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腾远山,他跟所有人都不同,他也比任何人都重要。

我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跟着伺候了,然后便自己推门进了屋。

我温温地笑了一声,却把他搂得更紧了些。

迷情醉的药力当然不可小视,夏云深的呼吸声已经不自觉地急促起来,单袍衣襟有些散乱开来,隐隐露出衣衫之下的光洁肌肤。

其实并没有觉得有什么辛苦的。

“不敢。”赫连沉玉回了一礼,淡淡地道:“当年也跟腾总管沙场对阵过,总管不必客气。”

“好了,这些也没什么,只是哥……”他微微凝眉,思索了一下才沉声道:“你是不记得了,赫连沉玉绝对不是好对付的角色。当年,我们跟横江一战,夜寒本来只是附属国,国小人少,但是赫连沉玉却是在横江大军中也说的上话的将军之一。”

但是决定已经下了,我也不准备改变。

我只觉得心里有些乱七八糟的,第一次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否则皇帝出现在这里,这大宴肯定也就拘谨了起来,还不如皇帝和我们几个亲王在内里摆一桌聚聚。

已多次激将施压,皇上不为所动步步后退,如此推断,他八成并无潜藏势力。即使有,也不到万一绝不动用。

他温驯地笑了笑,探身过来在我脖颈处轻轻亲了一下,随即便靠在我肩膀上不做声了。

“不是让我轻一点么?”我笑得有些邪恶,抬起他的下巴,慢条斯理地问:“难道你不喜欢?”

很快地,便被下人恭恭敬敬地迎了进去。

我心情格外舒畅,不由拎着他的手指晃了晃,轻描淡写地问:“傻兔啊,你偷偷地跟着我这么久,我府里的美人你也都见过了吧?”

“那时云深九、十岁,我也并没有跟他细说您的身份,恐怕见了一面,他也没什么印象,可是挽歌却是记得清清楚楚的……”他抬头看我,面上忽然隐隐浮上了丝苦涩:“那次,挽歌和王爷之间的那点情分,真的险些尽毁了。挽歌本以为王爷对七皇子好,也会对云深有点不同……却没想到,王爷差点当场就杀了他。”

我笑笑,却没多说,往外看了一眼,已经是午后的时候了。

我再次在心里想到了通透这个词。

我并不欣赏无极站西那样一举一动都透着妖娆的人,但是赫连沉玉那淡淡的妖气,却刚刚好。

“嗯。”我微微阖首:“是夜寒国战败后,送过来的质子么?”

“镇北王心里时时心系百姓,阵甚感欣慰。”无极战西神色有些发僵,说到这里,停了片刻才继续道:“马贼流寇,乃一大祸患,自然是要彻底肃清,朕……准了。”

下了轿子,就看到一整条宽道上,停满了行轿,身穿朝服的官员都在陆陆续续地走入院门。

屋门一开,就看到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走了进来。

我看他那又不开心又非要强自装的凶狠的眸子,就忍不住想笑。

“没有。”我摇了摇头,淡淡地说:“对方显然也是计划周密、手段厉害才敢来行刺亲王,一时之间,还真查不出来。”

全部都用边长一米的整齐方形玄武岩堆砌,那玄黑色的岩石即使在冬日的暖阳下,都昭示着粗糙而肃穆的气息。

大概是因为车轮上绑的兽皮的缘故,这马车还真平稳得跟现代的轿车比起来都相差不远。

到了听风阁,墨少殇还是盘膝坐在床上,微微阖起双目,一副专心运功的样子。

又是一阵寒风吹过,挂在窗棱之上的竹制风铃随着冷风清悦地响了起来。

“王爷……”夏云深身子一抖,有些慌张地想要后退。

人家就是这么厉害。

墨少殇怔怔地望着我,薄薄的嘴唇微启,满脸都是费解的神色,似乎无论如何也想不通我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说到底,就这么个傻了吧唧的玩意,还是放不下。

“腿怎么了?”我没多说什么,而是淡淡地低头看了一眼他刚才站不稳的左腿。

凶狠的戳刺贯|穿,却还不够尽兴。

裴小染有些急促地喘息着,却依旧打着颤抱紧我的手臂。

“没大事。”我笑了笑:“皮肉伤。”

我只觉得越来越古怪,但他又地的确确是刺客,这应该不是假的。

“那你待怎样?我等可是都发过死誓的。”先前的刺客语气有些森冷地反问。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只是笑了笑,眼神依旧淡淡地,语气中却带上了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锐利:“一个无极战西,还不至于让我一而再再二三地不珍惜这条命。若连区区情殇挫折都不敢面对,那根本就是软弱无能的懦夫。”

被我这么骚扰了几天,夏云深稍稍习惯了我的动作,也就不怎么抵抗了。

就这样站在残阳中,微微闭起眼睛,仿佛脑海中,真的幻化出了三十六个小人影在挥舞着长枪,演示着这绝顶霸道的三十六路枪法。

床上锦被有一团人形的隆起,一看就是裴小染根本就还没起来。

“皇上?”腾远山没太明白我的意思。

他却不是。

我从他修长的颈子一路吻了下去,到了平坦的胸口,发现上次那朱色的桃花印痕果然已经不见了。

我们两人的表情竟然出奇的相似,带着一点点的饶有兴趣的笑容,显然这也表达了同样的意思——你朱炎,倒也不是真的蠢得像头猪。

“末将不是这个意思。”那副将抱拳执了一礼,可是依旧坚持道:“只是有兵符才能调动大军,这是规矩。”

“好酒!”我当先饮尽了第一杯,把酒杯放在桌上,笑道:“玄香,给我满上。”

后来喜欢上了无极战西,他在无极战北的心里,更加便偏向了兄弟知己的一边。

“小染现在是不是很难看……”他委委屈屈地还是想要把脸往我怀里藏。

“王爷……”裴小染显然是有些误会了我沉默的意思,杏眼已经泪汪汪的了,他颤颤地说:“小染,小染会不会,会不会失血而死啊……”

我叹了口气,觉得脑袋都被他吵得发疼。

“好吃么?”我把那块酥炸鸭皮放进了他的嘴里,低声问。

他一愣,还没来得及说话,我就往前走了两步说:“看来人是抓到了?”

赫连沉玉的眼神很游离,声音也淡淡的:“其实,不只是这段时间,服过合心丹之后,身子就再也不会如以前那般康健了,若是……若是没有修养好的话,恐怕就……”

我的手指在他柔软的嘴唇上流连着,眼里微微浮上了丝笑意,我低声道:“伤了身子便不太好。你不喜欢,就算了。”

“王爷……”赫连沉玉却忽然看向我,声音都有些犹豫起来:“这样、这样被男人生出来的孩子……你会喜欢么?”

“有什么不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