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虽说咱有前科,也不至于怕成这样吧?不由懊恼地:“怎么每次我难得真情流露一下,还总被你们误会,一脸猜忌的,真不给面子啊!”

我在那一瞬间一定是夏至附体,因为我心中突然产生一种难以抑制的冲动,没等到那个三字出口,我的指甲便突地向上一抬。

墨谦许是不知道墨老爷的性子,许是认为虎毒不食子,既然他如此平静,想必是接受了这件事情——起码,不会大发雷霆。

不会要窒息而死吧?忙从包袱里摸索出罐药油,大概是化瘀的药膏,里头似乎加有薄荷一类的香料,涂在小臂上格外的清凉滑润,将涂满药油的手臂竖起等了一会儿,但觉右侧的皮肤格外清凉,有风!有风就有通风口,咱也就不担心会窒息了,这才敢翻出火折子,找出一簇油捻点燃,举着看向墨让:“你没事吧?”墨让揉着胳膊气笑:“这句问话真欠扁。”我也笑,是,我应该问您是否刺激,是不是还要再来一遍。

话题拉回,在二十丈之后,咱脚下一陷,四周竟然就轰隆隆升起了几十道钢板,上不封顶,离天花板还有那么一个手掌的距离,却也让咱闪了仰望苍穹的脖子。墨让拉咱离开了刚才下陷的地儿,竟然我踩到的,是一块已经凹陷下去的八角形钢锭。我家祖坟上喷火了吧?这么小都能被我准确踩到!

“吴越十六岁时,遇到了小叶。那时我也不过才六岁,但我现在仍清楚记得小叶的样子。”

我的懊恼还没来得及浮起再压下,夏至就替我省了这个步骤,她拉起我一对儿爪子,一脸祈求,“小艾,你的命属至阴,所以……”

南平猛地推开碗,侧头干呕。

我这张贱嘴,刚得了自由,就止不住冷笑:“二爷,就凭您的功夫,被我找到?实话摊开说吧,叫我干啥?”

如同大海捞针,这凶手,怎么查?

转身,笑笑的伸手在丹蓝眼前晃晃:“哟,蓝哥儿,好久不见!”

我恍然大悟,翻开眼皮,细细查看那人瞳孔,嘿,眼球微有些干涩,不过这瞳孔,算是浑浊呢,还是不浑浊呢?抬头讪笑着看向南平:“南平哥哥,你的眼球借我看看可好?”有对比,才有答案嘛!

烧包地马上挑了件鹅黄的换上,哇,谢谢了二爷,真真儿的合身,咱真是天生的衣服架子啊!嘿嘿,不过这衣架是童装专柜的。

可若是真的有,我怎么可能不记得?

不敢再乱试,手指沿着路径画了好久,才自信满满地握住小棍,划出了个十字弓形。

想了又想,还是没敢迈出小小的第一步,跑过去推推昏昏欲睡的某人,低声下气:“爷,您打算让咱啥时候拜师啊?”

“说!”花大娘狮吼功上阵,我立刻缴械:“是是是是这样的!……”

唉,想到这位仁兄满肚子大便的熬了几天,一股敬意油然而生,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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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掌冲他拜了拜:老兄,咱也是为了能给你伸冤来着,有怪莫怪,熬了这许多天,你终于圆满了哈。安心的去吧,只盼那头,不会再有人爆你的菊花。

再费力把他翻过来,由于他独特死因,不由多注意了眼他跨下宝贝,前边白浊流了一大滩,干涸了之后在小腹留下大片白色的粉块,把毛发也粘连起来,看着就觉得恶心。唉,这种,我就没经验了。于是又是招手又是恳求地叫墨让来帮忙。墨少爷磨不过我,磨磨蹭蹭地挪过来,唧唧歪歪:“干嘛?”

唉,人一到近前,咱这话又问不出口了。低头,眼乱飘:“这个这个,那个那个……”手指向刘速□,耳朵发热。

墨让俯视后仰望:“你如果是想问那个……”转身,负手,做仰望苍穹状,“虽然各人的情况不同,但一次的量,任谁也不会这么多……”

咦,这背影还真是尴尬,本想拍拍他肩膀,表达下咱的感激与安慰。还好又想到手上不干净,于是马上绝了这念头,省得墨少爷跳脚骂人。

嘿,后面被爆了菊花,前边又被逼着泄了这许多回,虽看他宝贝疲软,不符男子做过死宝贝直硬的特点,但这架势看起来,做得“精疲力竭”了,再忍受满肚子大便的困扰,估计熬得时间会更短些,煎熬的程度更甚些吧!

也不知道他得罪了什么人,变态都变得这么有新意。

指使墨让用皮囊里的水替我净了手,冲他贱笑:“墨让,你要是不习惯看不跳动的、浸在尸液和粪汤里的内脏呢,我建议你先走远些……”

墨让脸上表情瞬间凝结,连忙转身,双肩又剧烈耸动了两下,想是又干呕了。快快走了几步,没有回头,待到已走得远远的,还是用后背冲着我。

咱一直目送他走远,见他站定,才侧身举起银刀,准备动手。拜托,让我蒙对一回吧。

银刀向下一压,好东西就是好东西,皮肤应手而开,刀口整齐,好像是切豆腐一般畅快淋漓,不过这豆腐里面可真不招人待见,内脏都瘪了,臭了吧唧脏了吧唧,一割开一泡脓汪在里头。恶,肠子果然被绞得七七八八,对穿了好几个窟窿,跳开肠子,直接一刀划开胃袋,——千万别让我猜错啊,不然吴越知道我这么糟蹋尸体,不是要把我变尸体?!

被我这么验完了,再想复验出什么,除了熬骨,应该就没别的办法了吧?真是破坏性十足的验尸啊!

胃袋里果然有一团黄不拉吉的东西,果然,与刘速嘴里的丝线是相同的颜色。抽出来在地上摊平了,当然,做这些时没忘原原本本把每个动作复述给墨让听,一边细细展着布料,不忘偏头去嘘他:“所以说做人话不能说得太满,你刚说完你家的布烂不了,这就烂得边边角角都抽丝了。”还浸了那么长时间酸液,干了之后怕会变脆吧?

墨让蹲在角落画圈圈:“你说得容易,这布料起码在他胃里待了七八个时辰,算上他活着的时候,胃液加上胃的蠕动,普通的布早就烂成丝儿了,还能只是边角抽丝而已?”

哦,原来还是要横向比较的。倒也是,胃酸如此厉害,除了牙齿瓷器之类的硬家伙,估计什么都能被消化吧?耸肩,我又不是墨衣坊的少东家,我哪知道。嘴上不再说什么,低头继续忙活,可头却开始一阵阵的发昏。怪事,怎么会这样?是刚刚中的毒没清干净?不会,墨让都说了没事,那一定是一点事也没有了。那是中了尸气?不能啊,咱在无月小筑跟尸体待上一天都没问题的,更何况刚才已经燃了药材。

哎哎,突然记起吴越说过,人体内蕴有股子罡气,极为霸道,若是开什么大创口,一定要记得在开口之初避开才是,否则任由那罡气冲了脑子,心思就不清楚了。当时他只是随口说给南平听的,咱只不过是个见习的仵作,怎么想到会要开膛剖尸这么刺激?于是当时就没有注意,没想到竟然就中招了?这可如何是好?当时吴越可没说应该怎么解决啊!

忙使劲甩了甩我的大头,才算清醒了些,咦,这么好解?嘿,料想这罡气也不会太厉害吧!许是过一阵子就好了,若是有事,再知会墨让不妨。又低头看那锦缎,眼前渐渐清晰,方看清那上面竟然还有些花纹,横七竖八的,像刻在龟壳上的甲骨文,什么玩意?不会又是什么篆字之类的吧?

于是又招来墨让要他分辨,他只看了一眼,就生生拧过了头,耳朵竟然都红了,支吾:“这种东西,你还是不看的好!”

啊?啥?我挖的我找的我弄平的,你说不让我看就不让我看了?你这什么意思嘛!

不由赌气的又下大力气狠狠瞅了两眼,别说这一瞅,还真瞅出了莫大的玄机,呃,其实也跟墨让的提示有关……

那锦缎上,是一副十分抽象的春宫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