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当然比说什么都管用。

小点心、茶水什么的倒是都给我摆在手边。也因此,每次赫连沉玉一来,挽月就不用在屋里伺候什么了。

夜寒园里,却是桃花满园。

只有这么在王府里这么盲目地走,才能亲身感受到这巡逻路线的错综复杂。

但是一头柔软的发丝却是精心地绾了起来,用玉簪束着。

他修长的身子在我怀里抖了一下,过了良久,才轻轻地应了一声。

夏云深使劲摇头,一双细长温婉的眸子里水雾潋滟,他只是有些软弱地后退,一个字都不肯说。

即使是在这早春时节,停下之后,我都觉得后背上冒起了一层热汗。

“嗯,好。”他一双重瞳看向我,语气依旧是温温软软的,在这北郡他语声中那南国的柔软韵味似乎更浓了些。

“看多了也没什么。”我平淡地说:“又不是真的生了两个瞳仁,只不过叠在一起罢了。”

同时,过完年祭之后,燕云京和定南王手下的十万大军,已经开始分批撤回北郡。预计开春的时候,整十万人都能归回北部边防军的编制。而他也按照先前的决定,把北部大军的兵权和新兵符移交给了我,清剿马贼的事情,当然也交给了我。

“但是人器对青门是绝对忠诚的。我还听闻,他们门里有药物可以控制人器,但是这倒不确定了。只不过他们从小的受到的教育,便是忠诚为先,所有其他的无论是生命还是情感道德,全部都是无关紧要的,所以有没有药物倒也不打紧。是以,青门不准许门中的人器跟人有什么情感上的纠葛,才会印下朱痕。”说到这里,无极战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补充道:“朱痕只能检测男子后面的贞洁,即使是人器,似乎前面如何……青门都是不管的,这也是比较奇怪的疑点之一。”

一时之间,忽然心里不由涌上了一阵疼惜的感觉。

燕云京皇城里疑似有隐含势力,极为庞大可怕,墨少殇就隶属其中,但目前看似无害。

他心里,必然也是傲气的,既然已经说了一遍,便不会再求我第二次。

“三王爷……别、别这样……”他颤声道,只是那音调中,都仿佛带上了温软的呻|吟:“饶了我吧……”

我知道府天国为了维护天朝上邦的面子,这夜寒馆毕竟是外邦质子居住的府邸,所以外围也是修建得大气漂亮。

他抬头,寒星般的凌厉眸子不太高兴地看了我一眼。

赵妃和珍妃不合,这整个燕云京的人都知道。

他转头瞪了我一眼,却已经不怎么凶狠,随即似乎是犹豫了一下,最后才服软似的低声道:“我知道、知道你对我好……”

这种通透,不同于腾远山。

最见鬼的是,除了那个无极站西,其它他看上的美人,品味都跟我惊人的一致。

“说吧。”我点了点头。

如此一来,肃清马贼变成了必行之事,他断然无法回绝。

入了院门,便见到了丹心殿。

墨少殇早就不见了踪影,倒也没什么不方便的。

他被我亲得眸子也有些柔软了起来,呆呆地愣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三哥……”无极战西放下杯盏,顿了顿,才开口道:“刺客可抓到了?”

围绕着燕云京的就是护城河,宽敞安静的河面已经结了冰,有几个穿着棉袍的小孩子在冰上欢快地打着滚玩游戏。

过了片刻,马车队就已经开动了。

若是往常,我肯定还是要逗逗他的,可是此时却没了那么好的闲情逸致。

我看着窗外越飘越大的鹅毛大雪,有些愤愤地在心中咒骂了一句。

“王爷、真的、真的要去燕云京了?”他在我怀里,有些无法控制地发颤,过了良久,才轻声问。

我再次觉得说不出话来。

“那、那你什么时候放我。”墨少殇挣了一下,又生硬地问道。

我也懒得多说,紧了紧身上的狐裘,直接就快步往染竹轩那边走去。

毕竟是二十来岁的男人,又是练武的,即使天气严寒,身子本身还是带着丝暖烘烘的温度,往怀里一抱,也挺舒服的。

他的声音,温温润润得,好似江南雨后轻轻刮过的微风般清透。

他细瘦的身子抖得像筛糠似的,满眼都是绝望的神色。

刚一进来,就看到了坐在我床边的夏云深,他依稀是愣了一下,才过来轻声道:“王爷的伤……”

黑衣人的武功,的确高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只是那对儿匕首只要轻轻一动,就会瞬间让我们八个人感到压力倍增。

而紧紧地钳制住裴小染的矮小刺客却说:“老大不来,说不定是出了意外。动手?你们真的想都死在这儿?”

“王爷,我……”腾远山身子微微一抖,刚想说话,却被我微凉的指尖轻轻点在他唇上。

“王爷,你……”夏云深没有说下去,最后只是顺从地靠在了我怀里。

仿佛不用思考,招数已经在我脑中深深地印刻。

没让小宇通报,我直接就进了内室。

“但您其实也不必太过自责。”

他跟夏云深不同,夏云深我是第一看看上就觉得喜欢。

裴小染被我亲得都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早就忘了还要闪躲这回事,修长的双腿也无意识地在我身上轻轻地磨蹭着,似乎有些隐隐的撒娇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