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加,我问你,你是不是自己做的?”

马强,他初中毕业时成绩是班第二,学校前十名的,可是,那一年的中专的录取分线非常高,他差了几分,听说是父母托了很多关系才联系到他后来的学校的。从成绩就看出来了,中专和他一起上学的学生都是精英了,成绩都是一等一的好,如此一来,压力比初中的时候更高了。马强本来也不是很聪明的,他学习很刻苦,只有比别人用功好几倍的,成绩才能一直保持着,父母才能为此欣慰。在中专就不一样了,很多东西不是死学就能搞明白的,家长也因为走了关系,如果儿子学习不好,自己很没面子的,他们对马强的要求就更高了。这样过了一年的时间,突然在那么一天马强变得疯疯癫癫的了,他只认识父母,以前的同学、朋友都给忘记了。亚宁曾经在那段时间非常的想去看看他,又怕去了以后让他的家长更觉得难过。

“胡说,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会痛啊,你甭跟我说谎,赶紧站起来。”

“我哪有啊,我又不是住校的老师,吃药都是回家吃的。谁儿准备那个!”

说着,把两个人都推了出去,却,低头,附在亚宁的耳边说“一会你自己一个人过来。”

升了初中,却更不似童年是的乖巧,有了脾气,起因是数学竞赛,本来有自己的名字的,结果被老师换了别的同学,也不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其实是另一个学生给老师送了礼物什么的后来的时候,巫亚宁无论如何也不理睬那个老师,叫答问题都不回答,可能也因为老师是刚毕业的,而且又是个女教师,不知道是因为有良知了,还是因为被羞辱了,自己辞职了。

“爸,她谁啊?”

“我是撞你的人的老婆。”可能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介绍,亦或是因为尴尬,女人匆忙的解释着。

“哦”,然后她又转头看着巫秀永,说道:“爸,我妈呢?”

“我也不知道她上哪里了。听到消息我就跑来了。”

这时候,进来一个人,轻轻的问了句:“醒了么?”

“姑,你也来了。”

“醒了啊,还不赖,运气不错,晚上就醒过来了,我这儿担心啊,忙完了那几桌,就留下你姑父一个人看店,就跑这来了,醒了好,醒了就好,你可吓死我了,我还跟你说了,要看车,你说就这一转眼的功夫,你就撞了。真是,看吧,下次听话了记得。”

“恩,我知道了,姑,你们聊吧,我头沉,再睡一会儿。”

亚宁不知道过了多久,可是,迷迷糊糊中听到了姑姑和父亲的话。

“她妈找着了么?”

“还用找!你前儿脚走了,她后儿脚就进来了,在我哪儿闹了几个小时,有个朋友急了,嚷她,不上医院看你闺女,在这儿闹什么,在闹我打你啊,她就走了,我还以为她过来了了,我不就没急着敢过来么。”

“这干的什么事儿啊,不来医院闹腾啥啊!”

“说得也是啊,看看吧,说不定明儿个就过来了。”

巫亚宁忽然觉得一阵钻新的疼痛从身体穿过来,“爸,我手,疼。”

“怎么了?怎么了?”阿姨听到亚宁的声音急忙过来说,“揉揉啊,揉揉就不疼了,这儿麻的久了,一时血液不循环,正常的,别急。”

“脚,也疼了。”“还有腿……”“疼……疼……”

一时之间,三个人手忙脚乱的,又揉又捏的。

“还疼……”

她一下子觉得非常伤心,是因为身体疼痛引起的,还是母亲引起的,她自己确认,不过,两个夹杂在一起,仿佛千万只蚂蚁在啃食她的骨肉一般。

“丫头,你可要挺着啊,今天晚上还是危险期呢,虽然醒了,可还是要过了今天啊。”

慢慢的疼痛清了,亚宁又进入了梦境。

梦中,周云平拉着自己的手,一直跑啊跑啊,到了一个满都是草的地方,哪里还有一架秋千,她就在那儿荡秋千,一直笑啊,笑啊,开心的不行。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巫亚宁才醒过来,父亲,姑姑,还有阿姨,她们还在揉着她的手,脚,腿。

“爸,不揉了,我没事了,不痛了,姑也是,还有阿姨,别揉了。”亚宁忽然又觉得鼻子酸酸的,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任意哭了。

“你可醒了,你没事了,我们累个半死,想吃点什么?我回去弄。”

“不了,你回去歇会儿吧,我反正也没事了,别急着过来了,也甭担心了。”

姑走了,阿姨的丈夫也来了,办了住院的手续,医生也来了,问了问题,又做了检查,照了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