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平哽咽:“小艾……”我忙把头撇向一边,嘘,不要提醒我,我当然知道这很有什么,我当然知道这代表了什么,但是,既然已经发生了,就让我这样骗自己吧!

我一狠心,举起左臂挽起袖子,看到小臂上那三块淡淡的疤,不由又是一阵苦涩,这还是我闯关时留下的印子呢,没想到……我深吸一口气,低头,在那三块疤上又添一道咬痕。

南平点点头,目露哀戚:“吴越,他快不行了。”

墨谦愣了一下,然后淡淡地牵动嘴角:“小艾,好久不见。”他的反应也似乎变得如老人家一样缓慢,好像他只是被迫从一个小世界里走出,对外界的刺激程式化地做出些微的反应,然后又迫不及待地躲了进去。

我哭着用锋利的银刀替她割下那三片耻辱的痕迹,再用白布沾着特制的腐蚀性药油包裹起伤口,勒紧。这样,渗透的尸液就会将伤口和白布粘连起来,药油会一点点腐蚀掉她带着红痕的皮肉,她的秘密从此再无人知晓。

花妈妈继续舞蹈,动作分外的华丽惊险,看得人群中抽气声连连,我惊得心都快吐出来了,花妈妈,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似乎已猜想到他要做什么,但我不敢细想,我怕我真的猜对。

秋儿得偿所愿的只有一件事,就是她不再会受苦了。那天之后……之后是两个彪形大汉买下了她,我跑回去告诉她时,遭到宝妈妈的拦截,大概消磨了一炷香的时间,我才瞅准了机会偷跑出去,躲躲闪闪地溜到秋儿那里。但,已经晚了。秋儿,这个柔弱的女孩子,不过十五岁的年纪,哪受得住两个成年男子的蹂躏?

我晕陶陶地开口:“小艾。”

但这位仁兄很显然是有这技术的,他压低了身体,勒紧缰绳,硬生生把我可怜的小马压了回去。也是我好了伤疤忘了疼,看我家小马被人家欺负得这么可怜,不由顺着她脖子胡噜几下毛,权当安慰。

我单脚旋转二周半,蹲在地上无赖状:“谁叫我没南平小妈妈照顾呢!哎呀呀,你好狠的心啊,踢得人家好疼啊,呜呜,我嘴里怎么咸咸的?一定是内出血了!”当然是骗他的,他那一脚,离马杀鸡的力道都有距离。

我点点头,回了句“多谢”,便顺着他指引进了门。

我扳着手指:“但是,现在突然跳出了花妈妈,那人为什么这么做?有两个可能,第一,他是在暗示我们,花妈妈是下一个受害者;第二,花妈妈知道些什么,是他想让我们知道的。这两个可能共同的一点是,他想让我们关注花妈妈。”

吴越眉头仍然轻轻皱起,嘴角却挑出一丝温柔的笑意:“你说,你是来偷东西的,你跟人打了赌,你要把这园子里最珍贵的东西偷走。你还记得我是怎么说的么?”

墨让轻轻按住我的手:“小艾,以那人的实力,你认为他会允许我们把顺序弄错么?”

“我身上有什么味道?”这句话想着想着,不由脱口问了出来,墨让和南平都是一怔,墨让轻轻吸了口气,笑道:“奶香。”南平也凑过来闻了闻,奇道:“没什么味道啊,刚洗过澡,能有什么味道?哦,我调的桂花露么?”

我仍是默默流泪,半晌终于鼓起勇气开口:“墨让,我好脏,放开我吧。”声音轻细,如小猫呢喃,我甚至不知他是否听清楚了。

南平转头,脚下顿了顿,终于点了点头,一声呼哨,又冲田即做了好几个挑衅的动作,才绕着弯子跑了。

田府出事了?那人来了?

呵,从往事中走出来。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他喜欢的人不在了,他愿意活在过去,愿意陪着瑶瑶一起一遍遍地重温往日的快乐,那么你能说他是不快乐的么?有人喜欢睡觉,希望能做个美梦,他自然知道这美梦是虚幻的,那么,难道你就禁止他做梦么?

他完美的曲线和夏至美丽的轮廓镶嵌在一起,好似两个人在亲密地交谈,又好似是在深情地对望。

指甲慢慢掐进檀木的窗棂,你们两个家伙,不要闲逛了,快点回来!

整个过程流畅无比,炉火纯青,似乎做过无数回了。我目瞪口呆,真帅啊!

世界终于安静了。

抻了个懒腰,就着冷水洗了把脸,看看外头的耀眼阳光,多么美好!这亮光让我想起来,我不是一无所有的,起码我知道,不论我变成了什么样子,花妈妈如何对我,永远不会变。

竹间阁?我眼中一定闪动着名为奸诈的光,因为墨让看到我的表情,惊讶地挑了下眉毛,探寻地望着我,似乎在等着我解释。

我又怎么可能抵挡得住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我好?

你那么好,我怎么配做你的知己呢?

一阵风吹过,不过是轻柔得像棉絮一样的微风,我的身体却像极畏寒一样,颤抖着,然后又痉挛了起来,肚子里刚喝下的药汁也被这一下下的震颤晃出了咕咚咕咚的声响,我像个大号的皮水袋,被捏着不停摇晃。

再专一的人也是肉长的。

有什么不懂的请大家在本章下提问,我尽量回答,为了这件事情来给咱砸鸡蛋和西红柿的,现在市场不景气,我收着也难受,亲们还是依照第三种方法……

合掌冲他拜了拜:老兄,咱也是为了能给你伸冤来着,有怪莫怪,熬了这许多天,你终于圆满了哈。安心的去吧,只盼那头,不会再有人爆你的菊花。

铁门哒的一声弹开,墨让借力飘开了几丈远。

我笑,想要在他怀里换个更舒服的姿势窝着,只是身上仍有些不舒服,许是刚才摔得狠了,于是依然懒懒地躺着,面上挂着猥琐□的笑:“说得不错啊,爷我听得高兴,小让让继续。”

不由打了个寒战,大佬,您真狠,咱不知道练武的人是不是都有金钟罩铁布衫的功夫,但咱觉得,普通人挨个三十铁鞭,就皮开肉绽半条命没了,这三百鞭下去,饶是再怎么横练外家功夫再怎么提着口真气,怕也是于事无补吧?一个人,一个奇才,一个狂傲的奇才,亲眼看着自己心上人如此屈辱地死在自己面前,这位墨老爷,您考虑好您要承受的后果了么?

墨让虎驱一震,半边眉毛动了动,一脸便秘的表情,噎了半晌,才继续往下说:“我大哥名为墨谢,长我十二岁。他在我未出生前便投入了广陵子门下。人都说他天纵英才,八岁成名。有子如此,父亲自然欣喜,

墨让睨我一眼:“废话,还用问么。”

“于是我想,他总归还是在乎的吧,他心里还是苦的吧,但是他拒绝说出来。是不是他认为,他说出来,取得了别人的原谅,他会更加难受?是不是他宁愿自己憋着捂着,眼睁睁看着自己心里的伤疤烂了化出了脓,渐渐烂出一个洞来,他才觉得是不负?”

于是在有限的一天里,咱囫囵吞下吴越推荐的各类机关书籍,最后咱终于怒了,将五六本大部头横扫在地,拉着吴越不放:“师父,您别玩了,赶紧把您的通关秘籍交出来!”又扮可怜,“难道师父就没有什么金玉良言要在临别前嘱咐徒儿的么?”拜托,您的心是石头长得么?是我脑袋发昏往坑里跳,可这坑有一半是您挖的啊!

我的爱人有点傻sodu

这般你情我愿,墨让倒还算是帮她们了一个大忙,毕竟不是每个姐儿都能攒够赎身的银子的。

“这天也奇怪,越来越黑,之后便泼似的下起大雨来,几个都说这样回家一定要病,硬拖着他不让走,道平时也不是没在我这儿过宿过。他拗不过我们,便只得留下了。什么神情?还得容我仔细想想,嗯,他之后话就有些少,神色也有些恍惚,大概是真要赴什么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