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你往路边的石阶拾级而上,进入一个又一个的庭院,赫然现,原来是一家又一家的咖啡店。这些咖啡店长得很亲切,因为它们的前身是民宅。它们毗邻厦大,常有学生在这里看书。黄昏时分,当你端起咖啡欲饮,耳际会响起旁边南普陀寺传来的钟声。

挺了半天觉得背有点酸,才现没有人理我,几对小俩口各自忙着打情骂俏。

因为我已经在考虑要不要移民到阿联酋,那里可以一夫多妻。俄罗斯也不错,听说他们正在通过一项议案,一夫最多可配四妻。

忽然觉得口齿生津,这才觉我还没吃早餐。

我吃了一惊。心想小三是不是头壳坏掉了?平常跟她短信总是爱理不理的样子,这回竟然会主动约我见面?莫非她病得不轻?

天上的飞机掉了一颗螺丝被地上的一只鸭子吃掉了,那飞机怎么办?

长腿和小师妹决定今晚请客,宣布他们正式恋爱,届时我宿舍和小师妹的宿舍将全部出席。

她问过我:什么时候把伞还给我啊?

“那就用酒把她灌醉。”芋头慷慨陈词。

我想我应该很少这样一字一顿的讲话,也不知道有没有魄力。但我觉得这番话应该还算得体。

“别这么客气。晚上一起吃饭好不好?”我的意思是我要保护她不受那个张俊彦的骚扰。

于是我回道:“你说话有点废。”送之后才觉得,这样的语气对陌生人不礼貌。赶紧补了一句:“对,她痛苦,所以我睡不着。”

“这是你说的。不过我不反对。”

厦门秋天下雨的几率,跟你在路上捡到钱的几率是差不多的。

每到周末,厦大就非常热闹。社团拉人的,搞活动的,文艺表演的,全部出动,把三家村的十字路口挤得水泄不通,甚至连电信和银行也来摆展位推销他们的新产品。而我宿舍就在三家村附近,可以感受到下面的喧闹。

小马和他mm也在,于是跟着起哄。

唱k跟清唱是有很大不同的。

我赶紧试图掌控局面,一边拿眼偷瞄,但见她笑靥如花,毫无所谓的样子。

“我要给师兄介绍我们宿舍一个美女。”

如此几番下来,长腿的心理素质严重下降,经常叫我陪他去撑场面,有难同当,有福他享。如果女方没有影响市容,长腿就会跟我使眼色,然后我就带着歉意跟女方说“不好意思我女朋友caLL我,失陪了”。而如果女方长得惊天地泣鬼神,长腿就会起身说“对不起我上个厕所”,一去不回,留我跟那女的陪笑。每当那种情况我都很受伤,回去少不了扁他一顿,然后罚他请大家吃水煮活鱼了事。没办法,谁叫大家是兄弟呢?

“没有了。”

我在宿舍排行老大,平时他们都叫我大哥。

厦大美女多则多矣,但在我等自认为条件优秀的单身男生来说,总是有些不平和遗憾。

这条路在厦大算得上是最浪漫的地方之一了。它紧挨着芙蓉湖,棕榈和紫荆分居两边,缀以黑色杆身的路灯,无论从哪个方位看,都是个拍偶像剧的好场景。

星期一下午上电子商务的时候,还是没有看到草微。

回想起来,这门课她好象只上过一次。

选修课的考试都比较早。我不免担心起草微来。

下课后,我给她了短信。我不打电话,因为我害怕听到她淡淡的、象普通朋友般的、似乎没生过什么事的语气。

“草微姑娘,九年没见了哦。”

“瞎说什么。”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嘛。”

“就知道你要这么说。”

“对了,我想告诉你电子商务快考试了,你怎么一直不来上?”

“没空啊,我太忙了。我要上其他的正课。其实选修课的学分我已经修满了,这学期选电子商务只是因为兴趣。后来现根本没时间去上。”

不会吧?这么说她大二的时候就修完了所有选修课吗?

“原来如此。”

合上手机,莫名的惆怅涌上心头。

回忆起来,如果我没主动跟她联系,她也不会跟我联系。这是她一贯的作风。

是因为她太忙了吗?应该是吧。

外文系的课程真有那么多吗?

在食堂买饭的时候,却又收到草微的短信:“月林,期末考快到了,我们一起加油哦!”

虽然还有一个多月才期末考,但我依然很喜悦。

已经十二月中旬了,跟往年一样,这城市到处洋溢着大节来临前的气氛。

街头巷尾、大店小店都播放着圣诞歌曲。

那个胡子可以媲美肯得基爷爷的可爱老公公之头像随处可见。

最夸张的是大卖场,十一月刚到就开始播放“铃儿响叮当”,可以一直不停唱地两个月。而圣诞节一过,元旦就到了,于是改播“新年好”,一直唱到元宵节过去。

中国人不愧为世界上最爱过节的民族。人家老外可没过我们的除夕上元端午中秋,我们却把人家的情人节万圣节圣诞节等搬得一个不剩。于是我们的节日很多,我们既过公历的新年也过农历的新年,既过西洋情人节也过七夕情人节,既过中国的鬼节也过西方的鬼节,等等等等,浩如繁星。

俗话说得好,每个节日都是女生的情人节;俗话又说,每个节日都是男生钱包的忌日。但是不管俗话怎么说,原本这些都与我等单身青少年无关。直到小卉那天问我:

“师兄是喜欢草微多一些还是喜欢雨荆多一些?”

我承认我求知的欲望不减当年孩童时期。但小卉的这个问题,却是我不愿去思考的一个方程,我不想求解。

“小丫头,问这做什么?”

“圣诞节快到了哦。”

“哦……那是怎样?”

“师兄准备给谁买礼物呢?”

我才恍然大悟,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钱包。

我没应她。

“师兄准备约谁吃大餐呢?”

我又忍不住再次摸了一回钱包,并机警地联想起银行里的储备,确定应该可以应付,这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