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铃叫了护士小姐过来。

这年头,除了女性护肤品还有什么东西最贵啊?——跟我一起答:“药!”

为什么夏天男生不能穿裙子而女生可以?

说了等于没说。

我回:怎么还给你啊?

女人是感性的动物。我相信,只要是女孩子,没有人不会在这样的环境里陶醉。

不知道是我的话起了作用,还是我的块头主导了局势,总之,他默默转身走了。

在我还不知道爱情的幸福是什么、也不知道幸福的爱情是什么的时候,我感到很幸福——如果,此刻我搂着她是一种爱情的话。

不久就收到回复:“你喜欢她?”

“也许吧。她最近怎么样?”

当然捡到的钱有多有少,几率又各不一样。如果你希望捡到一百万,那么我会很遗憾的告诉你,厦门的秋天从此无雨。

“靠,去死,你们大哥是那种人吗?”

我才懒得理他们,继续挑选。天气预报说受冷空气的影响,厦门今天晚上会降温,这正好成全了我前几天刚买的新衣,一件无袖的白色羊毛衫。我心里已经有了主意要如何搭配。

小学的时候我就会唱很多闽南语歌曲,比如“爱拼才会赢”“爱情一阵风”等等,在邻里间小有声誉。

这姑娘家倒是满大方的。我暗自想着。

“那你明天晚上一定有空了,对不对?”

我拿眼看了看长腿诚恳的样子,心中就有数了。

我担心我的学习,担心我的前程,但我没有办法自控。

“捡你个死人头啊,靠边去,别烦我。”

但是如果你要说厦大的美女不多,那显然也是不客观的。

路的尽头一侧是外文学院,另一侧是一块有花有树的草坪。外文学院的学生每天都会在这个草坪上晨读。什么英语法语日语西班牙语意大利语等等通通混杂在一起,那是个很好的爱国主义机会教育现场,因为总让我想起八国联军。

我大声说道:“哇,今天真是风云际会啊,两个大眼睛美女都在。这对病人是很不礼貌的,刺激太大。”

雨荆听完,甜甜一笑,现出两个梨涡。

草微却幽幽地问道:“好点了吗?”

她此刻的眼神,散出异样的光彩,跟上次我客串她男朋友时一样,让我不敢直视。

“放心,已经没事了啦。昨天差点被宿舍那几个猪头摔死,我吓到不得不赶紧恢复健康。”

我以为她听我说完,会象往常那样嫣然而笑。但是没有,她只是怔怔望着我。

蓦地,我分明看到一滴泪从她左眼落下来。

如果有人跟你说大眼睛的女孩子容易掉眼泪,相信我,这句话是真的。

草微是微笑地走进来的,还不到一分钟,竟然破笑为泣,动作之快让我惊叹。她的眼眶甚至还来不及红。

我一下子慌乱起来,不知该怎么办。

雨荆拿出纸巾给草微,跟我示意她要先走了。我下意识地点点头。直到雨荆的身影在门口消失,我才感觉到刚刚的举动似乎不对。至于哪里不对,我却说不上来。

又一颗眼泪落下。

我连忙问:“怎么啦?”

草微没答话,只是擦了擦眼睛。

“对了,昨晚是怎么回事?我到现在还很迷糊。”我转移话题。

“今天起床室友告诉我,昨天她打电话捉弄你,没想到你真的上当,其实昨晚管理员查房的时候我就觉得很奇怪了。然后小卉打给我说你住院了。”

“原来如此。你室友很无聊耶,没事干吗捉弄人呢。下次介绍给我认识,我要好好修理她。”

“你真傻,人家随便说个地点叫你去,你就真的去了啊?”

“我也觉得很多破绽,但我当时的想法是宁可信其有。”

她听完,没再应话。

但见第三颗眼泪落下。

忽然觉得她的轻泣有种别样的美丽。如冬日里的冷梅般惹人怜惜。

我很无措:“我明明好好的,有什么好哭的呢?这对病人是很不礼貌的。”

她又擦了下眼睛,再次怔怔地看着我。

又来了。我连忙低头吃苹果。

“我电阻很小,不要电我,这对病人是很不礼貌的。”

“你臭美,谁电你了。”

“不是你还有谁?从一进门就开始电到现在,完全不顾及我是病人的身份。这对病人是很不礼貌的。”

“你想太多了。”草微竟然微微地嘟起嘴,象个小孩子一样。

“呃,有个建议不知道该不该说。”我又咬了一口苹果。忽然觉得苹果很好吃。

“嗯,什么?”

“你要不要去参加‘谁掉眼泪比较快’的比赛?我对你很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