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好长的一段时间,阿辉来找过汝南几次,每次她都没见他,她不愿意见他,不愿意见任何人。

不!她爱父亲,正象父亲爱她一样,为什么就不能宽容他呢?就因为他结婚了,以前的种种都被抹煞了吗?

“是吗?”汝南大喜:“在哪儿?”

“噢,”美依回来神来,接过果汁。“谢谢!”

“美姐!”汝南边跑边问:“你在国外那么多年了,怎么会忽然一个人回来呢?”

“对不起,今天我很不舒服,不想做饭!”欣然坚定的说。忽然抬头看见父亲正站在走廊上,接触到父亲那阴郁的目光时,她没有理他,走向自己的房间。

“友谊!?哈,如果是友谊的话,干嘛去那种‘谈情说爱’的地方。”李惠如不怀好意的说。

以前欣然每天在家,她觉得欣然太软弱,整天受李惠如母女的欺负,她常常为了欣然,和李惠如母女争吵,甚至不惜顶撞父亲,她倔强好动,欣然却温柔恬静。

汝南蹑手蹑脚的走进自己的房间,轻轻的关上门,放纵的躺在床上。那摩托车的嚣声好象仍在耳边回响,浑身上下已活跃的细胞好象仍没有安定下来。

阿龙的摩托车一直在身边,忽前忽后,不相上下,阿辉追上前去,阿龙一踩油门,又追了上来,这样阿龙在前面保持一段路以后距离开始慢慢扩大,阿龙不时的回头望阿辉。

汝南轻轻一侧身,从栏杆上跳下来,躲过那只手,白了一眼那男孩,转身走了几步,身后那帮人起哄似的喊:

欣然被汝南瞧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爸爸一直都不肯告诉我有关妈妈的事,可是他越不说,我就越想知道,有时候,我真觉得胸口有那么一块石头堵在那里,真的好难受。”

“汝南!”父亲叫住了她。

“哦?!”卓媚大笑起来:“这就叫绝吗?那以后怎么玩呢?你们放心,我不会让你们闲下来的,你们搬到哪里,我就买到哪里,不用替我担心,我现在有的是钱……”

“我就是上来告诉你,车在楼下等你,我送你回去!”邢嘉铭掠带笑意的声音传了进来。

“你好象对我和卓媚的事很热心。”他轻挑眉毛,凑近她。

卓媚向前走了两步,但林浩光却把她拉了回来。

她把头紧靠在他肩上,闭上眼睛:

她闭上眼睛,把头放在他肩上,喃喃的说:

“妈,你在哪儿,你回来了吗?”她有些失控。

“好棒!”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每个星期二,我都会来这里喝咖啡,我在等,等一个也许永远不可能实现的梦。”她咬咬牙,眼底却被一片恻然的柔情涨满。“你觉得苦吗?你认识汝南多久了?五年!我们认识多久了?二十多年了!你爱了汝南多久?五年?可我爱了你二十多年了,你想想是谁比较苦。”她掉转头,向门外冲去。

“喂,你有神经病呀!”那女孩骂道。

晚上,邢嘉诚又去了华都,这些日子以来,他几乎每天晚上都去那里。

“象卓媚那样的女人,让男人不动心都难。”叶贝儿背对着他,手指无意识的在树皮上划着,低声问:“你很认真吗?”

她抬走头,看着那桌上的生日蛋糕,转身走到阳台上去,靠着栏杆,沐浴着月光。

“我没那么姣弱!”

“我很少喝酒!”

邢嘉辉努力的在卓媚脸上梭巡,她是汝南吗?她是吗?她是吗?她是吗?

她看着他愣了好长一段时间,深吸一口气,从手袋里拿出一本杂志。

“我没有胡说!”她反头靠在沙上,慢吞吞的说:“你知道不知道我从来没有喝醉过,有人告诉我是因为我心里的事太多,我放不下以前的事!”

“你这么说,会不会是一个对感情不认真的男人,觉他已经找到要认真展感情的对象呢?还是有些男人在生活到了一定的阶段,刻意的想要有些改变呢?”

“艳琴!”他叫住她,咬咬牙:“别去那间海鲜餐厅了。”

她这样的神情,让他颇为不悦,他重重的推开门。

“啊,嘉铭……”康妮愕然的捂住脸颊。

“好啦,你别哭了,告诉你吧,院长并没有找护士长,是我故意骗她的。”

邢嘉铭本能的往旁边一退,望着卓媚走进餐厅。他摔摔头,扶着康妮上了车,他把康妮送回了家,虽然康妮连撒带赖的要他留下,但他始终还是离开了康妮的公寓。

“那好,你陪我一起去吧!”

“就只有咖啡?”她问。

“你好象有很多心事?”他注视着她,深深的注视着她,那眉间的哀愁,嘴角的无奈,让他心里有股怜悯的情绪泛滥开来。

“你欠他们钱吗?”

“卓小姐,在伦敦学什么的?”邢嘉铭轻声的问。