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副将不用我示意,已经扬袍下马,神色倒平稳冷然,还隐隐拿捏着那种宗主国的傲气:“府天镇北王爷因国内要事,在贵国境内的行程受到波及,即刻赶回府天。是以,烦劳各位开城门以让镇北王爷过境。”

那么这120人的精兵,在本就不大的皇宫里,更是远远比一支两三千的军队要强大得多。

我低低叹了口气,拥着他细窄的腰身把他整个人压在了身下,一手提起扔置在一旁的宽大锦袍覆在两个人身上。

他犹豫着,最终却还是无声无息地把腰间系着的丝带解开,柔软的白衫下滑到腰际便停住,但是依旧能看出他身上再无他物。

赫连沉玉柔软带着酒香的唇瓣。

我微微笑着,静静地把目光投向那一片歌舞升平的地方。

毕竟如今来说,他是主我却是客,自然跟往时不同了。

只听太监一声尖利地通报声:“府天国,镇北三王爷到!”

“属下率同夜寒国禁卫三百名,恭迎府天国镇北王、八皇子!”

身下的一对儿赤血追电马近乎是同时的两声嘶鸣,马蹄扬起,欢快地奔向了百里之外的夜寒国。

他酒量远胜于我,我都已经喝得微醉,无极战南却还是精神奕奕,仿佛越喝越精神了。

是以,看到定南王的人过来迎接,我就想着先去山海关,也省了再一路奔波。

我有些疑惑,转头看向了赫连沉玉:“今儿是什么日子么?这么热闹。”

我们总是这样。

秀丽如春山般的清润眉眼,被微薄的春日浸出一层浅浅的亮光。

“王爷,这演武场意境极好。”他在圆台上若有所思地看着脚下的演武台,又顿了顿才轻声解释:“天圆地方,唯我独尊——当真是霸道锐气,不可方物。”

后来有一次,镇北王和一贯跋扈的二皇子起了争执,在太子学的后院就打了起来。

他不恨我。

我与你之间,因为动情过,在彼此的眉目中看到过眷恋,所以才有羁绊。

我微微撩起长袍下摆,往下走了几步之后,握住机关把手把书柜移回了原本的位置。

听到我这么说,他抬起来看我的眼神一下子闪过了一丝不知所措的神色。

“我、我十九。”他有些迷茫地回忆了一下,才终于想了起来。

“腾远山也是这么说的。”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伸出手帮他轻轻理着柔软的殷红发丝,过了良久,手指却滑到了他尖尖的下巴轻轻托了起来。

腾远山一双凤眸里划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却没有再开口多言。

大哥从地上站起身就甩了他一巴掌,骂:男人生的贱货。

赫连沉玉的身子微微战栗了下,双腿夹着我的腰,一双重瞳里色泽浓墨山水画般挥洒韵致,他忽然抓住我乱动的手,喃喃地说:“镇北王,当年我对你动过心,真的。”

只听弓身崩的一声坚实响声,百斤的牛角弓一下子就被他拉成满月状。

我不陪他,他就没人可以说话,那水平显得更可怜了。

“三王爷……”我身后却忽然传来一声独具南国风情的温软声线,音调也是慢条斯理的:“沉玉能一起去么?”

他那双浓墨般色泽温润秀雅的重瞳静静地望着我,虽然眼神温驯,却又隐隐流露出浅淡的挑逗。

“不进去了。”我淡淡地摇了摇头,却有些狡黠地眯起了眼睛,冲他勾了勾手指:“你出来。”

他也不敢再不听话,于是便乖乖地坐了下来。

但是,他们都不知道……无极战北,就是在他们最不在意也最不担心的时候,死去了。

大概是因为要休息了的缘故,他单袍下面已经空无一物。

腾远山本是走的轻灵路子,可是这次居然好像要跟我硬拼似的。

“王爷。”腾远山一双狭长的凤眸静静地看向我,他沉默了一下,低声道:“如此惊天秘闻,王爷……当真要告诉远山?”

这倒是他的作风,雷厉风行,也绝无半点废话。

其实我这辈子,还真的很少因为感情上的事情请教过别人。

倘若有朝一日,他知晓我对墨少殇的感情,随即便让青门对墨少殇不利……

“又是催情的?”我似笑非笑地开口。

于是我这轿子一路也走得顺顺畅畅,到了地方,更是看到了雪驹轻骑的沉刀卫已经把诺大的祭天台给包围了起来。

若是带他回北郡,能让他开心点,那也没什么不好的。

可偶尔动动身体,却能让我感到他在用他的窄腰,挺翘的屁|股在迎合着我的动作。那种妖精般的天赋,简直如同天成。

那一头殷红的发丝似乎刚刚沐洗过,湿润闲散得披在背后。

紫宁宫,是皇帝的寝宫。

“王爷不喜欢云深,甚至厌恶云深,这些事情,挽歌却无法开口对云深说。”苏挽歌修长的手指缓慢地在矮几上敲打着,过了良久才低声道:“挽歌是墨园园主,却也是这个孩子的师傅……他从小到大,都不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