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萧师傅的剑永远不会沾上苏英的血,可木南萧妹妹的剑,却是要杀苏英的利刃!

竟是疯了吗?

我从未曾付出过任何东西,怎么会天真的以为,自己就是木南萧心中最重要的呢?

可见有化果然是有用的,会用“调虎离山之计”这样成语的人那就更有用了!

我扶着一副虚弱模样的南萧师傅下来,抬头却意外的看见丞相府的大门大开着,门口竟没有一个人!

可是为什么却再不能如之前那般随之没心没肺的笑出来,眼泪倒是差点儿又掉了下来!

我颤抖着凑近了他的耳畔,我不知道他可听得见,我唤:“南萧师傅”

这一刻,我忽然很想笑,我想木子冲果然是想要杀我的了!

夜色缓缓的笼罩下来,我瞧不清他脸上的颜色,只能听到他的声音若隐若无的传来,几乎要被这冬夜的寒风扯断。

我想,那天晚上他根本不是要带我去逛街,他也不是无意看到那个鬼鬼祟祟的青衣男子,他就是奉命去跟踪太子慕归的。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道:“我最喜欢搜集完美的琵琶骨,所以每次杀人,若是他们心甘情愿让我活生生的剥下他们的琵琶骨,我或许一个高兴,就给他们一条生路。可是若有不识相的,我也只能忍痛割爱毁之,因为我得不到的东西,素来都喜欢毁掉。”

他十分听话的挪开眸子,却又不甘心的再看几眼,方往后退几步,给我腾出地儿可以下来那个硌的我骨头疼的木板床。

果然那三人十分的给面子,道:“姑娘去了就自然知道了,何必再多做无谓询问?”

于是导致的最直接后果是——我落单了!

我想这丞相府的夫人真是有趣的很,我同嬷嬷好好儿的说话呢,她哭个什么劲儿?

“苏苏的身份是什么?——嬷嬷,你快说,快说啊!”

然,这一位比之南萧师傅那性子都够呛的紧!

我道:“嬷嬷,我是苏苏,你的小囡囡,囡囡回来陪你过年了你可欢喜?”

何玉灵微微一笑,虚扶一把那妇人:“都是小孩子的胡言乱语,我怎么会当真!”

何玉灵轻轻推开来那一扇破旧的木栅栏。

那妇人小声儿的重复着“要死了”,约莫觉得这太不可思议了,一个穷苦可怜,要死了的老婆子,居然要丞相夫人屈尊去见她?!

那妇人听见是何玉灵问话,立马又摆出谄媚的笑来,屁颠屁颠的回道:“可不是吗?——连我们这些外人都看不下去了,要我说啊,这苏苏真是不知道究竟是不是苏一的亲身女儿,哪有那么狠毒的娘亲,只是把女儿当死了打吗?——好在苏苏竟有丞相夫人这样的亲戚,真是那什么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我点一点头,与小丫头道:“替我去推了南萧表哥的邀函,就说我今日是出不去门了。”

想来今日若不是南萧师傅拦着,我或许就见不着今天的太阳了,这木子冲,真心是恨我恨得厉害啊!

他伸手摸一摸我的脸儿,想替我擦掉眼泪,我头一偏,反射的就避开了。

她继续笑,笑得很是轻蔑:“苏英,你算什么呢,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别人凭什么对你好,凭什么?——你算什么呢,算什么呢”

无数花盆花架部被掀飞,“噼里啪啦”好不清脆,简直就是一场交响曲!

那动作实在不温柔,我想南萧师傅果然没把我当女孩儿

故而南萧师傅当时那个怒火冲天的模样,横眉倒竖的,我尚未反应过来,就觉得身体一轻!

故而这一路我简直是提心吊胆的四下仔细查看,就怕南萧师傅出其不意的将我丢下去自个儿跑了,毕竟我还是很路痴,总是记不住回家的路!

或许,比这个更好听呢,不然苏一怎么会那么傻,轻易的就相信了呢?

此番我根本未曾看清楚他如何出的剑,只觉得无论我如何的拼尽权力,木南萧的杰是阴司鬼魅的,以任何我难以想象的角度直指我的肩井!

我被他搞得有点儿懵,南萧师傅自从长大了,就总是有事没事的发那么点儿疯,据书上说,这极有可能唤作“成长的烦恼”!

那畜生似乎真心的打算要从此振作起来,叫木南萧瞧一瞧究竟谁才是真正的“宝马”!

那一地的奴才还是瑟瑟唯喏的跪在那里,动也不敢动。

“苏苏,你同我说,这是怎么回事儿?”

但见木毓秀有雾气弥漫的眸子含了冷意,面上满是可笑,望着我,问:“苏苏,你是在提醒我,那支本该属于我的‘君明月’在你的手上,你的地位便在我之上吗?”

那畜生顿觉遇到知己了,歪着它那马脑袋,可怜兮兮的望着我,一双睛泪汪汪的。

小丫头闻言却怯怯的看我一眼,小声儿道:“奴婢听说,毓秀大小姐在马圈附近骑马”

我乖巧的凑近了让她替我系上,却瞧见何玉灵的手指在微微的轻颤。

遂十分认命的起身:“苏苏不敢,毓秀表姐严重了。”

我这位近日“欲求不满”之症愈发严重的南萧师傅怒:“你这是跟师傅说话的态度吗?”

“弄月轩”凭水而起,四面不是墙,而是雕花镀彩的屏风,挂着落地的帷幔。

木南萧拍一拍我的头,我仰头疑惑的看向他,不过三年,他生得愈发的高。

何玉灵轻轻嘱咐。

木南萧本绷着他那张素来没几分表情的脸,此番叫我一摸,诧异的抬起眼睛望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