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一曾说过,那些个后宫的女人,在失去爱情的时候,要么就枯竭的死去,要么就疯狂的不惜一切代价,获取最大的权力,来填补早已不在完整的心!

自然不用我说,紧接着苏一便是咬牙切齿的说这一切都是木子冲曾许诺给她的荣耀,然后又是一番闹腾。

你听听他们每一句话都是包了蜜糖似的甜外层,却含着苦得惊人的内里!

他笑:“我们不过是帮你把心愿提前实现罢了,这样不好吗丫头?”

我看到一个月白色的身影鹏鸟一般腾起,急促的点过林梢头,落地时候却是轻轻巧巧的。

她笑了,伸手似要摸我的脑袋。

前方的晦涩渐渐的变作明亮,是一个小镇子,有几分眼熟,一时间倒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到过。

他这样一出生就生活在千宠万爱之间的大家公子,怎么会知道,怎么能懂得?!——我这样一个从小不懂爱的人,要去相信一个陌生人,付出的究竟是什么?

竹林这么安静,只余彼此的呼吸声不断交缠又分离。

那般气势,是我第一次在他的脸上看见

“我的女儿,竟然也爱上了那个男人,我真的不知道,他究竟哪里好了,值得我身边的女人一个一个的去爱他!”

我直接拿起笔,道:“你还是教我画画吧!”

我站在画中央,听到叫风儿摇动无数画卷声儿的不远处,有笔尖摩擦纸张的声音,浑厚有力。

我道:“我记得你问我你说,‘可是苏苏,你会有这样的机会吗’”

时间自身畔划过,我忽然感到有些窒息的疼。

算什么呢?

南萧师傅带了诧异的声音已经唤了出去,借着白雪的反光我看见南萧师傅立刻蹲下了身子,要去碰绡儿。

可是这个人就是那么的奇怪,素日磕一下碰一下也要跟我叫半天的疼,好诓我给他当苦力,如今好容易可以真正在我面前痛哭流涕发牢的时候,他反而一言不发!

我抬头,不解的望着他。

我说:“南萧师傅你说过,你在我前面的,你不要把苏苏一个人放在前面,好不好”

好在现在四下都是火热的,将我被东风冻得冰凉的手脚烘得暖暖活活的。

我听到木子冲的自嘲,道:“一个人可以牺牲自己女儿的幸福,来威胁另一个男人娶他不爱的女人,事情怎么会那么简单呢?——你知道不知道,那个太尉大人与我一样,就算娶了先帝的锦阳公主,他心里自始自终爱着的女人,只有一个,那便是苏一,只有苏一!”

他竟是如鬼魅般就这样凭空的消失了!

我想一想,试探着问了一句我自己都觉得白痴的话:“那么我可不可以选择不知道这个秘密啊?”

遂哭丧着脸说:“大叔,你要是真想找一个压寨夫人,也该找何玉灵那么大的,我还小啊!”

我只是期盼着何玉灵别再这儿嚷嚷了,还是赶紧的回去找南萧师傅来救我的好,反正横竖我是逃不了的命了!

而我就堪堪在那一丈之外,可见我的运气,果然不是一般的臭啊!

我缓缓的仰起脸儿,眼中被风吹得凉透的泪花缓缓的回流,缓缓的再也没有痕迹

我轻轻的握住了嬷嬷的手,紧紧的,紧紧的,硌得我的手心,也生疼的

我可不会天真的以为,这一位在遭遇自家老娘那一通打骂之后,还是在夸奖我!

嬷嬷的手顿住。

虽然简陋,却打理的干干净净,一层不染的,完看不出来因着主人病了有什么颓废之处。

此番听到栅栏被推开的“吱嘎”声儿,那小子执着大扑扇回头,先是一愣,继而一脸戒备的瞪着我和何玉灵。

何玉灵轻轻的放开我,牵了我的手,她的手冰凉的,带了几分湿意,凉的我一个哆嗦。

那妇人讪讪的,这才回话道:“我这次巴巴的从湘州赶过来,正是给刘老婆子传个话,老婆子去年冬天就得了病,只是咯浓痰,请了大夫看,大夫说是什么‘痰疾’,本来那老不死——”

如此思量,就觉得其实以后还可以拼命的吵闹着要南萧师傅带我去的,也不是很亏,遂任前面的丫头撑开伞,引着路,我理一理那套喜庆的梅红套,踏上刚刚扫过的青石小径

南萧师傅被打得厉害的左脸迅速的浮肿。

我想他必然是瞧见我流眼泪了,心下也是尴尬的想转移话题。

南萧师傅却冷漠的在那里看着我,抱着剑,一动不动的,生生让我迫切的脚步顿住,只是满脸受惊的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的疏离与我。

那青衣人终究碍于自家主人的命令,转身要走时候,我却听到南萧师傅开口说了一句我差点儿吐血的话——“青衣服的,你裤腰带断了!”

遂思忖这地儿莫非是没有女人了吗?

这可是南萧师傅天上地下只传给我这么单单一个人的压箱底招式,问题是他之所以舍得传给我并不是他多疼我,只因这实属一个意外!

大街小巷都是各色玩意儿小吃,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

见我吃痛,向我笑道:“你倒是一点儿的亏也不肯吃?”

心下一惊,软剑不可遏制,想立刻变化“花弄影”已然来不及!

我从善如流道:“十分的该。”

我道没有。

“外公将‘碧水仙漪’给了苏英,娘待苏英比阿秀好,这些女儿都是可以不在乎,都可以忍”

木毓秀忽出声怒喝!

我想一想,抬起沾满“采花马”口水的袖子,好奇问她:“你这般看我,是想尝一尝吗?”

这情绪转变之快,我委实有几分招架不住的意思!

九月份加更,加很多更,因为偶现在在放假没有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