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走,也有近三个月的时间了,没有他在身侧的日子,似乎便是少了那么点安然自如。

“还不下去?”我搂着他的腰,嗓音有些沙哑地问。

他那紧窄的地方销魂得难以形容,炙热的摩擦,和那挽留似的收紧,都让人疯狂。

对我来说,只要他是敌人,那就算他自己投怀送抱在床上给我再多的欢愉,一夜过后,该算计该心狠的时候,我还是绝不留情。

墨少殇转头看我,小狼似的眸子微微一动,在我袍袖里的手指却抓紧了我的手掌:“他……他弹琴很好听。”

“是吧。”苏挽歌点了点头:“毕竟您是王爷,不是想见便能见的……他平时又都在阁里练琴,也不怎么出来……”

墨少殇躺在我旁边,一双小狼似的眸子看着我,微微带着动情后的湿润的漆黑瞳仁里,似乎隐隐夹带着若有所思的神色。

“王爷擒住我,给我下男宠才有的朱痕,又在我身上使那些勾栏里的花样……这诸般折辱……”他口中平平淡淡地说着,看着我的神情却依旧很温柔:“我说不恨,王爷可信?”

只是那透着淡淡妖气的眼神,还有耳际颈间散落的几缕红发,都好似夹带着莫名的神秘和吸引力。

赫连不是府天皇姓,却是夜寒国的皇姓。

谭大人登时一愣,却只能又行了一礼,默默地退回了群臣中。

他吓了一跳,还以为我不高兴了,赶紧摇了摇头,有点惧怕地看着我。

但是这杂毛鸟的确比较聪明。

“生气了?”我起身,又把他拉了回来,抱回了床上。

“是啊,皇上。”皇后温婉地笑笑,轻声说:“臣妾一直以来就仰慕镇北、定南两位王爷镇守边疆的英姿,今天可算见到了三哥,果真是人中龙凤。”

府天国本来就是三大国中土地最肥沃,最富饶的国家,而中州三郡,位于整座神武大陆的中心,更是富甲天下。

我有些疲倦地坐在兽皮榻上,微微阖起眼睛。

……

我一直是个善于思考的人,但是这次,却感到了从小到大都少有的大失控,我第一次觉得自己很渺小。

他个头只是比我略矮一点,微微抬眼看着我,摇曳的灯火投映在那沉玉般的深黑色瞳仁里,那些柔软的情愫,都无所遁形。

这事情,也的确是有些难以解释。

“腾远山说过,有个挺厉害的刺客来王府踩过点,但是那时那个老大,其实说到底还不是他腾远山的对手。而刺杀那天,我听其他的几个黑衣刺客说,他们有个老大却姗姗来迟,后来你跟腾远山一起出现,我们就都以为一身黑衣蒙面的你就是黑衣老大。”

“但是裴公子,这几天都不肯吃东西……煎的药,也是,也是喝了一口就吐一口,这,这样几天下来……人,人都瘦得不行了,这烧也一直退不下去……小宇求求王爷了,就去看一眼吧……”

墨少殇似乎很不习惯被这样抱住,凌厉的眉峰皱了起来,挣动了几下。

他身体里,热得仿佛可以炙伤人,又□得出乎意料。

其实也只不过五六天而已,裴小染却好像已经瘦了一圈。

夏云深是那么内敛的人,即使已经担心到了极点,也不会多说一个字,只有那双墨黑墨黑的双眸里已经溢满了难过,仿佛受伤了是他似的。

只是轻描淡写的一招间,六大侍卫的兵刃,包括腾远山的长剑,全部脱手。

显然,不仅是我在等腾远山,他们也在等着那位超级高手。

“远山还擒得下他,只是需要耗些功夫。”腾远山沉稳地说。

“云深,别弹了。过来陪我坐坐。”我倚靠在竹椅的椅背上,对坐在琴旁的夏云深说。

当然,这些关于枪的道理,我也是大了才知道。

这么想着想着,还真的觉得挺好玩的。

“那么,若是我跟福瑞王发生了点矛盾,只要没真刀真枪地伤了福瑞王,我这个弟弟就是不会插手的了?”我眯起眼睛,笑得有些邪恶。

“睡吧。我可都困了。”我拍了拍他的脑袋。

我看他真的是难过了,不由也有些心软,站起来把他有些发僵的身子搂到怀里,在那对薄薄的小狐耳旁柔声说:“别伤心,别伤心……其实也不是难看,只是王爷我还是最喜欢你不穿衣服的样子……”

他身后的几个副将也有些踌躇地上前,但是显然,我让人拿下朱炎,这个有些略显仓促的决定,的确不能让他们心服口服。

“好了,我也不多废话。从现在开始,边陲十五万大军听我调度。”我望向城下越来越多的尸体,不由也有些焦急。

“那王爷就自罚三杯吧。”

是以,他美则美矣,却不会有人把他比做花。

我听他嗓音实在是哑得厉害,便轻轻用手指摁揉着他的喉咙,没有让他继续讲下去。

“王爷……小染,小染好害怕……”他见我过来,却只是死死地抱紧了锦被,身子发着抖,抬起脸小声说。

按我自己的判断,两根手指根本就算不上疼,顶多也就有点涨而已。

“噢?”我意味深长地挑了挑眉毛,又夹起了一块酥炸鸭皮,淡淡地说:“来。”

我没开口,只是饶有兴趣地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两眼。

腾远山似笑非笑地瞟了我一眼,嘴唇微翘着说:“色心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