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天,终于接到了定南王入京的消息。

“挺厉害的嘛你。”我一把把他的窄腰拉到了身前:“又跑哪里玩去了?”

皇后是一个很美丽的女人。

府天国的规矩,就是九龙代表皇帝,所以皇帝的御驾、龙袍上都会有九龙图案。

马车里,是一片暗金色的世界。

夏云深只是沉默着,一双漂亮的眼眸空洞地看向了床柱。

“我不放了他,他就不起来,对吧?”我面寒如铁。

夏云深果然还没睡,只是安静地坐在靠窗的矮几前,有些发愣地望着窗棱上挂着的竹制风铃。

十指连心,手指是极为敏感脆弱的地方。

“我、我又没没刺杀你。”他一着急,更有些结巴了。

他一身素白的棉袍,在寒风里显得有些过于单薄寒酸,一张小脸也被冻得有些发红。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似笑非笑地摆了摆手:“你没刺杀我,是不是?”

青狐有着长长的毛绒狐尾,那尾巴的尖尖却堪堪延伸到了挺翘的双臀之间。那位置,简直曼妙到了极点。少一分,则不够旖|旎;多一分,却太过放|荡。

那清亮的,带着少年独特糯软的,曾经无数次让我在床上听得兴致大起的声线,我又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王爷……”夏云深顾不得别的,快步走了过来,一看到我身上的伤口,就不禁有些发抖。

快,快到了极点。

“王,王爷……”裴小染显然已经是怕到了极点,声音更是抖得近乎发不出完整的音节。

我微微挑了挑眉,低声问:“那不是好事么?至少给了我们一个准备,怎么了……”

倒是没用什么新鲜的做法,只是简简单单的清蒸。

后来的很多长枪,都不似古代的重铁枪,而是改进成了木制的枪杆。

所以说,夜寒国皇室这个秘密,很大程度上,还是被保密起来的。

“当年王爷一怒斩了赵妃全家,福瑞王就已经求定南王阻止您,但是定南王毕竟是您的弟弟,不好跟您真的兵戎相见,当时他又没有像现在这样如日中天,所以实在是有心无力。自此以后,福瑞王就跟定南王闹起了脾气,而且一闹就是好多年,所以他们两人现在才一直分居两地。”

我叹了口气,轻轻吹熄床边的油灯,抱着裴小染躺进了锦被里。

这么一看,那真是要多俗气有多俗气。

“王爷。朱炎、真的不懂你的意思。”

他说到这里立刻顿住了。可是站在不远处的将士们却听到了我们的对话,一时间,一些守城的兵将眼中都流露出不满。

我把一个叫玄香的漂亮男孩顺手拉进了怀里,肩膀上还靠着另一个小美人,一副玩得不亦乐乎的样子。

昔年,他虽然比福瑞王的名声略差一筹,却不是因为他长得就比福瑞王差。

一身白衣的小宇吓得脸色苍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磕巴巴地说:“王,王爷恕罪……只是,只是主子这个月的月钱都花光了,但,但小,小宇也是去了药房的……那边说,那边说如果没银子就不能开药……王爷恕罪……小宇知道错了,小宇……”

刚推开外屋的门,就看到挽月站在不远处的走廊里,安静地候着。一见我出来,急忙就赶了过来。

里面又热又紧,即使只是一根指头,都仿佛是到了极限。

到了裴小染那里时候,那边显然是已经得了信儿,整座染竹轩里灯火通明的,摆满了一大桌子显然是刚做好的菜肴,而小宇和裴小染都拘谨地站在一旁不敢先动。

还是夏云深推了推我,有些焦急地催了我一句:“滕总管定然是有重要事情,王爷你,你别耽误了正事。”

“马贼那边,我昨天去了一趟,他们三天之内定可以准备好。毕竟这么多年来,黑石寨那边可也从来没放松过。”

“不,你搞错了。我可不是让区区十三万马贼跟边陲军分出个你死我活。”我微微一笑:“我只想让他们制造出混乱,很大规模的混乱,能让朝廷震惊的混乱。如果仅仅他们攻击还不行,那我们再派人偷偷潜入寒山关内的寒山城,届时就改装成马贼的着装在城里横冲直撞,偷袭兵士呢?”

腾远山半偏着头,一双狭长的凤眸中带着丝淡淡的缅怀和伤感,他笑了笑,静静地推门而去。

“天山龙井?”我慢条斯理地开口了。

左边那只尖尖的小狐耳,大概是因为睡得太欢畅的缘故,竟然倒翻着折了上去,真的像只还没睡醒的小狐狸一般。

那个官员收了谕旨,跟我简单寒暄了两句,就带着一整队的人很快地走了。

而这几天,我喝到的茶,的确是真正的茶中圣品,即使我品惯了好茶也都为之倾倒。

“好。”我点了点头:“这几日,就留在王府吧。”

趴在床上的裴小染乖巧地点了点头,隐藏在墨色发间的小狐耳却忽然有些微微发红。

挽月显然是有些不安,却又不敢违逆我,只能哀哀地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瞄我:“王,王爷……饶了挽月吧。总管大人都吩咐了,这几天……谁要是敢勾引您让您累着身子,就,就把谁的屁股打烂了。王爷……”

一个身穿清清冷冷的白衣,依旧跪在我床前,从始至终没有抬起过头的男人低声说:“王爷五日前在染竹轩过夜的时候遇刺,险些就刺到了心口要害,这几日一直昏迷不醒……”

虽然有些无奈,但还是随着文武百官一起,撩起朝服下摆,行了个标准的跪礼。

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却看到无极战西的目光专注地投在我身上,那眉间的一点妖媚红痣,也在紫金九龙冠下,带上了几分天子的贵胄霸气。

“众爱卿平身。”他的目光,只是跟我对上了一刻,便随即平淡地变成了俯视。

他稳稳当当地坐在最上方的龙椅之上,语声淡然,神态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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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已经习惯了当皇上的日子。

无极战北就算天纵奇才又能如何。

到了最后,坐上那赤金龙椅的人,是这个男人,不是他无极战北。

早朝最开始的时候,都是处理一些小打小闹的奏折,诸如某文官告老还乡,南方运河需经费修补,还有户部俸禄过少。

之所以说小打小闹,不是因为这些不重要,只是因为大多数人都心知肚明,今天的重头戏,可不在这些事情。

不过倒是这些东西让我见识到了这群老大臣们的墨迹功力,短短几句话说的清楚的事情,却非要引经据典地说得人头晕才行。

无极战西似乎也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早朝,并未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只是听他们辩得差不多了,下一个批示,倒也算镇得住场面。

终于,这些事情被处理得七七八八之后,无极战西淡淡地问了句:“众爱卿可还有事?无事便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