把你背上的女孩交给我们,我们就大发慈悲,留你个全尸。”

为了不被前面几人发现,小花跟踪他们时特意选了条与几人有点偏差的路,但保证几人一直在她的视线范围内。

对了,去之前,我们把小花移到地窖去,如果吴氏发现什么,就算上我们这搜也搜不到。”

如果你们是他们,会不会怀疑到我们头上?他们一怀疑,也许就会派人探查,小花在我们家的事就瞒不住。

再不走,那个贱人会杀了我们的。走,赶快走。”

王玫脸色一红,被掩盖在黑夜里。一旁的王珩没有发现,只听她磕磕绊绊地说:“这、这不太好吧,我、我们还是去找小花吧。”

“是谁用血留下的这两个字,而且还如此隐秘?”王玥问,“是为了捉弄人,还是要向我们求救?”

王五,我离开家前因为信任你们,把我家的钥匙交给你们保管。但结果呢,你们不仅私自用没我留在家中的存粮不说,还未经我们同意就叫一些人住进我们宅子。

“孙家?呵,对他们来说一个女儿算什么。”林二婶眼中的不屑更重了,“当年孙氏和王五的亲事就是两家换的亲,孙氏刚被贬为妾时,孙家倒是来了。

因为临走时将屋子托付给隔壁人家,每隔一段时间都有人打扫一遍,现在屋子看着很干净,完全没有一个多月没人住的样子。

女大夫理解,“就是呢,您这还是好的,这段日子一直谨遵医嘱,没有乱动,伤口也没开裂。

“我也跟着去看看。”说完,王珩、花斐也跟着走了出去。

王珩再听他小舅舅说完福运牙行组建的海商队有几十次出海经历时,就觉得这次出海问题应该不大,当知道海盗被剿,更是放一半心,不过他还是问道:“小舅舅,你们这次出海,目的地是哪里?东瀛、琉球或者高丽?”

也许是事情在心里憋得太久了,花氏急需找人发泄,面对知道事情真相的王珩,就将内心深处的担忧说了出来。

屋内,花程鱼在极力地说服花氏,“妹妹,你放心,所有事情我都打听好了,不会有事的。

这时,王玫已经恢复原来的冷静,说起徐二哥也没有要脸红的感觉,“是,他是师傅的次子,你之前没有见过,等哪天你们见一面就知道了。”

换了一身竹青色长衫,离开前,王珩双手在他的小荷包上顿了顿,还是把它挂在腰间。

那是什么眼神哦!

“肆食肆。”王珩道,“表哥你的意思是说,这个肆就是指东家四娘?”

花斐拍拍他的肩膀,声音中带着少年变声期特有的沙哑,第一句话说得就让王珩非常高兴,“珩哥儿,许久不见你长高不少,看着也瘦了不少。”

但,读书人都有读书人的骨气,有自己的坚持。如今你们二人既然都如此坚持,那么在下就为你们做个见证。”

不知道是他太倒霉,还是太紧张,在往袖子里塞的过程中胳膊肘与桌案边角碰了一下,发出沉闷的声响,嘴中条件反射地哎呦了一声,在寂静的堂内尤其明显,引来数名学子视线。

昨晚为了验证这世的记忆如何,他特意将《百家姓》和《千字文》拿出来背诵。

王珩嘴角抽抽,没有打击他外祖母的热情。

“当然不是。”褚云煊给了否定答案。

褚安妤听王珩这样一说,傻呵呵地一笑,摆着小手道,“珩哥哥你也很厉害啦,和县尊大人一样厉害。”

小胖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不知道为啥一个称呼就有辱斯文了,最后还是道,“也就是说,我该叫你师兄呗。”

之前由于角度关系,王珩一直没看清被围的孩子长得什么样,但刚刚那一眼却看清了,而且给他留下了极深的印象。彼时,他的脑中只有一句话:卧槽!这还是男人么,长得比女人还精致是要哪样?

王珩被他娘的算法惊呆了,“啥?成亲生子?娘你会不会想的太远了。”

把王珩愁得,额间都皱起了川字眉,直觉得他娘不知道爱惜自己,关键时刻还得靠他这个来儿子操心。

王玫现在都在觉得此人是不是傻,都这时候了,还敢阻拦他们,口上逞强,他凭什么,就凭他那进了水的脑子?!

王玫搂着花氏,还稍显稚嫩的肩膀,这一刻变得挺拔起来,她的眼中更是多了抹与她年龄不符的坚韧。

现在他最希望的就是尽快把事情了了,糊弄过去。否则,就算拐子的事不抖出来,他也吃不了兜着走!

“二姐,你糊涂啦!我们这就在县城呢,你忘了吗,我们被人流冲散了。你怎么被人拐了,要不是我发现的及时,你被卖了都不知道。”

此时,他无比感谢未曾谋面的王父,感谢他遗传的一身怪力。要是普通的身体,就算他有一生两世的经历,今天也要栽在那三人手里。

用三四个粽叶裹成一团,只放了丁点儿米,这样的成功之作,也就他二姐做得出来。

王珩觉得,他姐一点都不懂他身为小小男子汉的心。

王珩白了他一眼,哼一声,心想他娘给他考过鱼吗?这马屁拍得忒没水准。不过自己烤得东西受欢迎,王珩还是有些小得意的。

于是,王珩就成了餐桌上的餐具,悲催了。

徐木连指向乙四,“你是说,是他干的?难不成你中了他的毒?”

王玫眨眼赞同。

顿时,徐木连看向乙四的眼神恨不得把他再杀死一遍,大卸八块,觉得刚刚一□□死他简直太便宜他了。

“你等等,我看看他身上有没有解药。像这种情况,他们应该会随身携带解药才是。”

说完,徐木连急忙地跑去翻乙四的衣服,从他身上找出许多瓶瓶罐罐。之后他又搜黑罩人的身,也搜出好几个瓶罐。

看着这些瓶罐,徐木连顿时满头大汗,这个看看,那个看看,嘴里直念叨:“这些到底哪个才是解药?感觉都好像。”

最后,徐木连一挥,将这些瓶罐全部扫进怀里,对王玫道:“玫姐儿,我也不知道这些那个是解药,不敢随便给你乱吃,我带你去找大夫,让大夫来确定。”

随后,他脸色一红,低下头,小声道了句:“失礼了。”他抱起王玫,就向外飞快奔去。

王玫想叫住他,让他先去找王珩。王珩虽然逃走了,但也不能说安全了,王玫还是不放心,但奈何她现在开不了口,只能任由徐木连抱着她跑了。

而此时,抱着王玫的徐木连,心在怦怦地跳,他只要一想刚刚要不是他来得及时,玫姐儿就要永远离开他,手就不禁发抖,越发抱紧怀里的人。

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感觉得到,玫姐儿还在,是活生生的。

今早,祭拜祖先后,徐木连就陪他母亲妹妹去山因寺上香,谁知他们在县城外遇见县尊大人带领一队官兵出城,而且队伍里还有花氏等人。

徐木连怕是王家出了什么事,立刻过去打听是什么情况。待知道事情经过后,他就担心留下的王玫,和他母亲匆匆说了一声后,就骑马快速向王家村出发。

等他进了王家村,按照花氏说的方向找到溶洞,发现那里已经没有人了。于是徐木连开始向树林里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