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说:“有三年了。今年是第三年,娘亲最喜欢桂花,可是每年桂花开的时候,娘亲总要病一场,”

东明淡淡一笑,说:“兄弟你有没有听说过神医唐傲。。。。。。”

当小二抱来第5坛酒的时候,东明的眼睛直了,说:“酒又不是你的仇人,何苦非要给他喝光了,你才甘心!”

少年捧起少女的脸,柔声说:“等我回来,3年后,无论怎么样,我也要你做我的新娘。”

---宁愿在冰原孤寂千年,也决不朝觐丹丘山

岳父动问,展卓然怎么好不回答,说:“七师叔说今日准到,估计这会恐怕已经到了。”

唐傲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土,说:“我也出来够久的,此刻也消乏了,想回去休息了。”说完,将那杆青布旗幡递与了张芝兰,“丫头,给伯伯拿着,咱们回去如何?”

张芝兰早就怕了刚才的气氛,接过了旗幡,吐了吐小舌头,说:“恩,唐伯伯,我们还是赶紧走吧。”其实她心里怕的要命,洛月石像一样的脸,她偷偷看一眼都害怕。

看着唐傲带着张芝兰和陈卓平去了,展卓然也不好再说什么,向东明和洛月抱拳说:“展某还有家事要办,看在岳父大人的面上,只要兄台不再生事端,展某也就既往不咎!”说完,拂袖离去。

这话很明显是冲着洛月的,东明也没有问是因为什么,因为洛月要说自己会说出来,不想说,问了也没用。

等人都去了好一阵,洛月的脸色还是痴痴蒙蒙的,象是在回想着什么。。。。。。

“大哥,我们出去走走!”洛月淡淡的说。

玄武湖上,一条小渔船很随意的漂在湖面,任着湖水游荡。

洛月站在船头,象标枪一样挺直的站着,已经快一个时辰了,天也快要黑了,落日将漫天的云彩烧成红霞,跟栖霞山满山的红叶连成一片。

东明在船上最舒服的地方,找了一个最舒服的椅子,很舒服的半躺着,他看着漫天的红色,也看着洛月,不过洛月比残秋的景色耐人寻味的多。

洛月没说一句话,东明也没有,因为他知道,通常人们说的话,九成都是废话,而洛月不是那种说废话的人,没用的话他一个字也不说。

“你知道那个展卓然是什么人?”洛月回过头来,问东明。

东明点了点头,轻叹一声:“不管他是哪种人,他至少不是不讲理的人!”东明看着洛月,说:“我不想知道他为什么要寻你的罪过,也不管你以前是不是有不对的地方,至少现在和以后,你都不会再轻易的犯错误。”

洛月看着东明,眼中充满了感激,不是因为东明不再追究他的过错,而是感激他了解自己真的打算改过。

“曹雄砍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躲开,虽然你那样也可以,但是如果他要跟你拼命,你就没那么走运了----你难道不怕死么?”东明知道,那种险招,遇见不要命的,就是两败俱伤。

洛月看着西边的红霞,说:“世上有几个人不怕死,只要他怕死,他就输了。”刚说完他的脸色略微变了,一年半以前的太湖一战,他一人扑杀太湖帮的帮主陈龟龄,就是因为陈龟龄和四个堂主拼死抵抗,才没有成功。那是他唯一一次失手,也是最后一次。

看见洛月的脸色微微变了,东明淡淡的说:“看来你真是一个不怕死的----其实生命中有很多东西是值得珍惜的。。。。。。”

“死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死了可以回天堂。。。。。。”洛月的脸上充满了憧憬和迷离。难道他是天堂来的么,为什么说是回天堂呢?东明想问,却还是忍住了。

风吹着船,船随着水在湖上飘荡,天也慢慢的暗了湖中的沙洲边,一缕一缕的薄雾从身边划过。飘散。真是神仙般的生活。在这样的一个环境里,人好象忘掉了尘世中的一切烦恼。

远远的,一片莲藕丛挡住了前路,残秋的莲枯藕败,一片消衰,风中有一股淡淡的荷香。。。。。。

不对,东明忙运功闭气,如临大敌,洛月也不犹警觉起来。

东明提气踏着残荷,向前面的沙洲掠去,洛月也跟了过去,身影翩若惊鸿。

踏上沙洲,荷香就没了踪影,东明左右看了看,这片沙洲倒也不大,上面满是青松,有风时松涛阵阵,无风时松针落地也铿锵。

东明走进这片松林不远就现出一片竹屋,松竹为伴,看来主人倒是风雅的很。东明收起了戒心,因为他看见两个老人在院中下棋。

两位老者棋兴正浓,仿佛没看见他们到来似的,东明走到棋局前,看着黑白纵横,杀的难解难分。再看两个老人,约七八十岁,一个长须,慈眉善目,一个长髯,面相凶恶。不过此时二人正专心棋局,好象并没有现东明在旁边。洛月则远远的站在竹篱边,看着篱上的枯藤。

长髯者拿着一枚黑子,举棋不定,最后索性推盘认输。朝洛月吼道:"兀那小子,身上杀气这么重,谁得罪你了不曾!"东明忙长揖道:“打扰仙长清修,罪过罪过,晚辈杨东明代愚弟赔礼了。”

长须者忙扶起东明说:“何罪之有!”说完责那长髯者:“怎么老是心急上火,这些年的修行看来是白做了!”

那长髯者敛起凶光,唯唯说:“师兄教训的是!”

长须者又向洛月道:“这位小兄弟,刚才舍弟莽撞,多有得罪,老朽在此代他赔礼了。”

洛月握紧的拳头慢慢松开,回头看着松涛竹林,却见那门上的匾上写着“听涛小筑”四个字。

长须者邀东明坐下说:“看杨兄弟相貌,恕老夫直言,乃是困龙之相,当居西而东游,名字又有一个东字,看来困龙终有飞升的一天。”

东明听那长须老丈这么说,心中一震,不由得想起了当年木风道长的一番批语:“东明,你的骨骼相法,自来是困龙之相,利在西而不在东,但长处西则如龙困井中,所以你当游历天下----其实也算你生不逢时,当今天下太平,你就如龙游浅底,若天下大乱,你则是乱世的枭雄。”

再揖说:“仙长法眼,相的当然不会错,不过晚辈愚昧,倒是仙长谬赞了!----对了还未请教二位仙长名号?”

那长髯者傲然说:“我们的名号,3o年前就已经不用了,现在你只叫我们无为无用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