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久后就很难再笑出来,当别人问:

在我高一寒假的时候,有一次到厦大玩。在建南大礼堂旁边,我看到一个女生,大概大三或者大四的样子(以今天来说,应该称呼“不知名的师姐”)。路上人很少,她双手抱着一本书,一边走一边思考问题。最难忘是她粉红的脸蛋。

回顾我的不怎么认真学习却总是考得不错的念书生涯,我对自己由衷地钦佩,于是我仰天长笑。

但是她应该不能算是我的初恋吧。

小学时候,我从一年级开始喜欢班上一个女孩子,直到小学毕业,前后共喜欢了六年。

初中三年,我每年暗恋一个女孩子,前后共三个。

高一到高二上学期,我平均每学期暗恋三个女生,前后九个。

那时我非常担心,为什么我喜欢一个女孩子的时间会越来越短,我以后会不会很花心啊?

直到高二下学期,当我喜欢上杨雨荆,从此停止一个学期暗恋三个女生的循环。

我想,也许以前的那些喜欢都不算喜欢吧。

高二下学期,我暗恋她;高三上学期,我暗恋她。

高考越来越近,我却越来越喜欢她。

我担心我的学习,担心我的前程,但我没有办法自控。

高三的寒假,我写信向她表白,托她好友拿给她。

开学了,她的回复是:“我们都要考上好的学校。”

“然后呢?”我问她好友。

“没有了。”

“就这样?”

“是的,就这样。”

“真的吗?”

“对,她说她现在没心情考虑这个。很快就高考了。”

现在我已不敢回想高三下学期是如何度过的。只知道在高考前,我彻底放松了自己。所幸,高考挥没有失常。

然后,她去了北京,我留在厦门。

第一年秋天,北京沙尘暴,她写信给我,说她好想厦门。

我回信安慰她,寒假很快就到了,很快就可以回厦门了。末了问她:那你想不想我?

她回:当然,不然就不会写信给你。

我很开心,从同学那里要了她的宿舍电话,打了过去。

第一次,没人接。

第二次,她的室友卷着舌头跟我说:“她不在。”我也卷着舌头说:“谢谢你。”

第三次,她的另一位室友说:“她在排练话剧。”听口音应该又是北京人。我又卷着舌头说:“那我改天再打。”

第四次,接通了,对方说:“你好,你找哪位?”我说:“我找杨雨荆。”

“我就是。你是?”

“我关月林。你真的是杨雨荆?”

她的普通话口音已经完全北京化,比她室友还卷,我一时没听出来。

接着我们改用闽南话聊。

“在北京好吗?”

“还行,真羡慕你们留在厦大的同学。”

“呵呵,那你以后可以考回厦大读研啊。”

“恩----再看吧,以后的事难讲。”

“现在忙些什么?”

“在排练英语话剧,要参赛的。恩,时间到了,又要去排练了,那我们下次再聊?”

“好,ByeBye”

“ByeBye。”

挂上电话,我感到莫名的巨大的失落。

我现在已经想不起来那次通话双方加起来有没有过十句。

之后我没再给她打过电话,也没再通信。

后来两年间,互联网和手机的普及率在中国大6以震惊世界的度飞地展。

一夜之间,街头卖番薯的老王,校内收垃圾的老刘,路边要饭的老张,大家都有了手机。

但是通讯方式的改善并没有相应地促进我们的联系。

我知道她的手机号码,然而连短信也没过。

直到我加了她QQ,偶尔会聊上一段时间。

“现在有男朋友吗?”

“干吗问这个?”

“没什么,随便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