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丰小说网 > 十六岁我们不懂爱情 > 谁骗了多愁善感的你 耗子,我学涯中甜蜜的负担

无须过多地计较它的过失

人生几度有几秋

两个星期后,我基本上适应了离开校园的生活,甚至无需父亲的叫唤就能准时在六点起床。洗脸、刷牙,喝父亲熬的红豆粥,然后开始一天的学习。父亲还像往常一样,吃完早饭就会夹着他的教案去十里外的清水湾小学上课。父亲让我中午自己做饭吃,他说生活就像是一道数学题,有时加减,有时乘除,但目的都是为了结果正确。毫无疑问,这个结果就是我要在这个被惩罚的春天里做好一切学习准备,然后在来年骄傲地冲刺大学。

“你笑什么笑,害人不浅还笑。”总得替自己扳回点面子吧。

这是一年来第一次的相遇,也是刻意躲着彼此的原故,这个小县城也在这一年间突然变大了。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可能离开人世一年多了。

直到有一天,鹏告诉我,说风要去很远的地方,我就问风去很远地方总会有个地址吧!他告诉我说“风——是没有方向的。”这些话,我真的没有在乎。有一天,风真的离我悄然而去,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是因为你有长长的海岸

当满地狼藉的周围出人意料地升起仿佛雾般轻柔的烟圈,凝重的空气被蒙上了一层又一层外来的尘埃,时间顿然休克。

“嗯,ho?”我问。

要知道,我的聊天对象只是我真正的朋友,也就是说我从来不与陌生人聊天。因为我讨厌那种虚伪与虚幻的对白。也许上帝成心和我过不去,我的朋友没有一个在网上。我破例了。那天,我第一次与12个陌生人聊天。他就是其中的一个。是他先把我加入好友的,我没有加他,因为我没有想过要和他真正的聊下去。也许真的是天意吧,11位对我说了“I1oveyou”。尽管我写过数篇爱情小说,但我依然固执的认为爱是神圣的,是不可以轻易说出口的,轻易言爱,只是对爱的一种亵渎,一种玷污。

摊开手心,一连串的数字早就烂熟于心,纸条已经被攥得皱巴巴。他家的号码,手颤抖着,总在拨下最后一位号码时停住。我的心忐忑着,像揣了只小兔子,慌慌地跳。忘记呼吸。终于在那个下午,手脚冰凉的我重复数十次后,听到乌骁问:“喂!哪位。”

“少啰嗦,骑你的车吧。”我一蹦,坐在了车后架上。

“哎呀,又长了二斤肉。”他故作不稳当的样子。

“再讲我封了你的嘴!”我猛一拽他垂在脖颈背上的“耗子尾巴”他痛得嗷嗷叫,忙不迭地求饶。

抬腕看表,已是7点3o分。好险,要不是耗子来放炸弹,昨晚熬到12点半的“鬼面南瓜”我定会口水流到8点多,然后被班花(班长)拎到本班的垃圾堆旁站够45分钟,末了再交一份8oo字的心得体会——检讨,噫,想想就怕,班规如山哪。

耗子在马路上骑快车,风吹得我好舒服,渐渐地又睡眼模糊起来。“耗子你看,今天天气可真好,天那么那么蓝。嗳,我说你……骑稳点儿……”我口齿不清地咕哝着,最后头往他背上一歪,便不省人事了。

“南瓜,你s啦?到了!”耗子突然鬼叫起来,用背顶了我一下。

“啊到——啊!我摔啦!”本来昏昏沉沉的,又给耗子一炸一顶,陡然失去了平衡,这可不比在床上,往后一仰,悲惨地在众师兄妹面前摔了个面朝天,出尽了“风头”。本南瓜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你……”我狠盯着耗子,悲愤异常。

“你没事s吧?”耗子毅然摔了赛车来救我。他竟然还笑得出来!

“我……”我神情凄惨,欲哭不能,好在有书包垫底“天啊!我的早餐!昨晚辛辛苦苦准备的早餐啊!”我慌忙从地上爬起来,手往书包里乱掏,抓到的却是一包扁扁烂烂,估计已惨不忍睹,面目全非的东西。

“我的,我的糕点!死猪头,你给我看看啊!”我用擦破了皮的双手颤颤地把那包色彩斑斓的东西呈到耗子面前。

“你的杰作!”

“杰你的s人头!你懂不懂你的噪音是高分贝,拿来炸楼的?你乱叫什么?还撞我,害我摔下来,看!我的手,我的,我的胳膊……你,你去s啦!”我把我可怜的糕点猛地砸在他的脸上,再站起来踹了一脚他的心肝赛车,头也不回地冲进了学校。

放学后我没理耗子,气势汹汹走着回家。只可怜我憋了一肚子气,到家后却已是饥肠辘辘,在餐桌上拼了命地往嘴里塞饭,慌得老妈直叫:“乖女儿,慢着点,别噎坏了!”

老爸冷眼旁观许久,终于话了:“今天又是小浩载你去的?”

“嗯。”

“还好意思嗯呢!一个女孩子家,成天让个男孩载去学校,你不觉得很不像话吗?”

“嗯?”这回真被噎住了,咳了几口,老妈心疼得要死,又是递水又帮我拍背。

“你不是整天叫我小子吗?那我跟耗子那小子一起去学校有什么稀奇?”

“哼,你要真是个儿子那就不稀奇了!你张伯伯也说,俩孩子小时候在一起没什么,长大了就得注意。”

“你和耗子爸都是老封建。”

“嘿!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老爸又吼上了,吓得我连忙作救饶姿式。老妈在一边慢声细语地劝着他,我乘机溜进了自己的房里。

“唉,小的害我挨饿,老的不让我吃饱,帮我减肥也不用这样嘛。”我躺在床上对着天花板小声嘀咕着。怪来怪去还是怪那只不识好歹的s耗子,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吧,害我被擦伤,还不敢让爹妈看见,倒不是怕老爸的臭骂,而是实在受不了老爸老妈那一整夜肉麻兮兮地关怀。其实只有那时老爸才是最温柔的。

“薛楠!”老爸总是用高噪门唤我。

“干什么?”我一副懒洋洋的样子不奈烦地应着他。

“得,我也不跟你啰嗦。念在你暂时没有单车的份上,以后还是让小浩带你,你妈也说了,女孩子家晚上单独回家不安全。我去跟你张伯伯说好了……薛楠,你听见没有?”

“叫我鬼面南瓜!”我起身收拾着书包。“我不要那小子带了。”随即拎起书包甩了个极潇洒的头势出了门。

“干吗去?”“上学。”“还早呢!”“我走着去!

我慢悠悠地晃下楼去。屋里老爸又是一阵狮吼:“臭小子,越大越不像话了!”

下午放学时突然下起大雨,我料想耗子一定会不放心去找我,于是一躲耗子二躲雨,在厕所对面的屋檐下站了许久才赶着回家。吃过饭上又要赶去上那该死的“间消化课”——晚自修,忙得我恨不得要多长一只手出来三只手?不行,嗳,还是算了吧。

收拾书包时又听见耗子的叫唤,我趴在窗户上朝下面猛吼:“死耗子,滚你的蛋吧!我才不坐你的破烂车呢!”

“你吃辣椒了?”他也跟我扛上了。

“我还吃了火药呢。”我想总得挽回点面子吧。于是抓起桌上的苹果砸了下去。“去s吧!”

“啊--!”他竟然伸手接住了苹果,还在屁股部位蹭了蹭,仰着头看着我狠狠地咬了一口,然后骑上车开溜了。

我瞪大眼睛愣在那里,半天嘣出一句:“狗屎运!”遂拎上书包火出门。

在看看表,6点45。“啊,完了!”我要是不能在7点之前老实呆在座位上,定会被严历的班规整到“死无全尸”,可要在15分钟内跑完这条马路兼三层楼梯,简直是要我的小命,我的长短跑一向都是不及格的,情急之下,只好小路了。虽说难走了一点,不,不是“一点”,我看了差点吓瘫过去:那条黄泥小路竟已被雨蹂躏到不成路形,稀稀烂烂,比我红颜薄命的糕点更要惨不忍睹。

“我要用滑的吗?”我站在路边悲哀地想。

“鬼面南瓜!”好熟悉的声音。回头一看,是耗子。

“你在这儿干嘛?”我瞪了他一眼,有气无力地问着。

“你又在干嘛?干麻不肯坐我的‘火猫’还怪它是破烂儿?”

“关鍵是你太丑了,有损我的形象。”

“好了,大美女,上车吧!”

“早上的事还没完呢。”

“大不了以后你加倍算计我。”

大好台阶不下,我才没那么蠢呢,于是赶忙跳上他的车子……

第二天早上睡到七荤八素,隐约听到有人在叫“南瓜”。努力睁眼看钟,天啊,我端起床头昨夜用敷眼的冷水不由分说地推开窗泼了下去,给他来了个“透心儿凉”:“死猪欠扁啊?你搞清楚还不到6点,学鬼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