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看到这么标准的花痴表情,我怎能不笑呢?怎么样?还喜欢你看到的吗?”他似笑非笑的表情,真是让我恨得牙痒。

呢哝

你是一个很聪明的女孩,你很好,好得就像是一位天使,我是那么渺小。对于我来说你是最重要的,我的世界里不能没有你,可是那天,妈妈把一切告诉我时,我哭了,不是为我,而是你,我知道我们的缘份已到了尽头。最后一年我已经陪你走过了,以后我真的无法陪你了,这封信是我叫母亲在我离开一年后再寄给你,原谅我对你的隐瞒,当“白血病”三个字向我逼近时,我平静得几年来让自己难以置信。还记得有一次,你无意间现我手上的红斑吗?你问我是怎么回事,我避而不答,因为那是白血病的症状,我知道,该是离开你的时候了。

时间就这样匆匆的过着,我们的日子过得有种吃蛋糕的感觉。感觉那时的天总是很蓝,我们对彼此都说过喜欢和对方在一起。

——题记

紧张的初三也在他的默契中平静地结束了。考完试,像约好似的,叶子和健在校园的林荫道上相遇。他俩冷淡地打了声招呼。但都放慢了脚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眼中都有一种期待和失落。当叶子和健静静地擦肩而过时,叶子看到这个时候少见的落叶在飘舞,飘进了她的心里。

附近电厂定时定点疯狂地荼毒着生灵,大量浓烟,黑得象炭,眨眼间又墨染半天,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黑暗,被烟雾笼罩,失去了平日自欺欺人的飘飘欲仙,我知道,这是偶尔的沉闷。

我急匆匆地推开门闯进寝室,却见寝室里七位成员用2o只眼睛齐齐的盯着我。奇怪,这是怎么了?我孤疑地盯着她们不敢进门(通常这种情况下一定有状况)。对视了半天,老大开口了:“小妹,今日众姐妹有事相求,不知你能否助我们一臂之力?”

我有一点累了,本想不再理他们,谁知,一个奇怪的想法闪过眼前:何不在网络上找一点灵感?我为自己的想法而激动。正巧最后一个网名为雨翔网名是虚构的,我认为不宜用他真实的网名的男孩子问我是否有男朋友,我说以前有过现在没有。这是实话他说他可有机会了。好一个机灵的男孩子!我这样想。也许是因为他的与众不同吧——不会直白的去说爱,于是,我选择了他。

球场上,他和男生打篮球,潇洒而轻松的三分投球。夕阳的余韵里,我傻傻地想;如此的男孩子,谁是他心里的疼。

那天是我平生第一次邀请一位漂亮的女生在家里吃饭,我们像两只勤劳的小蜜蜂在空旷的堂屋和小院间快乐地穿梭。我们自己动手做了葱油饼,熬了黄灿灿的玉米羹,然后像非洲难民一样“蚕食”我们的“战果”……

(三)

张果儿的造访让我在无人看管的春天里更加努力学习,只因为她临走前说,我相信你总是能做到最好,任何时候任何地方。后来,我听见父亲在深夜里和远在天堂的母亲说话。他说,周天这孩子越来越听话了,学习的事根本就不用我操心,如果你活着……我知道,母亲不可能重返我的生活,而另外一些重要的人要走进我的生活,譬如张果儿,譬如刘大为……

一个周末,我和父亲利用空余时间开始打理自家的一亩三分田。青青的秧苗在微风里俯仰跌宕,赤脚踩在田间的感觉依然有些冰凉。我一抬头就看见父亲开始佝偻的腰身,眼睛竟有些湿润,“我一定要为你考一所好大学”,我说。父亲笑了,眼角的皱纹像蜘蛛网一样弥漫开来。

在我被惩罚的整个春天里,张果儿不间断地找着不同的理由给我送来不同的复习资料,最后一次她还代表刘大为给我下了“战书”——刘大为说如果我考不上F大学,这辈子都没有资格做他的竞争对手,尽管他为我承受的惩罚深感歉意。

是的,刘大为是我在高中时代遇到的最强大的竞争对手。无论是在考场还是在绿茵场,我俩像一对前生没有了结的冤家,永远狭路相逢短兵相接。我无法不接受他的挑战,我有什么理由不出拳就自动出局呢?

(四)

2ooo年的6月是我生命里最漫长的一个6月,我像草原上一只在狮王嘴边逃命的羚羊拼命地奔跑——我已被这个美丽春天的坚硬枝条划破了额角,现在我要还击了,要完全地征服这个曾经给我惩罚的春天。

回到学校已经是高考前的第三天,教室里倒计时的粉笔字醒目张扬,像是示威,像是期待。刘大为的小眼睛依然散着咄咄逼人的光芒,张果儿瘦弱的脸颊更加消瘦,身边每一个人都在摩拳擦掌磨刀霍霍。班主任还是那样婆婆妈妈,不辞辛苦地给大家上着万古长青的“教育课”,末了还凑在我耳边说——你的休学让刘大为整个春天都找不到对手,你要将功补过,争取到大学里再次成为他的对手。

(五)

我还是一个好孩子,没有辜负任何一个在我生命里留下印记的人。2ooo年的9月,我跨进了F大学,总算有了一个完满的交代。刘大为再次成为我的校友,每逢周末我们都会在绿茵场上踢上一场;张果儿去了北京,经常在网上口无遮拦,全无当年的淑女风范。她说,周天,你是不是一进高中就喜欢我啊?不过我那时清醒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