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来,马冰问我到底要不要这批货,他急着出手,怕老是放在码头不安全,报关时报的是钢铁,万一来个临检,可能中间出纰漏。如果我不要,他可要立即转卖他人了。
我立马给他一拳,你小子,胡说什么呢?
好的,一言为定啊。
来,喝酒。他扬起手中的酒杯,我只好笑着碰了一下他的酒杯。
我笑着躲过去,你要是喜欢,把他让给你啊?
你怎么不喝啊?这是用苏打酒加柠檬汁兑成的,不错,真的。他显得格外殷勤。从他的头里传出健康的香味,真是个迷人的男孩子。我喜欢他,看他的样子,他也是喜欢我的,如果真是如此,那我就算是幸福了。
哇,这么漂亮的花!封羽,怎么没有我的呢?不够意思吧?韩蕾冲他开玩笑。
不知什么时候韩蕾进来我们没觉,我的脸又立刻红了。
糟糕,我想到哪里去了。最近我总是心神不宁。
哇,真不错。韩蕾使劲儿欢呼着,看着面前金碧辉煌的大厅,她快活得忘记了自己的痛。
车子在黑夜里穿行,其实路灯早就把黑夜照成了白天,出校门的时候看见有人在门口借着灯光看书。我也应该看看书了,她每天都在图书馆看书,一定是个渊源深厚的才女,万一和她说错了什么,怕是会被她耻笑。即使不露在脸上,在心里也是鄙视我的吧?
我们开车出去,吃完就回来,怎么样?
不敢不敢。边锋笑着用匙搅拌咖啡,用眼睛瞟封羽,我不清楚那是什么意思。
想起韩蕾,我立刻有了心理障碍,不是怕她,这女生看起来文文静静,其实吃人不吐骨头。
我开心地跳起来,似乎世界都在朝我微笑,幸福来得如此快,快得我来不及去回味。
正好看见封羽走过来,支支吾吾地说对,对不起,我,我。话没说完,韩蕾还真不含糊,二话不说就一个大嘴巴子甩过去,我操,早跟你说过不要惹我妹妹。
你来啦?他笑眯眯地看着我。
白洁不同于其他的女孩子,别人那时侯总穿绿色的军装,一个个以为是英姿飒爽,其实让我看了倒胃口。在看见她的第一眼,我知道已经爱上了她,她是与众不同的,总喜欢穿白色的衣服,长长的头,惹人爱怜。
老爸,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是她?!
谁叫你从小就赖在我家,还经常和我出去玩,不教育你教育谁啊?一起去吧,我一个人挨骂,不好意思啊。
我可怜的父亲,在文革里熬了十年,刚刚自由,却病倒了,不到一年,就再也起不来了。
门忽然开了,封国平进来,轻衣,你出来一下。
她似乎在回味一个美好的故事,完全沉醉在回忆里了。
原来联系好的下家突然犯事进去了,还不清楚判多少年,生意就这样黄了,货就停在码头。想来想去,还是只有你,封总,才能有这魄力吃进这批货,而且,钱终究给自己人赚比较好。国平啊,当初我们在白云的时候,那关系可是…这批货也不是我的,我只不过是帮人打工的。
居然是封羽!就是那个胆子挺大的男生,曾经拦住我问我名字的那个封羽。我不禁羡慕起那个长长头,眼神凌厉的家伙,他有个如此慈祥友爱的父亲。
还好,我不疼了,就是有点晕,姐姐的样子是不是很难看啊现在?
哦,我想起来了,他叫马冰,是我年轻时在白云镇认识的一个朋友。后来也见过他,据说在做轮船运输的生意。今天怎么突然来找我了?
一个人熬过像苏醒了
淋过雨滴的心头
有种子又芽了
冬天来了
秋天走了
思念不再风吹时飘了
能够死心是种解脱
犹豫不绝去留都折磨
放弃才是坚强的第一课
一个人等与后的彩虹
又像洒脱又寂寞
不确定喜欢自由
一个人熬过像苏醒了
淋过雨滴的心头
有种子又芽了
一个人等与后的彩虹
又像洒脱又寂寞
不确定喜欢自由
一个人熬过像苏醒了
淋过雨滴的心头
有种子又芽了
这种子让心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