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又是恭恭敬敬的回答。

“那你又是谁?”我微笑着问他。看来他体质很不错,才恢复两天就能说话了。

我想起来白天那老郎中说他受了伤后怎么怎么的导致嗓子不能说话了,要伤好了才能缓解,便俯下身去问——

原来还想着把他拖到河里泡泡水,也许还可以解了药效。可是他如此神志不清,如癫似狂,我又手脚无力,挣脱不得,这个办法完全行不通。

周围一片寂静,只有成片的山石和草木,像是没有人烟的荒谷。不知道陆荣他们能不能找到我……还有,他们都还好吗,那帮黑衣人看起来很厉害……是我让他们帮忙救人的,不然也不会……

老爷子从靠墙的柜子里拿出一个上锁的木匣,打开层层包裹后取出一把细长的剑交到我手上——

“丫头,过这儿来。”老爷子平静的声音里似乎有些严肃。

我一歪头,睁大着眼睛,还想说些什么逗逗他,身后传来温朗而带着笑意的声音——

小朗脆生生的兴奋声音传过来,我抬头只见他骑在陆荣肩上,兴高采烈地朝我挥着手里的树枝,完全没有累的迹象。而陆荣则稳稳当当的由着小朗在他肩上瞎折腾,黝黑的脸庞上有些泛红,却大气都没有喘一口。

“来福啊,这清蒸鱼怎么吃着吃着就上火了呢?”

那个弹琴的女子,司徒若瑶吗……明明只是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却弹奏着那么哀伤凄楚的曲子,还能写出“侯门一入深如海,从此萧郎是路人”这样含义的诗句。她真的只是被司徒炯捡来的孤女?还是……

那个“鹿茸”虽然不再像开始那样黑着脸和我们保持距离,但仍旧是少言少语。不过知道我正在学剑,而小朗擅长射箭后,他对我们也就不再是一脸冷眼旁观的样子了。

不是还要过几年吗,现在就在想改什么姓了?

耶?我怎么就从你徒弟变成你的孙女了?我奇怪地望向老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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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这占卜可是一门大学问啊,以前巫族还兴盛的时候有鸡卜、鸟卜、鸟占、水占、星占、牌占卜等等,不过最古老的还是以蓍草占卦,这个方法十分繁复……哎,你不要望窗外,听我说……”

此时正是盛夏时节,山里的树木郁郁葱葱得似无边无际的绿海,暖暖的风中深浅不一的绿浪翻滚。明艳的阳光洋洋洒洒地铺满大地,莺飞草长,山花烂漫,周围的水面波光粼粼,满池睡莲在风中轻轻摇曳,无处不是一派生机昂然之色。

老头儿和我说过,灵山地处泽国靠近边境较偏僻的地方,经济不是很发达。山下的小镇虽然物资不算丰富,可老百姓的日子过得还挺殷实,照他的话来说,这个泽国治理得不错。

真是够混乱的。我环视一周完毕,忍不住在心里感叹。昨天被穿越的事实震撼到,没留意这房间的布置。这哪里还是书房,分明就是垃圾堆了嘛……

我扭头,看到小男孩正站在床边担心地看着我。大概是被我刚才的表现吓着了吧。

“姐,我脚抽筋……”

“琅月……”男子看着怀里被尘土呛得咳嗽不止的女子,颤抖着手温柔地擦掉她嘴角咳出的鲜血,眼里满满的是心痛。

我依言坐下,感觉到对面的赫连鸿妍一直目光炯炯的盯着我看。

吃了些饭菜,丞相又跟我和小朗闲聊了几句,问了问老爷子的身体情况。漠云和赫连鸿妍则在一旁一言不发,专心致志的吃饭吃菜,周围的侍从婢女更是小心谨慎的添酒布菜,大气都不出一声,宴席上的气氛有些压抑。

“先知老先生所托之事老夫已办妥,不过司徒姑娘和令弟前日受了惊,还是先在府里先住些日子,过段时间再派人陪同姑娘前往麒趾寺,老夫会派人告知老先生,如此可好?”丞相温和的问我。

“丞相大人的安排甚好,若瑶没有异议。”

我面含微笑地给出标准淑女回答,心里却无比郁闷的想快点结束这场对话。最受不了这种正儿八经的严肃场合,再这么文绉绉地说下去,我非疯了不可。

又过了一小会儿,不知是不是感觉到气氛越来越拘谨,丞相终于起身了:“朝里还有些事要办,老夫就不陪姑娘和小公子了。云儿,替为父好好招待,不可怠慢。”

“是。”漠云站起来垂手恭敬的回答。

我们几个送了丞相离府,再折回来,宴席上的气氛就完全不一样了。

“漠云,你平时就是这么正儿八经地和你爹说话的吗?”我把玩着空酒杯侧头问他。刚才装潇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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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灌了一整杯白酒,现在喉咙都还有些辣,只好先缓缓再吃东西。

“嗯。”漠云看着我点头,“爹虽然疼我,但这些礼数还是不能少的。”

“真累。换成我早就疯了几百次了。”我大口叹着气翻着白眼,这封建社会就是麻烦,和自己老爸说话都还要讲究这么多,和其他人说话那还不得累死。

漠云看着我但笑不语。温和而平静。

“呵——!”对面突然传来一个俏生生的笑声。

“司徒姑娘果真很有意思呢,难怪我家漠云对你这么上心了。”赫连鸿妍撑着下巴,视线在我和漠云之间暧昧地来回移动。

……汗,你家漠云……虽然漠云的确是你家的人,可这话怎么就听着这么别扭啊。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对面一身火红的赫连鸿妍。

“鸿妍,不要胡闹!”漠云有些羞恼的轻喝,眼里神色闪烁不定。

“赫连小姐,你真的一直都这么直呼兄长的名字吗?”我忽略她话里的暧昧,好奇地问她。

“叫我鸿妍,叫赫连小姐听着都别扭。”她的说话方式倒是很直接。

“好,鸿妍。很高兴认识你。”我朝她大方的伸出右手。先用礼节试试她,要是她也是穿过来的,那我在这里可就不是孤军奋战了。

“你这是……”鸿妍看着我的手,又奇怪的抬头看我,没有其它动作。

看来她不是穿过来的啊……我心里有些失望,却仍然笑着解释:“这是我家乡的礼节,两人见面会握手问好,就像在这里的行礼一样。”

“哦。”鸿妍大小姐恍然大悟的点头,有模有样地握了握我的手。

“那要是男女之间问好呢?该怎么做?”鸿妍握了手就化身好奇宝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