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我什么?”她问。

“那是她咎由自取。”汝南淡淡的说。

“滚回法国去,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你这个愚蠢的女人,简直是个疯子,你以为你是什么,滚回林浩光的怀是去吧……”

她停下来,任衣服零乱的摆在床上,她点燃一支烟,竭力想让自己平复下来,她猛抽了几口烟,闭住呼吸,让烟吸进肺里,然后她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得流出了眼泪,她自以为聪明,自以为能干,自以为有定力……

“妈,你是不是不舒服?”他问。

“说吧,我已经等得很不耐烦了。”他冷冷的说。慢慢的转过身来,狠狠的逼视着她。

阿辉大力的甩开她。

阿辉伸出手去抚摸着她的白,眼眶湿了,一叠声的说:

“阿桐,你肯说话了吗?阿桐……”

怎么回事?

好大的花园,汝南环顾四周,目光一下子停在那棵梧桐树上,梧桐树,好熟悉的梧桐树,她情不自禁的停下来。

汝南扑倒在欣然怀里,抱着她的腰际,隐约觉得欣然不大对劲。

“哎,你别急着走啊!”胡进扑过来抓住她的手。

“阿香早!”汝南笑盈盈的。望着锅里的早餐,咽了咽口水:“好香哦!”

“不,两碗都是我的!”汝南好心情的说。

“是啊,他知道在我心里,他就是个‘小太保’。”汝南不以为然。

“为什么不尝试让他知道,给大家一个选择的空间?”

欣然迅打开门,冲进客厅去听电话,直觉感到是汝南打来的。

“我可没有冤枉她。”雪梅提高声音:“不信你问她,昨天是谁送她回来的!是那个男孩子用摩托车送她回来的,两个人抱得好紧,还特地在前面两个路口下车,生怕被别人看见了呢!”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汝南问。

“象妈妈!”

阿珍立刻飞扑进他的怀里,搂着他的脖子,重重的亲了他一下:

“站住!”那强哥被那伙人哄得下不来台,自觉失了面子,大声喝住汝南。

“怪不得,原来是美姐送的。”汝南夸张的拉着袖口:“这可是名牌,不便宜。”

“那她真的是我妈妈?”汝南紧紧的抓住了欣然的手。

她明白了,父亲今天等门是为了教训她的。

她笑着走出去,“别怪我没提醒你们,今天晚上就得搬出去,我明天早上会派人来收房子,不要心存侥幸,如果你们明天早上还在这儿,我不晓得那些人会做出什么事来。”

叶贝儿诧异的看着他,心里有片刻的眩惑,她立刻转过身,背对他的注视,轻笑出了声,说:

“你不怕我会勾引你吗?”

“浩光,你没事吧?”

他们相互亲吻、拥抱、互道问候。

她推开他,愣愣的望着他脸,全心悸动,这句话是她一直渴望听到的,可是,这句话对她来说是那么的奢侈,那么遥远。

“好,”美依哑声说:“我回去,圣诞节我一定回去。”

那小男孩也不说话,只是哭。

美依是个很有骨气的女孩,她父亲在美国的生意也不小,可五年以前她独自一人回来展,如今已在广告业小有名气。

邢嘉铭大嘉,立刻回应:

他抽了一口气,眨眨眼睛,再仔细看她。忽然,他觉得喉中干涩,干涩得说不出话来。

叶贝儿怔怔看着他,一字一字的说:

“复仇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

她把车停在海边,打开车门,走出来,斜靠在车头上,望着那天与海的交界,她又掏出一支烟。

美依觉得卓媚对自己既殷勤又客气,好象真是初识的普通朋友,况且在她这又喝酒又抽烟的举止中找不到丝毫汝南的影子,可是和汝南这么久没见面,谁又能担保汝南一点也没变呢?

美依看了他好一阵子,一直没去打扰他,他一直愣愣的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美依觉得周围沉寂极了,除了海潮的声音之外,几乎没有其他声响,她轻轻的走近他,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喊:

邢嘉辉坐下去,注视着邢嘉铭。

“别在生气了,好不好,我不是经常对女人这样低声下气的。”

他走过去坐了下来:

“我去夜总会找过你,领班告诉我的!”

他用力的抓住她,瞅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